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到凌家的顏面。”
“你當真認我這個從兄?”凌峰冷冷地問。
“那當然,峰從兄是咱們淩氏當代宗子,我們這些做弟弟的,自然以你馬首是瞻。”
“真要我替你作主?”
“……咱們雖已分了家,可好歹也是一家人,還望峰從兄疼疼兄弟。”
四嬸孃也趕緊說道:“是呀是呀,我們四房雖沒什麼出息,可好歹也是姓凌,一家寫不出兩個凌字來。還請峰侄兒疼疼你兄弟。”
凌峰含頜道:“那好。嘉行你聚眾賭搏,已違淩氏家訓,並鬧到官府,致凌家為你蒙羞。犯事後死不悔改,妄行報復,今日我以長兄的身份教訓你。”
凌峰環視屋中眾人,沉聲喝道:“凌家子弟都給我聽著,四房嘉行德行敗壞,違背家訓,參與賭搏鬧事,被官府懲罰,不知省悟,反行報復之事,絲毫不顧忌如此做會給凌家帶來慘重後果。今日我以長兄身份,好生教訓你,何謂家訓,何謂族規。”
此翻鏗鏘凌厲的話,不止四房的人傻了眼,其他子弟也都呆若木雞。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凌峰已厲聲吩咐人去鎖拿嘉行的小廝,以“不好生規勸主子行正路而走歪門邪道”為由,一人打了二十大板。幾個小廝被打得哭爹喊娘,痛哭流涕。
四房叔父臉色大變,正要指責凌峰,而凌峰卻冷冷瞥了他一眼:“四從叔四從嬸是長輩,我這個做侄子的倒是不好指責四叔什麼。所以只能請族中長老出面了。四叔,嘉行的事兒,我會原原本本告訴族中長老,請長老們裁奪。”
四房叔父駭了一跳,凌峰不出面作主不說,還要反過來治自己的罪?
四嬸孃就不幹了,尖叫道:“齊緣,你這是何意?”
凌峰並沒有理會她,而是拂袖喝令左右:“把嘉行帶去思過堂,請大夫醫治。什麼時候真正悔過了,什麼時候放出來。”
四嬸孃抓狂了,衝上去,但讓凌峰冰冷駭人的眸子給定在原地,她哭喊道:“齊緣,嘉行都這樣了,你還要怎樣?”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犯了錯就要受罰,沒有人可以例外。”凌峰冷冷地道:“四嬸若是覺得我毫無兄弟之情,大可去族中告我。不過仍是要勸四嬸悠著點,養子不教,父之過。長老們的脾氣四叔應該是知道的。”
四叔氣得全身亂顫,到底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喟然長嘆。拉住了還要說話的妻子,“罷了,嘉行是該好生管管了,咱們就不要再插手了。”
四嬸哪捨得兒子在外頭受了委屈,回到家還要受懲罰,死活抱著兒子,不讓帶去思過堂,並大罵凌峰冷心無情,毫無兄弟之情,凌家落在他手頭必四分五散之類的話。
凌峰冷眼旁觀,也不辯解,任由四嬸潑鬧哭訴。四嬸嘴裡罵得兇,但心裡卻是有些發怵,罵聲就漸漸歇
些發怵,罵聲就漸漸歇了。連嘉行都忍不住縮了縮身子,這個長房從兄的兇名他可是略有耳聞的,儘管沒有真正見識過,但光站在那,他就雙腿腿打顫,生不生反抗之心,只好道:“娘,還是讓我去思過堂吧。”
看著兒子的慘狀,凌峰的冷漠無情,四嬸孃滿身的怨氣。
凌峰看著嘉行,道:“嚴少秋處罰你是過了些,這事兒我會與他交涉。但你與幾個紈絝子之間的恩怨,我是不會再插手的。被人欺負了就找大人告狀,那是懦夫的行為,身為凌家子弟,你們就該明白,自己的恩怨自己解決。休要把家族扯進去。”
“可是,可是……嘉行被他們打成這樣,你身為兄長的就不替他出口氣?”四嬸孃氣急敗壞。
凌四叔趕緊把妻子拉住,斥道:“行了,你少說兩句。”
……
農曆年一月初十六,正式上朝的日子。這也是新年後的第一次上朝,凌峰起了個大早,讓徐璐服侍自己穿上正三品的朝服,早早就出了門。
今日嚴少秋也會上朝面聖,早朝時間還未到,只有天邊冒出了些魚白肚,整個皇城還被深藍的顏色包裹著。但好些朝臣已漸漸聚在殿門外,凌峰與熟識的朝臣打了招呼後,慢慢行至嚴少秋身前,拱手問了安。
嚴少秋微微含頜,略略拱手道:“凌大人,今兒怎麼這麼早?”
凌峰緩緩一笑:“昨兒睡晚了些,讓族中不肖子弟給氣得沒睡好覺,還要多謝嚴大人替我分憂解勞。”
“凌大人何來言謝?嚴某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呀。”
凌峰微笑道:“族中有不肖子弟,惹事生非,也多虧了嚴大人雷厲風行,秉公執法,倒讓凌某省了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