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雪花的懷裡撲。
好在雪花比叮叮略高些,她摟著叮叮,拍著叮叮的肩膀,倒也和諧。
“不怕,都過去了!”雪花象哄孩子似的,哄著叮叮。
而且,還伸手摸了摸叮叮的頭心。
就差說一句,“呼嚕呼嚕毛,嚇不著”之類的話了。
兩人雖然是閨蜜,但是自從雪花為叮叮設計出額頭的花鈿,以及懲治了雙潔和雙華,重罰了趙姨娘和柳姨娘後,叮叮對雪花的感情,就上升了一個新的高度。
真應了“長嫂如母”那句話了,叮叮把雪花不僅看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更把雪花當成了可以信賴,可以撒嬌的嫂娘。
而雪花對待叮叮,也覺得多了一份責任。
一份長嫂的責任!
“對了,嫂子,縣令趙大人來拜訪你們了。”叮叮抬起頭來,說道:“在前院等著呢。”
“你怎麼知道?”雪花問道。
問完了,雪花才想起來,叮叮來的時辰,和趙穆卿正好重合。
看來,兩人是在路上遇到了。
“我是坐趙大人的馬車來的。”叮叮說道。
叮叮說得很自然,一副自若的樣子,雪花卻吃了一驚。
至於韓嘯,雖然面無表情,但是眸光卻是一變。
叮叮一個未出閣,未定親的姑娘,怎麼能坐一個外男的馬車?
傳講出去,叮叮還怎麼嫁人?
“你們是……同乘一輛馬車來的?”雪花雖然覺得不可能,還是滿心忐忑的問道。
“嫂子,你說什麼呢?!”叮叮立刻瞪了雪花一眼,站直了身子。
“我和趙大人換乘的馬車。”叮叮氣惱的道。
她是那麼不知檢點的人嗎?
雪花被叮叮一瞪,立刻有些心虛。
她也是順嘴胡禿嚕了,這是不可能的事嘛。
這個年代的女子,即便和別的男人單獨共處一室,被人知道了,都等於是名節受損的。
何況是在大白天的,明目張膽的共乘一輛馬車了。
即便是定過婚的未婚夫妻,都是要避嫌的。
“好了,嫂子錯了。”雪花立刻誠心認錯。
“怎麼回事?”韓嘯卻蹙著眉頭,冷聲問道:“為什麼要換乘馬車?你的馬車,怎麼能讓別人乘坐?”
韓嘯問到最後一句話,語氣已經非常嚴厲了。
雪花這時候,也發現了問題。
叮叮若是因為特殊的原因,單獨坐了趙穆卿的馬車,也倒無可厚非。
可是叮叮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的馬車,怎麼能讓趙穆卿乘坐?
這和進了叮叮的閨房,有什麼區別?
當然,在雪花看來,這區別大了。
但是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可是差不多了。
雪花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這個趙穆卿,怎麼能做這種事兒?
他把叮叮的名節,置於何地了?
“不是的,哥哥!”叮叮漲紅了臉,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我哪能讓他坐我的馬車?趙大人坐的是……”
叮叮說到這兒,滯住了。
趙穆卿坐的是誰的馬車,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那個年輕的男人,是要來小河村。
原來,叮叮發現車裡有蛇後,尖叫一聲。
趕車的車伕聽到,立刻就把馬車停了下來。
香草和碧荷當時也在馬車裡,主僕三人嚇得渾身發軟,縮在一起,甚至連下車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在馬車旁邊跟著兩個婆子,兩個婆子提心吊膽的把叮叮主僕扶下了車。
這時候,後面來了一輛馬車。
因為鄉間道路本來就窄,叮叮的馬車停在了路中央,後面的馬車就過不去了。
於是,馬車裡就走出來了一個年輕的男人。
男人長得也算是相貌堂堂,而且一身白衣,錦袍玉帶,手裡還提著一柄寶劍。
一副白衣俠士的打扮,顯得頗有幾分英氣。
“啊!嚇死奴婢了!”這時,香草拍著胸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隨即問道:“姑娘,您沒事吧?”
叮叮這時候被兩個婆子攙扶著,腿肚子直打顫,連話都說不出來。
只是白著一張小臉,額頭直冒虛汗。
她受到的驚嚇,比香草和碧荷還要大。
因為那條蛇,是挨著她的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