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對了,大哥本事比我大,一定有法子。” 
方寶兒突然靈機一動,果然想起了個法子,雖不知這法子是否有用,但此時此刻,也只有硬著頭皮去試試了。當下大聲道:“你等著,我去將這群毛賊汀發了。”競站起身子,大步定了過去。 
群盜懼是七尺大漢,方寶兒身高卻不及五尺,更是手無縛雞之力,此番走將過去,實有如羊入虎口一般。 
牛鐵娃卻對他滿懷債心,放聲大呼道:“臭毛賊們,我大哥來了,你們等著送死吧!” 
群盜轟然大笑道:“這小鬼便是你大哥麼?哈哈,過來過來,太爺不一腳賜出你蛋黃才怪。” 
方寶兒站在這…群如狼似虎,窮神惡煞般大漢中間,心裡實在發慌,腳也有些發軟,但卻半步不退,反而壯起膽子,大喝道:“各位既都在海上討生活,想必也都是壽天齊的屬下?” 
群盜對望一眼,面上都不禁露出慷詫之色,那黑衣大漢厲聲道:“你這小鬼怎會知道咱們瓢把子大名?” 
方寶兒一聽他們果然乃是“紫髯龍”屬下,暗中又放了些心,冷笑道:“紫髯龍紀律森嚴,想不到也有你們這種見不得人的屬下,竟然以多欺少,欺負單身容,難道你們競都忘了,那打劫單身客的夥伴,是如何死的?”他究竟年輕口嫩,此番一心想學江湖人的口吻,都學得有些不輪不類。 
但群盜聽在耳裡,心下卻更是驚詫,只因紫髯龍於東海之濱,以門規處治那劫了白衣人船隻的頭目之事,已是天下皆聞,此間群盜地位又在那頭目之下,更早已將此事引為殷鑑,聽了寶兒說話,暗中都不禁揣揣不安,黑衣大漢強笑道:“小朋友是何來歷?不知可否見告”他口氣已大是和緩,方寶兒卻說得更兇,冷笑道:“你還不配問我來歷,去叫壽天齊來說話。” 
一條濃眉大漢,目光始終瞬也不瞬地盯在寶兒面上,此刻突然輕呼一聲,脫口道:“我想起來了。” 
群盜心中正是忐忑不定,聽得這聲輕呼,都湊過頭去了悄聲道:“你可是想起了這小鬼來歷?” 
那濃眉大漢道:“這這位小友乃是五色帆船上的。” 
群盜聳然變色,齊聲道:“真的?你可莫要弄錯了。” 
濃眉大漢道:“絕不會錯,那日紫衣侯與白衣人決戰時,我曾遠遠瞧見他和紫衣侯在說話。” 
在群盜眼中,能和紫衣侯說話的人,那身份當真是非同小可,群盜面面相覷,你望我,我望你,個個都已面色大變,也不知是誰當先翻身拜倒,別的人那敢怠慢,霎眼間使跪滿一地。 
黑衣大漢拜地道:“小人們不知閣下來歷,多有得罪,但望閣下大人不見小人過,饒了小人們這一道。” 
這一來連寶兒都有些意外,只因他也不甚知道“五色帆船”中人,在這些亡命之徒服中,身份竟然也如此尊貴。 
牛鐵娃見他過去三言兩語,也末動手,連自己都打不過的這群大漢,競對他服服帖帖跪滿一地,不禁更瞧得目定口呆,又驚又喜,鼓掌大笑道:“有本事,有本事,大哥端的有本事。” 
方寶兒眼珠子一轉,道:“今日之事,倒也罷了,但你等日後若是見了我這兄弟時,又當如何?” 
群盜轟然道:“日後小人們若是見著牛大爺,必定恭恭敬敬,牛大爺就算打咱們,咱們也不敢還手。” 
牛鐵娃直著眼睛罵道:“兀娘賊,你們不還手,牛大爺還會打麼,這說的是什麼混帳話?” 
群盜道:“是是,牛大爺說的是。” 
方寶兒聽得暗暗好笑,面上卻板起臉,道:“你等日後若再以多欺少,我少不得要向壽天齊問個清楚!” 
那黑衣大漢連聲道:“是是,小人們再也不敢了。”過了半晌,又道:“不知大爺還有什麼吩咐?” 
方寶兒道:“沒有” 
話猶未了,牛鐵娃已大聲道:“有的有的,還有吩咐。” 
黑衣大漢道:“但請吩咐,小人們無不從命。” 
牛鐵娃大笑道:“將你們船上牛肉摸摸,揀好的多多送些下來,待我請大哥好好吃上一頓。” 
黑衣大漢道:“是!”眾豪果然奔上船去,提了滿滿一大簍牛肉吃食,恭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