,若是百合當真嫁了沈秀才,以後沈秀才飛黃騰達了,這兩姐妹感情要是再好一些,有一個當秀才娘子的姐姐照拂著,自己私下再補貼段桂蘭一些,給她嫁妝準備得豐厚一點,興許也就嫁出去了。
所以劉氏今日是真的歡喜,百合這樁婚事一成,她心頭一樁為兩個女兒擔憂的大石才算是落地,可見這會兒小女兒還在口沒遮攔的,劉氏哪怕再寵她,也忍不住伸手打了她手背一下。
段桂蘭還在挾菜,冷不妨被劉氏這一拍,那手一抖,筷子將菜沒能挾得穩,‘啪’的一聲就掉桌上了。
“胡說八道些什麼?人家沈秀才是前些年讀書讀的,所以耽擱了,如今才沒娶媳婦兒的。”劉氏一邊喝斥,一邊給段桂蘭使眼色,段桂蘭脾氣本來就火爆,某些情況下與劉氏頗有類似,這會兒一被打掉了筷子中挾著的菜,登時便將筷子一扔,嚷嚷道:
“我怎麼就胡說了?本來就是嘛!姐姐十七沒嫁,人家隔壁鄰居都在說了,那姓沈的哪有十八歲還不談媳婦兒的?指不定有什麼毛病呢!更何況什麼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的,當初那在我們鋪子外擺攤算命的騙子,也說是什麼讀書人呢,娘怎麼不誇誇人家?”
她提的是當初百合頭一回相親時她去打的那個中年書生,段桂蘭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起這事兒,劉氏便氣不打一處來,聲音漸漸也大了:
“你還好意思說?那能跟沈秀才一樣嗎?你這死丫頭怎麼就愛胡說八道?”
“怎麼就叫胡說八道了?我說的是實話!”段桂蘭拍了一下桌子,那碗‘噔噔噔’搖晃得厲害:“娘偏心得也沒邊兒了,什麼都是姐姐好我差,看我不順眼,我走了總行了吧!”
“你……”
吃個飯的也沒完沒了,段桂蘭在說沈騰文有什麼毛病時,心中冷笑。沈騰文字來也不屬於她的,段桂蘭哪怕就是將他詆譭得再厲害,也與自己無關,劉氏倒像是怕她生氣,一邊喝斥段桂蘭一邊拿眼色看她,百合心裡厭煩,將最後一口飯扒了,重重的伸手拍了一下桌子:
“吵夠了沒有?”她以往安安靜靜,與劉氏堵嘴時也是不溫不火的模樣,還是頭一回說話這樣大聲,劉氏嚇了一跳,段桂蘭也轉頭看她,百合盯著段桂蘭看:“我十七沒嫁,是誰害的?姓沈的十八沒談媳婦兒,說不定家裡也有個像你這樣不得安生的禍害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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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本事再說一遍!”段桂蘭聽到這話,氣得直跳腳,衝過來便要打百合,劉氏一見不好,趕緊把酒杯一扔過來就將小女兒抱住,嘴裡哎喲連聲:“這是幹什麼?怎麼好端端的說著說著,又吵起來了?都是親生的姐妹,哪兒有這麼大仇怨的。”
“說的就是你,一個姑娘家,一天到晚往外跑,將段家的臉都丟盡了,一把年紀只知吃喝玩樂,布莊繡活兒你一點不會,吃飯闖禍你倒在行。別說讓我再說一遍,我就是再說十遍,也是一樣的。”百合看段桂蘭氣得臉頰漲得通紅的樣子,又斯條慢理的將話說了一遍,氣得段桂蘭伸手過來就撓她,劉氏剛喝過酒,還有些頭暈腦漲的,段桂蘭衝動起來時根本就不聽她的話,劉氏攔得十分辛苦,心中又急又怒:
“冤孽啊!都給我閉嘴,百合,你這死丫頭,少說兩句吧,你妹妹年紀小,你就不能讓讓她?你是不是要將我氣死了,你才甘休的?”劉氏在抱住段桂蘭時,這丫頭下手沒個輕重,撓得她身上臉上都是血痕,她心中也是一把火‘騰’的升起,瞪了百合一眼,話音剛落,百合湊身過來,抬手一耳光‘啪’的一下抽到了段桂蘭臉上,打得段桂蘭臉頰往一旁歪,嘴角都破裂開了。
“早想打你了,在家裡耍的什麼橫!”百合這一巴掌沒有留力氣的,段桂蘭根本沒想過她會先動手,那巴掌抽到自己臉上時。先是感覺到百合手掌冰涼,緊接著她臉上便火辣辣的,心中又羞又怒的感覺湧上來,反倒將疼痛感壓下去了。
此時的段桂蘭就好像是一頭被惹怒的獅子,她尖叫了一聲:“你敢打我?”
想到百合毫不客氣說她這樣不好那也差,又當著劉氏的面打自己,十五歲的姑娘正是無法無天的時候,自尊心又強,她一慣又是被寵得狠了,這會兒想也不想便伸手將本來抱住自己的劉氏一把重重推開。她本來力氣就不小。劉氏喝過了酒,剛剛勉強抱住她已經盡了全力,段桂蘭火大之下手裡也沒個輕重,劉氏一被推開。身體便不由自主的往後倒。大驚失色之下伸手想要抓住東西穩住自己身形。卻只撈到了凳子,又哪兒能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