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戶的準備。”
雪花說到這兒,拍了拍梨花的手,“你若是受不了邊關的苦,這門親事還是早早做罷的好。”
“三姐,你太小看我了,我雖然和你比要嬌氣的多,可是我們家畢竟是農戶,我也不是沒吃過苦的,就算呆在邊關,又不用我除草、犁地,有什麼苦不苦的?況且,現在咱家做飯不也經常是咱們姐妹自己動手?就連衣服鞋襪,咱們不也是樣樣拿得起嗎?”
雪花聽了梨花的話,欣慰地點了點頭,梨花真的大了。
不過,貌似秦修的魅力更大些,雪花不僅暗笑。
“三姐,我們被元鷹挾持的事兒只有爹知道,連你隨軍出征的事兒也是一樣的,一點風聲也沒傳過來,你可不要說漏了嘴呀,免得讓娘又心疼害怕一回。”梨花想了想,壓低聲音對雪花道。
雪花看今天的情形,也知道必定是如此,否則夏氏見到她的時候,就不只是掉眼淚了,還不哭個半死?
雪花嘆了一口氣,就怕紙裡包不住火,不知道哪兒天會被人抖出來,拿著大做文章。
不過,擔心解決不了問題,走一步算一步吧。
對於在邊城見過她們姐妹,並把她們從元鷹手裡救出來的那些人,雪花還是比較放心的。
那些既然是定國侯和韓嘯安排的人,肯定都是那父子二人的心腹之人,斷不會把她們姐妹被挾持之事說出去,以免玷汙了她們的閨譽的,但是,對於她從軍之事,要想一直保密,恐怕不太容易。
雪花相信,定國侯、韓嘯以及席莫寒可能都會有所安排,但是,畢竟她在軍中呆的時間太長,不漏風聲,肯定會做不到的,到時只能是見機行事了。
雖然未雨綢繆是好的,但杞人憂天也是要不得的,雪花索性把這件事兒丟開,轉問起連氏之事。
“奶真的癱了?”雪花還是覺得不太真實,就連氏那身板、那聲調、那勁頭,還真不象是容易瘋癱的。
“嗯,我也是聽二姐她們說的。”梨花想了想說道:“當日從京城回來後,爹立刻就去找了爺,說了奶和小姑想要謀害娘,讓娘懷不上孩子的事兒,並且態度堅定地說要分出去另立門戶,免得奶總惦記著咱家的家產。”
嗯,就該這樣,雪花暗暗給李達點了個贊。
“接下來呢?”雪花問道。
“接下來爺快氣瘋了,打了奶,奶和爺大吵了起來,還說她都是為了光宗和耀祖。”
雪花無奈地搖頭,連氏也是傻了,竟然如此明白的嚷嚷了出來,這樣一來,李貴肯定為了要把他自己摘出去,說連氏的不對了。
果然,梨花接著道:“二叔也開始埋怨奶,二嬸也再三表明她們沒這個意思,一切都是奶自己的想法,然後,不知道怎麼的,還嚷嚷要開祠堂什麼的,再然後,奶就倒在地上,中風了!”
梨花說完,吐了吐舌頭。
“那小姑姑又是怎麼回事?”雪花繼續問。
“小姑姑的男人,這幾年愈發的不正經了,原本是想著借咱家和大表姐的勢,一直沒敢太過分,現在爹和小姑姑斷絕了關係,錢家又被抄家了,所以,小姑姑就被她婆家以生性惡毒之名,休回來了。”
原來如此,雪花點了點頭。
“不過,小姑姑的婆家也完了,錢家被抄後,查出了好幾個人命案子中,都有小姑姑的婆婆參與,所以,小姑姑的婆婆也被抓了起來,現在他們家在鎮上呆不下去,不知道去哪兒了。”
看來惡人自有惡報,雪花早就感覺李秀蓮的婆婆不是好人。
“那大表姐呢?回大姑姑家了?”雪花想起了她那個心思深沉的表姐。
梨花搖了搖頭。
搖頭?什麼意思?
雪花一挑眉。
“不知所蹤。”梨花眨了眨眼道。
不知所蹤?沒了?
“她沒回青河嗎?”雪花疑惑地道。
梨花搖了搖頭,“沒有,據說當日大表姐在府衙的一通血淚控訴,把她自己硬生生說成了一個遭到陷害,失了清白,不得以嫁入錢家,然後臥薪嚐膽,抓錢家的把柄,找錢家的罪證,為民除害的烈女子等等,總之,最後大表姐把一卷東西交給了順天府,然後就被褒獎了一番,恭送了出來,再然後她就帶著丫頭和趕車的車伕不知去哪兒了。”
雪花聽了梨花這麼一大段話,終於明白了,她的大表姐,的的確確是個人才,也就是模樣沒長好,否則不定怎麼出息呢,絕對是一宅鬥高手。
“那大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