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達到了元嬰中期大圓,只消閉關一段時間,便可以開始試著衝擊元嬰後期,並且除了靈力之外,她體內的力量還蘊含了大妖之力。
以往他在李家血脈之中,算是天才類人物,覺醒大妖之力很早,所以在大妖之力與靈力相輔相成之下,他才可以在短短几百年的時間中衝到元嬰期,可是百合體內的封印之中力量竟遠比他還要龐大,這半個月時間從她體內吸取到的大妖之力,已抵他這些年修煉總和。
他以前若是全身化龍,最多不過妖化兩三分鐘,可此時體內的大妖之力卻可支撐妖化一刻鐘之久。與此同時,他隱約覺得隨著力量的增強,他腦海之中彷彿還多了些不知名的東西,以往困惑自己的修煉困難之處,彷彿早就已經突破過了一般,輕易便理解了。
最重要的,他發現自己對於百合這個女奴開始生出一種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詭異的感覺了。
那種感覺彷彿就像是精神分裂了一般,好似有另一個他,隱藏在他身體深處,控制著他有時不由自主的盯著百合傻看。
可是她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低下的女奴,他一開始其實是決定得到了她體內能量之後,便將其殺死,除去一個隱形威脅的,但此時隨著力量得到的增多,他開始對於自己的決定越來越動搖了。
想殺她的念頭一天比一天弱,而與李延璽實力越來越強相對比的,則是百合感覺自己快被他折磨死了。每次他以機關傀儡獸套取自己體內的靈力時,總是會先攻擊她,雖然百合也知道早些解決了自己體內的封印對於兩個人都有益處,可是每天被打個半死,再周復始的感覺真的是太糟了,她甚至開始懷疑起李延璽當初送自己回來,讓少年時的他愛上自己的主意究竟是對是錯了。
少年時期的李延璽性格狂傲,愛上她的機會十分渺茫,在他眼中自己只是一個物品,一個低下的女奴,他甚至沒把自己平等的看待過,跟他接近了,相處了,甚至朝夕相對這麼長時間,他都心如鋼鐵,怎麼可能會愛上她呢?
她開始懷疑李延璽當初是不是已經察覺沒有辦法解決雲慕南,所以決定用這樣的方法來讓自己獨活,身體上的痛苦她能忍受得了,但是這種心裡的煎熬她卻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一天比一天更絕望,她體內的靈力彷彿是無窮無盡一般,兩人在這雲樓島已經呆了半年之久,李延璽機關傀儡獸都換了幾個,往後哪怕是她體內的靈力被抽空,她可以修煉,但真要跟李延璽形同陌路?
如果只是這樣換來的長生,與曾經愛自己的伴侶只能相看卻不能相伴,這樣的壽元哪怕再長,可是又有什麼滋味?
更讓她覺得有些恐懼的,她開始懷疑起,照這樣發展下去,李延璽往後會不會再一次在多年以後被李家長老們封印,然後再遇上另一個‘自己’。如果到時他遇上了另一個‘自己’,到時她會不會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中?若是她還存在,她是不是會眼睜睜的看著李延璽愛上另一個多年後進入任務的‘自己’呢?
每當這些念頭湧上心中時,百合總忍不住恐慌,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漸漸有些焦燥,她沒有注意到那個少年的眼中冰雪漸漸在融化,他有時看她的眼神時甚至帶著他自己都不懂的迷茫與困惑。
在雲樓島呆了六七個月的時間,李延璽幾乎把雲樓島所有的自己能打聽到的傀儡獸全都買到手了,金丹期實力的傀儡獸越來越不堪一擊,雲樓島已經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
只是元嬰期實力的傀儡獸並不好弄到,哪怕就是某些人手中有這個東西,也不見得會拿來交換。畢竟只要擁有元嬰期實力的傀儡獸,就相當於擁有了一個元嬰期實力的幫手,在這修真界中多一分實力便多一分保命的機會。
因此從數月前李延璽就在打聽元嬰期傀儡獸的下落,至今卻並沒有得到滿意的回覆。
李延璽盤腿消化著之前從百合身上吸取到的靈力,洞府之外禁制卻彷彿被人解動,他睜開眼睛,洞府陣法之外有人留了口信,他人剛一出現在陣法之中,一隻紙鶴便飛了起來,逍遙候的聲音從紙鶴嘴中傳出,是邀請他前往雲樓島中一間地下拍賣行一聚的。李延璽對此人並沒有什麼好感,不知道逍遙候怎麼就能找到自己的藏身之所,可是口信最後一句卻是:“……本候有關於道友想知道的機關傀儡獸下落!”
若是逍遙候不說此話,李延璽肯定不會去,可此時得知了這個訊息,李延璽便毫不猶豫飛出臨時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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