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的們是受一個滿臉大鬍子的男人指使的。”一個豬頭磕著頭哆哆嗦嗦地道。
“那男人給了小的們二十兩銀子,叫我們來青陽鎮劫持一個姑娘。”另一個豬頭膽戰心驚地繼續。
“昨天晚上,那個男人帶小的們來青陽鎮,先是見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叫小的們偷偷跟在她身後,她會想法把那姑娘帶到無人的地方,然後叫小的們把人劫走。”兩個豬頭輪番發言。
豬頭說到這兒,張、李兩家的人都看向了柳枝。
柳枝面色慘白,眼神驚恐,再也沒有了可憐兮兮、含冤莫辯的樣子。
“然後呢?”趙穆卿又開始刷屏。
雪花真是佩服他了,現在整個院子的人都在席莫寒和韓嘯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之下,喘氣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被人注意到,他倒好,彷彿感覺不到,仍敢插言。
“然後?”一個豬頭顫抖著道:“他說然後小的們會遇到一個年青的少爺,那少爺會帶著人把那個姑娘救下,讓小的們裝做被打不敵,趁機跑掉,離開青陽鎮。”
這個豬頭話一說完,兩個豬頭有志一同地看向韓嘯。他們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少爺把人救下後,不但不放他們走,還把他們痛打一頓,又帶他們見官。
一見兩豬頭看向自己,韓嘯的小俊臉立刻黑了,凌厲的目光射了過去,兩豬頭一哆嗦,連忙低下了頭。
“那個女人你們可還認識?”席莫寒的聲音,仍是威嚴十足。
“回、回大人,認識。”一個豬頭哆哆嗦嗦地指向了柳枝,“就是這個女人。”
“李柳枝,你還有何話說?”席莫寒雙眼一寒,霸氣外洩,“還不速速把你和人勾結,意欲謀害張青松和李家大姑娘的事從實招來!”
“大人!大人!奴婢冤枉呀!奴婢並沒想害人,奴婢也是被人脅迫的。”柳枝這時是真的沒了方寸,心神大亂了,對著席莫寒狠狠磕頭,再也不是剛才的樣子了。
“大人,我家閨女真的是被逼無奈呀,請大人開恩!”柳枝娘也連連磕頭,戰鬥力也沒了,但自己的女兒不能眼看著不管。
“把詳情速速講來,本官酌情或可網開一面。
席莫寒話音一落,柳枝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
“大人,奴婢這就說。當日奴婢被那客商贖了之後,他叫奴婢回家來破壞張、李兩家的親事,他先叫奴婢在回來的路上假裝救了饅頭哥哥,夜宿破廟時再和他發生夫妻之實。”柳枝說到這兒,抬頭看了饅頭一眼,面色複雜,如果當初她在破廟得手,又怎會有後面這些事?能抵得住她的you惑的能有幾人,可他一個青澀少年就硬是無動於衷,她真是羨慕金花遇到了這樣一個良人。
想到這兒,面色灰暗,繼續道:“怎奈、怎奈他始終不受you惑,奴婢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怕引他懷疑,只好第二天回到村裡再想辦法。可他一直對奴婢客氣疏遠,後來更是張、李兩家人都參與了進來,阻止奴婢接近他。奴婢沒法,只好趁約定的日子偷偷去鎮上和那人講了這件事,於是,那人就叫奴婢在元宵節的晚上把大姑娘帶到無人的地方。”柳枝說到這兒,終於面上有了一絲慚色,“至於劫了大姑娘以後的事,那人沒說。”
那人雖然沒說,剛剛兩豬頭卻已經說了,無非是“英雄”救美罷了。
“那人可說過以後怎樣再和你聯絡?”雖然席莫寒自己也覺得問這話是多此一舉,但該問的還是得問,審案就是要不漏一絲線索。為此,他始終覺得,多數官員審案時,廢話都是比有用的話多。以前覺得可笑,現在覺得必須。
“沒有,大人。”柳枝搖頭。
席莫寒看了韓嘯一眼,吩咐道:“一干人等,全部帶回縣衙大牢,聽候發落!”
眾衙役答應一聲,立刻上來拿人。
柳枝面色呆滯的被衙役提了起來,推搡著向外走。走到門口忽然回過神來,回頭看了饅頭一眼,面色複雜。雖然這些天一直是演戲,但戲演多了,不知不覺就會當了真,何況那人還許諾,只要他和饅頭成其好事,就還她自由,許她嫁給饅頭為妻。可現在——,她終究是沒有那般好命。
一干人等很快就被帶走了,柳枝娘呆呆地看著柳枝被帶走的方向,明白她的兒子們再難娶媳婦了。
案子審到這兒,已經基本明朗了。席莫寒和韓嘯都是聰明絕頂之人,略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至於逃走的那人,兩人心裡也基本有了數。
“席大哥。”雪花單腿蹦著來到了席莫寒面前。
“小丫頭,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