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後頭一些……”看到漂亮姑娘,扛攝影機的男人也忍不住開口想要搭訕,正想說百合走後頭一些也好,前頭大家走過路,肯定後面就少有危險了,只是話還沒說完,突然前面有人就尖叫了起來:“啊……”這古宅之中十分安靜,靜得幾乎有些詭異了,這尖叫聲還有些顫抖,劃破了整座古宅的安寧,無端憑添出幾分陰森恐怖之感了,人群不由有些發慌,有人接著便喊:“什麼東西?”
‘嘶嘶’的聲音傳來,接二連三的有人尖叫跳腳,恐懼是最容易傳染人的東西,明明前後兩方的人連什麼東西都不知道,龐大的人群隊伍卻一下子就慌起來了。人一多慌起來自然就亂,一亂起來就容易推搡了,有人下意識的就往後跑,有人則是本能的想要往前面湊,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一箇中年女人如無頭蒼蠅一般的跟著眾人跑,偏偏又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想要往前去看,前方的人此時又在往後逃,這樣一衝撞之下,中年女人一下子就被人衝撞倒在地上,‘噗嗤’一聲一屁股坐了下去,那泥水濺出來,將她身上的道袍與褲子全部都打溼了。她雙手撐在地上,突然嘴裡發出‘哎喲’的一聲叫:“我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咬了。”
她將手舉了起來,那沾了些綠色青苔以及泥水的手掌心中,此時破了約米粒大小的洞,血正從裡面不停的往外淌,混著汙水順著手掌往下滴。
眾人七手八腳的去拉她起身,她身上已經全被沾溼了,冷得不住打哆嗦。
“怎麼辦?你有多餘的褲子換沒?”一旦看到了有人受傷,扶她的人便不由自主的問了一句,那女人搖了搖頭,提前便說好了這一回進來最多隻呆一天的,這地方又不能洗澡換衣裳,大家都不是小孩兒了,也沒想過會摔倒要換褲子的,包裡帶的要麼是藥品,要麼就是吃的了,帶衣裳的少之又少。
“道袍都溼了,這裡面有些冷,先脫下來,免得著涼了。”前頭莊天明退了回來,看到女人流血的手掌,皺眉道:“先拿酒精將手消毒,再把藥抹上,需要去醫院嗎?”
女人搖了搖頭,滿不在乎的將手在自己身上蹭了兩下:“又不是什麼多大的事兒,我看倒像是地上有什麼碎片兒給劃了,估計碎片兒鑽肉裡了,用酒精先把手消了毒,再把東西挑出來就行了。”她總覺得剛剛好像有什麼東西鑽進了血肉裡,那種異物感這會兒想起來都不舒服。只是這會兒若是出去,到時一旦拍攝完成了,恐怕她因為半途而廢的緣故,不一定能拿得到多少錢。女人話這一說出口,莊天明點了點頭,看這女人自己取下了身上揹著的包,從裡面掏出了酒精在自己傷口處噴了,他才沉了聲音,有些惱火的問:
“剛剛怎麼回事?”
才剛進入古宅中,這些人就開始出起了亂子,還將人給推倒了,幸虧他反應得快,否則若是出現了踩踏事件,一旦死了人,到時協會的人脫不了身也就算了,恐怕曲家也會翻臉的。
“啊……”聽到莊天明這樣一問,才有人突然反應了過來:“剛剛好像有蛇,一下子便飛竄了起來,嚇死人了。”
這個時候正值秋季,這個地方又潮溼,有蛇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兒,偏偏有人大驚小怪的,還讓人摔倒了。莊天明臉色有些難看,正要開口說話,‘嘶嘶’聲中,半人高的草叢裡突然一條灰褐色的似筷子一般長短的影子飛速的竄了出來,朝莊天明面門衝去。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莊天明哪怕再冷靜,也被這變故嚇了一大跳,要想躲閃時已經來不及了,他大吃一驚之下正要後退,一隻細白的手卻突然伸了過來,‘啪’的一下便將這細長的影子捏在了掌心之中,只聽‘卟’的一聲輕響,那漂亮的手指微微用力,原本被她捉住七寸的細蛇一下子就被她捏爆了腦袋,只剩蛇身處血肉模糊的斷口,鮮血順著那手掌往下滴,蛇尾還在本能的擺動,只兩三下便漸漸沒有動靜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眾人一跳,莊天明也是後背冷汗都溼了出來,回過神來時那蛇已經被人幹掉了。他驚魂未定的轉頭看去,卻見一行人中原本從永安縣出來的百合這會兒面不改色的將無頭的死蛇屍體朝草叢中扔了過去,她手掌心裡還有殘餘的血跡與碎肉,許多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自主的開始打起了乾嘔。
百合卻是冷靜的舉著髒兮兮的一隻手,另一隻手反折過去,把背在背上的包包取了下來,從裡面掏出一瓶礦泉水,遞給莊天明之後平靜道:“可以幫我擰開一下嗎?”
莊天明此時才反應過來,吞了口口水,下巴上灰白的鬍渣子因為他的動作而抖動,他點了點頭,將礦泉水接過來,用力擰開了之後倒著將水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