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這一點。
剛逃出來的那段日子裡,安妮每天都做著同一個的噩夢。那個夢裡,老光棍仍舊在想盡花樣的凌辱著她。她想大聲叫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想拼命逃跑,雙腳卻被釘死在了地面上。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魔法,她將所會的所有魔法都對著老光棍施放了出去,火焰、冰霜、雷電、酸液,老光棍會在這些魔法中發出陣陣哀嚎,最終變成了一灘腐水。
夢境總是在重複著這樣的事情,當她醒來的時候,整個房間往往已經被法術攻擊的破爛不堪。但是安妮並不在乎,她心底只認準了一件事情——只有魔法才會是自己的救贖。
“這倒沒有。”安妮說道:“這些聲音只是一種情感的遺留,並不能確切的描繪出某樣事情。”
“那真是太可惜了。”帶著白色大狗的同伴遺憾的說道:“我以為那些村民,或者他們的那些‘聲音’,應該會想讓我們替他們報仇才是。復仇的甜美?難道其他人已經幫他們復仇完畢了?想不通。”
“用一根細尖的木棍或是鐵絲就能夠很輕鬆做到這一點。”安妮笑著對他的同伴說道:“從一隻耳朵用力扎進去,直到它從另一個耳朵裡出來,看,通了!”
同伴乾笑了一下,“我去其他地方看看。”他說道,隨後便帶著大狗離開了房間。
沒有幽默感的傢伙。安妮又看了一眼這間房,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
“在這裡還有一間地下室。”那個叫約爾根的諾德人站在走廊的盡頭對眾人說道,“裡面有一張長方形的桌臺,以及一些雜物。”諾德人的隊長又想了想,“哦,還有一個破酒桶。”
亡靈不會喝酒,但是因達爾會,也許他和自己一樣,也是個酒鬼。安妮想道。
從那道吱嘎直響的樓梯走了下去,迎面是一扇破舊的木門,木門上印著一個被環裝刺青圍繞著的戰斧,這是諾德人的標誌。
他應該把圖案刻在正門上,而非地下室裡。安妮想道。
“他應該把圖案刻在正門上,而非地下室裡。”她聽到同伴低聲的自言自語著。
安妮用手撩起一縷遮住眼睛的琥珀色長髮,笑著笑,沒有說什麼。不過特瑞西法師卻解釋了這一現象的原因:“戰斧掛在大門上可不是什麼待客之道。”
“確實是這樣。”諾德人隊長回應著:“諾德王國的標誌會像其他人類王國一樣印在戰旗上、鎧甲上、盾牌上等等,但是卻不會刻在正門之上。這是諾德王國成立之初,先王拉格納一世定下的規矩——戰斧將不再是諾德給世人的第一印象。”
“原來如此。”帶狗的同伴點了點頭。
“那你們知道這個標誌刻在哪裡比刻在正門更糟糕麼?”安妮笑著對眾人問道。
所有人都搖了搖頭,包括幾名隨行的諾德人也是一臉疑惑的樣子。
“是脖子上!呵呵。”她公佈了答案。
場面安靜了下來,隨後安妮聽到特瑞西法師咳了一聲,“讓我們抓緊時間。”他說道:“搜捕工作要抓緊時間!”
沒有幽默感的傢伙們。
地下室內瀰漫著一股濃郁的酒味,很香,安妮很喜歡這股味道。但是她卻和她的兩個法師同伴一樣,都皺了一下眉頭。這並不是因為這股酒味,而是他們都感受到了地下室內殘存著的魔力波動。
這股魔力波動時隔這麼長的時間,仍舊如此明顯,令安妮有些吃驚。很顯然,寂靜者因達爾在這裡進行了某種強大的魔法嘗試。
只是不知道他成功了與否,這點尤為重要。如果他成功了,獵殺的難度很可能會成倍增加,不過這不是關鍵,真正獵殺因達爾的另有其人,他們一行人只要尋找到並拖住他便可。但是這位寂靜者先生一旦成功了,他很可能會再次銷聲匿跡,隱匿自己的行蹤,躲到大陸的某個角落不再出來,這點卻是安妮等人不希望看到的。
法師的隱藏手段不比盜賊少,一些惑控系以及幻術系的法術可以很輕鬆的讓他們融入到一群陌生人之中,如果那樣的話,想要再將這些法師找出來可就像是在乾草堆裡找頭髮一般。
半精靈迪歐走到了長方形桌臺前,用手在上面摸了一摸,“還算乾淨,他們大概是在兩天之前離開的,應該離這裡不會太遠。”
他又從地上撿起了兩個木質酒杯,“因達爾顯然和什麼人一起喝了些酒,不會是亡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村子裡的某個村民。”
“這可能會是一杯致命的美酒。”特瑞西法師接過一個酒杯,仔細的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