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禁止自己回想那時的情形。
老夫人放下茶盞,目光凌厲的看向雪花,“你雖然出身農家,但也和容嬤嬤學了幾年的規矩,和王夫子學了幾年的學問,應當知道女子要以貞靜賢淑為本,切莫學坊間女子,滿身狐媚之氣,每日只知道纏著男人行那芸雨之事。”
老夫人話畢,雪花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她下午才和韓嘯說自己沒有狐媚之氣,現在就被人赤luo裸的打了一巴掌。
“祖母,我……”
“你莫狡辯,馬車在門口停了那麼長時間,你和嘯兒卻久不下車,路過的僕人都看到了,你若非是在車內纏著男人行那見不得人的事,豈會如此?況且,你下車後面色嬌紅,分明是才行過魚水之事!”雪花剛一張嘴,就被老夫人嚴厲的打斷了。
雪花的臉頰衝血,一瞬間氣血倒流,覺得自己的臉已經燒到了一個從未有過的高度,索性閉嘴不言,看看老夫人的屎盆子能臭到何種程度?
老夫人見雪花不再說話,滿意的點了點頭,語氣一變,用語重心長的口吻繼續道:“你雖然新婚,也該知道節制,該知道縱慾傷身,莫要因為一晌貪歡,傷了男人的身子,動了國公府的根本。”
雪花深吸了幾口氣,神情力求淡定,但臉上的紅色和又羞又氣的心情卻是怎麼也掩不住。
“祖母,孫媳正因為學過禮儀,頌過閨訓,所以才懂得女子當以夫為天,相公若是求歡,孫媳不敢不從。”
雪花本想著說她和韓嘯是在車內談正事,一想那樣反而會更引老夫人不滿,老夫人既然已經認定了她和韓嘯在車內做了那事,她就當是做了罷了,她索性敞開了說話,看老夫人能怎樣?
她一張二十一世紀的臉皮,捨出去不要,也沒什麼。
“胡說!嘯兒一向最是守規矩,萬不會做出白日宣淫之事,定是你引誘的他!”
好吧,老夫人一句話,雪花努力營造的淡定的神情破功。
合著老夫人是一定要把屎盆子扣到她頭上了!
雪花繃著臉,冷冷的對老夫人說道:“祖母既然認定了是孫媳勾引相公做出了有違倫常之事,孫媳也無話可說,孫媳回去後就會和相公分房而居,免得相公被孫媳掏空了身子,動了國公府的根本。”
“你……”老夫人聽了雪花的話,氣得一愣,她萬沒想到雪花竟然說出瞭如此剛硬的話。
雪花若是真的回去後就和韓嘯分房,這事先不說她的寶貝孫子會怎麼樣,這要是傳出去,外人豈不會說她一個做祖母的,逼著人家新婚三日的夫妻分房而居嗎?
雖然長輩看不過了,插手晚輩房裡的事也無可厚非,可是插手才新婚三日的,就有點過了。
雪花不容老夫人繼續說什麼,對著老夫人躬身一禮,淡淡的道:“孫媳告退。”說完,轉身就走。
“站住!”老夫人猛地怒喝一聲,阻住了雪花離開的腳步。
“祖母還有什麼吩咐?”雪花頭也不回,冷冷的問道。
老夫人看著雪花挺直的脊背,眼裡閃過一道厲芒,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唉,你要知道,祖母也是為了你好,你年紀輕,不知道輕重,身為女子,名聲重於一切,貞賢淑德之名最為重要。”老夫人發現對於雪花硬的不行,於是改變了戰略,緩和了語氣,用上了諄諄善誘的聲音,“你身為正室嫡妻,就該經常規勸男人,把心用於仕途經濟才是正經。”
雪花的嘴角露出一副譏諷的笑,回頭說道:“祖母說的是,孫媳多謝祖母教誨,孫媳回去後就勸相公潔身自律,把心用於正事上,莫要總想著閨房中的那點子破事兒。”
雪花說到這兒,頓了一下,閒閒的又扔下了一句話,“至於生孩子的事兒嘛,可以慢慢來,不急。”
老夫人:“……”
雪花不鹹不淡的一句話,把老夫人差點噎得岔了氣。
她這輩子活到這把歲數,最盼的就是抱曾孫了,如今雪花這句話,可謂是打中了她的七寸。
“祖母還有什麼吩咐嗎?若是沒有,孫媳告退。”雪花看到老夫人的樣子,終於覺得出了一口氣。
老夫人撫著額頭,疲憊的對著雪花揮了揮手。
雪花彎腰對老夫人施了一禮,嘴角一挑,退了出去。
老夫人看著雪花的背影,知道這個孫媳婦,不是好拿捏的,她要好好想一想了。
雪花揚起的嘴角,只維持到見到梧桐樹下那個高大欣長的身影。
一見到韓嘯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