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紅包,分給姐妹幾人。
雪花拿著那個小小的,只有幾文錢的,紅色的小包包,心裡暖暖的。捏一顆冰涼甘醇的醉棗放到嘴裡,那甜沁人心脾,直接到了骨子裡。
“娘,咱家現在有多少銀子?”雪花依著金花,邊磕瓜子邊問道。
一提銀子,夏氏的眼立刻眯了起來。對著雪花伸出兩個手指頭晃了晃。她這輩子做夢都沒想過自家有一天會有這麼多銀子。
雪花心下了然,和她估計的差不多。當然,這裡面不包括錢府給的那一千兩銀票。那張銀票雪花本來帶去了給老管家,可老管家不收,說世子爺說了,錢府砸了包子鋪本來就該賠償,這錢既然是賠給包子鋪的,理應雪花家收下,如果雪花覺得賠得少,可以繼續去找錢府理論。
雪花終於體會到了仗勢的感覺,當然,欺人沒有。
銀票就這樣又被雪花帶了回來。
至於世子爺,雪花拒絕去考慮,感激“世子爺”三個字,比感激某個人要強。
銀票雖然又回到了李達夫妻手裡,可這夫妻哪敢當做自己的財產呀,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就等哪天錢府反悔要會去呢。
“爹,咱們過了年買地吧?”雪花想了想道。
李達聽了雪花的話,看了一眼夏氏,夫妻二人相視一笑。雪花的話說到了兩人的心坎裡去了,李達和夏氏本來就商量著過了年買地。
一看李達和夏氏的表情,雪花就知道她爹孃也是想買地的。
“爹,您是想買河地還是想買鹽鹼地?”雪花問道。
她爹孃雖然想買地,不過肯定和她的想法不同。
“爹想買河地,河地雖然價錢高,但出產也高,每年能收兩茬莊稼,總起來要比鹽鹼地划算。”
果然,她爹還是想種莊稼。
“爹,咱們買鹽鹼地吧?”雪花瞅著李達,認真的道。
“鹽鹼地?”李達一楞。鹽鹼地只能收一茬莊稼,遇上旱年頭,因為離著河遠,澆不上,還可能長不好,白白受累。
“嗯,鹽鹼地。”雪花定定地點了點頭,隨即話題一轉,問道:“爹,咱家的棗樹今年結得棗多吧?”
“多。”李達有些更不上雪花的思維,但還是點了點頭。
“咱家的棗今年結得就是多,我看過了,比村北面二狗子家的那一片棗樹林裡的任何一棵都多。”銀花驕傲地插嘴。
“也比麥苗家院子裡的那棵結得多。”梨花嫩聲嫩氣地錦上添花。
“嗯。”荷花吃了一個醉棗,鼓著粉白的小腮幫子在旁狠命點頭。她愛吃醉棗。
姐姐妹妹們就是給力!
雪花一笑,“爹,如果我們在鹽鹼地上種棗樹,每棵棗樹都象今年的老棗樹一樣結這麼多棗,那是不是比種地收入多?”
“這……”李達想起了老棗樹上那一串串紅瑪瑙似的棗。如果真的能結這麼多,當然比種地強,可——
“哪兒就能年年結這麼多?從爹記事起,今年是結得最多的一年。”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雪花自信滿滿地道,“爹,您有沒有發現今年的老棗樹和往年有什麼不同?”
李達聽了雪花的話,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
不同?沒什麼不同呀。隨即看向夏氏,夏氏也搖了搖頭,又看向金花姐妹,姐妹幾人也一臉茫然。
雪花神秘一笑,“今年老棗樹的樹幹上多了一圈……”
“我知道,劃痕!”雪花的話沒説完,就被銀花搶著打斷了。
“你不是說那是你無聊拿刀划著玩兒的嗎?”金花邊給荷花剝花生邊柔聲道。
雪花點了點頭。確實是她劃的,不過不是無聊劃的,而是故意劃的。當然,這點不能明說。
“這和結得棗多有什麼關係?”李達不解地問。
夏氏和金花、銀花也都看向雪花,只有梨花和荷花低著頭一人一個的分花生。
“爹,您想呀,老棗樹每年都是澆澆水,施施肥,然後就結那麼一點點棗子,可今年就因為多劃了一圈,就一下子結了這麼多棗子,您說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圈劃痕的關係?”
“這,可能嗎?”李達懷疑地道。
“就是,雪花,沒聽說棗樹多圈劃痕就能多結棗的。”夏氏也不相信。
“爹、娘,咱們可以試試呀。如果今年繼續劃,仍結得多,那就肯定是這個原因了。”雪花暗暗著急。這要能明說多好呀,當然,那就有被當成怪物的危險。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