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了浮空之城內,而這種所謂的‘共存’似乎是魔法協會會長本人的一個研究課題。
法師們對世界的觀點也並不都是從不改變的。帝國時期的塔拉夏法師聯合其他傳奇法師一起和神抗衡。並且施行‘驅逐他族’這樣的策略來強化人類在這片大陸上的霸主地位。而現在,協會內卻研究起馴化其他異族和人類共存這樣的事情。而且克瑞斯在很多渠道中都隱隱發現,目前協會還和一些性格比較‘和藹’的神明有著一些若近若離的聯絡。
人的思想和行事風格總是在不斷的變化著,法師也不例外。
“雖然種族不同,但我們都是智慧生物。能夠感受到難過、痛苦、沮喪,悲傷,以及由此帶來的憤怒和衝動。你跟我說過你的遭遇。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船上平淡的時光讓你心中的悲傷無從宣洩,但是這並不能作為你失去理智的理由。不能。”克瑞斯看著艾伊娜的眼睛,“因為我們和野獸不同。”
“人類和獸人彼此的殺戮很多,但是那都是為了生存,發生在戰場上。而這裡並不是戰場。那個和你切磋的男性。是他最先發現在海中掙扎的你,而你卻在切磋中想要了他的命。”克瑞斯對‘切磋’二字重點強調了一下,“以我對獸人這個種族的瞭解,我想你們並不應該是一個不懂得感恩的種族。你不想在這艘船上受到傷害,但是你卻差點傷害到其他人。”
之後的航程還很漫長,克瑞斯不想今天這樣的事情會再次發生。他下令救的女獸人,他需要為她的行為負責。他希望女獸人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克服由憤怒所帶來的衝動。否則的話。克瑞斯很可能就要採取一些在他看來不算人道,但是在其他法師眼裡卻稀鬆平常的手段了。
事實上他並不想這麼做。
“對此你難道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麼?”克瑞斯對女獸人問道。對方眼神中雖然有少許愧疚。但是卻仍舊沒有說什麼。這不禁令克瑞斯皺了皺眉。
雖然此時自己對女獸人艾伊娜有些不滿,但是克瑞斯卻並不後悔將其救上船來。每個人都有一套自己的行事準則,克瑞斯亦然。世間的事情太過紛繁多雜,如果眼不見,那麼則心不煩,但是如果自己遇見了,還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克瑞斯卻從不會去推脫。
他三世為人,在生與死之間徘徊過後,在混沌的黑暗中再次醒來,他希望自己能夠謹守底線。
胡里奧船長此時在另一張擺有青銅望遠鏡、羅盤、六分儀等航海儀器的桌子上擺弄著自己的航海圖,並翻開航海日誌用鵝毛筆不時的在記錄著什麼。只有此時,他才像一個船長多過像一個農民。
桌臺的一角放著他搶來的三角帽,而另一角則擺著一個縮小版的‘幸運少女號’模型。聽船長說那是他自己親手一點一點製作而成的,整個模型上面的每一塊木料、每一根纜繩、每一張帆布,都是取自‘幸運少女’號的船體。
船長稱這個模型為‘幸運少女號’的魂靈。
“恕我冒昧,克瑞斯法師閣下。”船長突然插嘴對小法師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究竟談了什麼,但是看你的樣子,你似乎很想知道對方此時的想法。”
“是的。”克瑞斯點點頭,看向胡里奧船長,“只是我雖然說了很多,但是卻並沒有得到什麼明顯的效果。”
“確實沒有什麼明顯的效果。”船長點點頭,“嗯~~,我雖然不懂魔法,法師閣下。”他笑了一下,“但是如果你真的需要讓對方開口回答你的話,你似乎應該先把那個能夠讓人像石頭一樣僵硬的法術解除掉。”
……
“法師閣下,您叫我?”船長室的門被開啟,疤臉馬克走進了。水手長進來之後先是對船長點頭示意,隨後看了一眼克瑞斯,又看了看站在小法師旁邊的女獸人,表情仍舊有些憤憤。
“是的,我叫你來時因為,她……”克瑞斯指了指艾伊娜,“她想為之前不理智的行為向你道歉。”
在克瑞斯將‘類人定身術’的法術效果解除掉以後,經過了一番交談,女獸人艾伊娜同意為自己衝動的行為表示道歉。她說武器相擊的聲音讓她的思緒再次回到了氏族被攻擊的那一天,而氏族被吞併、父親被殺時的無力感隨著戰鬥的進行,再次充斥了她的全身,令她感到羞愧、挫敗、以及憤怒。隨後她的血液開始上湧,體內衝動的本能佔據了上風,最終做出了一些不理智的行為。
“【獸人語】我為之前衝動的行為像你道歉。”女獸人對疤臉馬克說道,
“她說她為之前衝動的行為像你道歉。”克瑞斯從中翻譯著。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