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你在優雅的學著鋼琴畫畫,在無憂無濾,父母的寵愛中長大時,你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嗎?我在為了活下去而掙扎!你知道奴隸是什麼樣的嗎?我每天吃不飽,要忍受貴族老爺們的打罵,為了吃到飽飯,我必須要上角鬥場,與那些邪惡的,該死的狼群撕殺……”她知道百合曾看過她與惡狼博鬥,這會兒她故意用兇悍的口氣將原本的安娜悲慘的往事說出,安娜的眼中露出絕望而又受傷的神色。
只是她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並沒有將百合打動,哪怕在原主的影響之下,百合心中一股淡淡的憐憫之心本能的湧了出來,可她仍只是看著安娜這番表演,看她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突然笑了起來:
“何必這樣表演呢,安娜,我們何不開誠佈公的說?”
安娜這個任務者能進入到現在這樣困難的任務,且與自己這樣的任務者相遇,這證明安娜本身就是一個狠角色。
任務越到困難越到後面,星空傳送時,她就越不可能會出現提早多年進入任務的那種情況了,百合之前看她與惡狼博鬥,以為她身手奇高,可後面回想起自己在進入任務時,隨著任務難度的增高,都很少再有出現在任務早期時的情況,後面自然就明白了。安娜應該比她進入任務早,但肯定早也早不到哪兒去,她是主要任務者,她有一定的優勢,她進入困難任務,證明她前期也完成了不少任務累積了屬性值,她的武力值肯定很高,並且擁有一定的技能,所以才會在短時間之內擁有殺死惡狼的能力。
如果她進入任務的時間並不多,那麼安娜曾受過的苦楚,她就並沒有受過,充其量她只是在奴隸營中呆過一段時間罷了。這些唱作俱佳的表演,應該是她從原主的記憶中翻出來的,現在她為了想要脫身,開始表演,可惜百合並不吃她這一套,安娜聽到百合的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什麼意思?”她停下了嘴中說著的話,表情漸漸變得有些冷淡了起來,她眯起了眼睛,眼中露出幾分狐疑之色,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她臉龐一瞬間露出幾分驚恐,她搖了搖頭:
“不,不可能……”
此時看到安娜這個樣子,百合心中一股莫名其妙爽快的感覺就湧上了心頭,這一次任務從開始到中後時期,她一直被矇在鼓裡,以至於她處處落了下風,被安娜佔得先機,無論是從劇情與記憶以及便利上,安娜明顯都要優異於她,甚至這一次如果不是阿圖裡的插手幫忙,她說不定在任務中會莫名其妙被人同化,自己的精神變成了這個世界裡所謂的光明女神的營養而吸收同化。
百合一直對於自己一開始沒有猜中真正的劇情而懊惱,可現在看到安娜一副比她還要吃驚的樣子,她卻笑了起來。
看到有人比自己更晚還要知道真相與事實,百合簡直說不出的痛快。一股原本憋在她心中的怨氣,此時隨著這一笑發洩了出來:
“不可能什麼呢?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安娜,你也沒有受過她那樣的苦楚,你最多進入這裡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你跟我訴什麼苦呢?安娜小姐,你何不省省呢?”百合笑眯了眼,這會兒她心中積存已久的怨氣一旦發洩出來,她簡直說不出的痛快:“你裝模作樣,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更何況。你就是真正的安娜。是原本的那個妹妹,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又不再是那個信仰光明女神的姑娘了。”
她這話說得似是而非的,皇帝以及皇室宗親,還有光明神殿的人們聽到這幾句對話。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什麼不是安娜又是安娜。什麼百合明明就是光明神殿的人,她卻說自己不是信仰光明女神的姑娘了。安德魯等人一臉的疑惑之色,阿圖裡眼睛眯了起來。安娜卻是如遭重擊,盯著百合看,目瞪口呆。
“你以為這裡只有你一個人能來?”哪怕就是任務者,也會有馬有失蹄的時候,哪怕任務者有再多的便利,有再多的劇情,可如果劇情中出現了另外一個任務者,她不一定能猜得出來並提防得到。
若不是百合擁有過一次與任務者一同進入任務打交道的情況,再加上她又從阿圖裡口中知道了安娜的身份,她也不一定會往這個方向想。安娜顯然以前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兒,她整個人都驚呆了,盯著百合看,渾身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頭一回她的臉上沒有了之前的自信與嬌媚之色,哪怕就是在她剛剛被阿圖裡困住,生命隨時有可能不保時,她也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絕望的神色,她彷彿一朵失去了顏色與嬌豔的花朵兒,瞬間變得有些蒼白,她身上一瞬間的功夫好像失去了生命力與活力一般,眼神之中露出惶恐不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