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奇蹟真的會發生也說不定。”他的語氣譏諷。
因達爾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仍舊彬彬有禮。能笑出那樣微笑的人不會為了對方的一兩句嘲諷就狀態失常,他沒有直接回應特瑞西的諷刺,而是將雙手攤開:“看來整件事件的結尾,善良的人再一次獲得了勝利,就像那些吟遊詩人口中傳唱的那樣,勇者將魔王打敗,世間再次贏來和平,不是麼?只是我的心裡有個疑問,這個疑問一直困擾著我,自從我成為法師的那天就開始。”
什麼疑問?克瑞斯在心裡問道,不過我們的問題小王子此刻卻沒有直接開口詢問。
因達爾的雙手一直攤在那裡,等待著有人能問上一句,但是此時卻沒有人想要去做他的捧哏,場面一時間變的有些尷尬。
“你們知道我的疑問是什麼麼?”他又開口問道,還是沒有人搭腔。隨後他又扭頭看向他旁邊的那隻刺法骷髏。
“是什麼?”刺法骷髏用沙啞的聲音說。還是自己人比較配合。
“那就是,幾乎所有故事裡的勇者,都沒有我們法師的存在;而很多故事裡的魔王,卻隱晦的穿著法袍,使用法術,就差在臉上寫著‘法師’二字!!”因達爾語氣平靜的說道。
克瑞斯在心裡回憶了一下所知道的傳說故事,法師作為勇者的故事並不是沒有,《雄風再起》就是其中之一。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就是個法師,更是個勇者。它講的是勇者以拯救失足少女為己任,其中失足少女的種類幾乎遍佈了大陸所有智慧、非智慧種族。後來他因為拯救的失足少女實在是太多,貢獻出的精力實在是太大,身體方面便有些,嗯,有些力不從心。於是勇者發憤圖強,發明了一種神奇的藥劑,讓自己雄風再起,之後更加努力的拯救失足少女的故事。
這個故事在酒館中的出場次數並不少,吟遊詩人們靠它賺到的錢加在一起估計能買下十個塔倫鎮。而其他的還有……
好吧,克瑞斯眼下就想到了這麼一個,而法師作為反派的,《風息塔的長髮》、《地精王子》、《沉睡藥劑》、《法師的新法袍》等等,粗略一想,十多個已經在腦海中了……
“這說明了什麼?”因達爾又問,但是這次他直接將答案說了出來,“這說明他們懼怕我們,像懼怕黑夜、山崩、以及颶風一樣懼怕我們。”
“他們應該懼怕我們。”特瑞西法師點了點頭,對此表示贊同“因為我們比黑夜更無情,比颶風更強大。但是這卻不能成為你做出這些事情的正當理由。”
”他們會歌頌他們自己的國王、領主、甚至冒險者,歌頌他們的豐功偉績。”因達爾繼續說道:“但是卻永遠不會歌頌法師。他們和我們永遠都是兩類人,就像地精和巨龍一樣。”
那是因為我們確實也沒幹出什麼值得他們歌頌的事情啊,克瑞斯在心裡想道,不論是以前的帝國,還是現在的協會,其最根本的行事準則還是為了法師群體,而非整個人類。
“如果有一天,他們真的能夠像那些故事中的勇者一樣,將長劍刺穿我們的心臟,相信我,他們會這麼做的!”因達爾語氣低沉的說道。
這傢伙的心裡確實不太正常,這是克瑞斯此時的想法,但他並不為此感到奇怪,法師中心裡不健全的太多啦。強大的力量、充足的資源、以及漫長的生命,這些會讓很多法師心裡失衡。
“而在這之前,我要讓他們記住,永遠的記住。用悲慟、慘叫、和痛哭去記;用恐懼、絕望、和死亡去記,這樣他們才不會忘記,即便死去也不會忘記。”
但是像因達爾這樣,心裡失衡到已經有些失去理智的,卻並不太多,克瑞斯這樣評價著,法師畢竟還是‘理智’的代言人,這點毋庸置疑。
“說真的,你的口才不錯,不去當吟遊詩人可惜了。如果我是一個新晉法師,說不定此刻就真的被你說服了。“特瑞西不屑的撇了撇嘴,“還是那句話,這不能成為你做出這些事情的理由。行事不能跨越‘底線’,這是最基本的,否則就會帶來秩序的崩潰。你其實可以去做個吟遊詩人,去為我們法師群體傳唱,這可比你做的那些事情好很多。”
無論是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都很難撼動克瑞斯等人的心智,這裡面每個人經歷過的事情都很波折,心智的堅韌程度遠非其他法師所能比的,所以想要對他們洗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有像這樣的法師,才能執行這種獵殺同行的任務。
“偉大的‘弗里德里希’法師閣下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底線是下等人制定出來限制天才們的’。我很贊同這句話。如果我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