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饅頭焦急慌張地聲音。
“饅頭哥哥,還是我來吧,那天晚上不也是我弄的嗎?”女子低柔地話聲。
雪花一把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屋裡饅頭坐在炕上,面色通紅地護著自己受傷的腿往後躲,旁邊柳枝半跪著,手裡拿著一個小藥瓶和饅頭搶大腿。
一見眾人進來,柳枝臉一紅,連忙舉著手裡的瓶子侷促地道:“這是當初主母賞的上等的傷藥,我拿來給饅頭哥哥。”
“謝謝柳枝姐姐,不過那藥姐姐還是留著吧,我這裡也有藥,我們自己來就行了。”雪花說著晃了晃手裡的小瓶子。
這是當初席莫寒給她的那瓶,療效雪花可是知道的。
“那、那好吧。”柳枝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下了炕。
溫婉柔順,還帶著一絲怯怯不安的樣子,使人有一種我見猶憐的味道。
雪花對著柳枝點了點頭,剛想爬上炕,金花說道:“還是我來吧。”說完,自顧自地脫鞋,上炕,半跪到饅頭旁邊。
雪花看了看金花,沒說什麼,把手裡的藥遞給了她。
“金花妹妹,你別擔心,沒事,幾天就好了。”饅頭看到金花開心一笑。
自從兩人說定親事後,金花就一直躲著他,現在能和心上人如此近距離接觸,饅頭覺得自己受的這點傷真值得。
金花沒瞅饅頭,只是輕輕地把饅頭腿上的傷布解開,倒出一些藥膏向上面輕輕塗抹。
金花的手指纖細白希,滑膩的藥膏被柔嫩的手指輕輕塗抹開了,饅頭只覺得被金花手指碰過的地方,起初雖很是疼痛,隨後卻是麻麻地酥癢,那種酥一直酥到了他的骨子裡。
饅頭不由地濃眉舒展,眼神晶亮,面上湧出一股潮紅,滿眼溫柔地望著金花。只覺得通體舒泰,彷彿受傷的根本不是他。
饅頭腿上被砍了一刀,雖未傷及筋骨,卻也是皮肉翻飛,很是嚇人。
金花低著頭,抹著抹著,“啪嗒”一下,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落在了柔嫩細膩、完美白希的手指上。
饅頭一驚,“金花妹妹?”連忙就去拉金花的手。
金花掙開饅頭,也不理會他,繼續抹藥。
“哥哥,你一定很疼吧?”包子看到饅頭的那一大片血肉哭了出來。
梨花和荷花也開始跟著哭。
雪花眼圈也紅了。
銀花恨恨地捶了一下炕,“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壞蛋砍傷哥哥的,我非把他剁了喂如花!”
“好了,都別哭了,哥哥不疼。”饅頭連忙安慰幾個小丫頭。
“饅頭哥哥說的這是什麼話,這麼深的傷口怎麼會不疼?”柔柔弱弱地聲音,夾雜著嗚咽,“哥哥那天晚上就一直安慰柳枝說不疼,可哥哥卻出了一晚上冷汗,柳枝的手帕都溼了好幾條。”
柳枝話一出口,雪花眼圈不紅了。
“那日多謝柳枝姐姐了,姐姐若是不嫌棄,妹妹改天送姐姐幾條新帕子,姐姐的帕子送給妹妹如何?”雪花還沒開口,金花抬起頭,目露感激地對柳枝道。
柳枝一楞,隨即道:“不過是幾條帕子罷了,妹妹不必放在心上。”
金花溫婉地一笑,沒再說什麼,低頭繼續抹藥。
饅頭微微低頭看著金花柔美的側臉。
如墨的柳眉緊蹙著,長長的睫毛微斂著,秀氣的鼻子勾勒出優美的弧度,紅唇輕輕抿起,好像強忍著疼痛。
饅頭的心軟得一塌糊塗,也開心得一塌糊塗。
雪花冷眼旁觀,還是分辨不出金花對饅頭到底是男女之情,還是兄妹之情。
饅頭一直象她們的親哥哥,哥哥受了傷,她們心疼是肯定的,何況金花那麼善良的人,心疼更是肯定的。所以金花的心疼到底是哪種,她還真看不出來。
不過,好像有了某種改變。
縣裡終於出了一樁傷人搶劫的重案,席莫寒作為縣令當然要過問了,更何況這人還是雪花的哥哥。不到午時,席莫寒就到了小河村。
雪花一看到席莫寒,立刻想起了自己的烏鴉嘴。問題是她說那種話的那天和饅頭出事正好是同一天。
雪花瞅著席莫寒,苦著臉道:“席大哥,你說我可不可以舉個牌子,寫著‘鐵口直斷’去給人算命呀?”
席莫寒哭笑不得,寵溺又有些心疼地道:“你若有這麼大本事就行了,還用每天拼命賺錢嗎?”他真怕小丫頭會自責地把事歸到她自己身上。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