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當初是皇上賜婚,休了雪花,豈不是對皇上不敬?
雪花看老夫人一臉氣結的樣子,語氣忽然變得異常凌厲。
“祖母口口聲聲我丟了國公府的顏面,其實肆意往自家孫子媳婦的頭上潑髒水的你,才是故意要毀了國公府的顏面!”
雪花說著,話鋒一轉,繼續道:“我就不明白了,祖母作為一個長輩,竟然恨不得要把府裡攪翻天,恨不得要讓國公府被人嘲笑。”
雪花說到這兒,語氣再次狠厲,身上更是散發出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強大氣勢,明亮的雙眸直直的射向老夫人,厲聲道:“敢問祖母,你這樣做,到底是何居心?!”
屋子了的氣氛,被雪花身上的氣場所壓,竟然有了一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而老夫人更是被雪花質問的哆哆嗦嗦,啞口無言。
雪花看著老夫人青紫的嘴唇,看著那滿是皺紋的臉上緊繃的線條,心裡冷硬,眸光如刀,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雪花身上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一瞬不瞬的直視著老夫人。
“表嫂肯定誤會了,外祖母沒有那個意思。”沈落雁溫溫婉婉的話,猶如一股清泉,瞬間給屋子裡凝滯的空氣,注入了一絲活力。
雪花微眯起眼,看向這個不同凡響的表妹,語氣清冷的說道:“祖母有沒有那個意思,還不勞表妹告訴我。”
雪花說完,看向老夫人,“祖母,孫媳想告訴你,我和席大哥之間行得正,坐得直,光明磊落,毫無不可對人言之事兒!只有那心思齷齪,髒心爛肺之人,才會以己之心,去揣度旁人!”
老夫人聽了雪花的話,雙目圓瞪。
雪花這等於是在赤luo裸的罵她呀!
罵她心思齷齪!罵她髒心爛肺!
老夫人活了這麼大歲數,何曾被人如此的指著鼻子罵過?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一個晚輩!
老夫人聲嘶力竭的怒吼道:“來人!把這個口出妄言,忤逆長輩的賤婦,給我綁起來,家法伺候!”
老夫人話音一落,外面磨磨蹭蹭的走進來了兩個婆子。
老夫人的氣場很足,可是兩個掌管刑罰的婆子卻膽戰心驚。
她們前些時候,可是親眼看到了,世子夫人和大姑娘、四姑娘起了衝突,世子爺是怎麼樣維護世子夫人的。
最後是大姑娘和四姑娘被送去了庵堂,柳姨娘和趙姨娘被關了起來。
現在整個京城都暗地裡傳言,誰惹了定國公府的世子夫人,誰就會倒黴。
她們不過是命如螻蟻的下人,她們敢招惹世子夫人嗎?
況且,在這個府裡,雖然掌管中饋的是二夫人,二夫人上面掌權的是老夫人,可是那不過是明面上的。
老夫人年紀已經大了,二夫人掌管中饋原本就名不正言不順,萬一哪天老夫人撒手去了,這個府裡,還不是世子夫人說了算?
即便是現在,世子夫人身後也有世子爺處處護著。
她們若是敢動了世子夫人一根頭髮絲,世子爺不會把下命令的老夫人怎麼樣,可是會要了她們的命的。
兩個婆子想到這裡,心裡是叫苦連天呀。
於是,兩個人互相看看,猶猶豫豫的,誰都不敢對雪花出手。
老夫人一見,更生氣了。
她還活著呢,這些下人就敢不聽她的命令了,若是將來有一天她不在了,那麼女兒和外孫女,怎麼在這個府裡立足?
一時間,老夫人氣急敗壞之下,竟然爆發出了一股猛烈的爆發力,伸手抄起炕邊的紫檀木雕飛鶴的柺杖,對著炕下站著的雪花就招呼了過去。
因為事出突然,雪花沒有料到一直氣得哆哆嗦嗦的老夫人,會有這麼強勁的爆發力,會突然對著自己出手,以至於她竟然沒有及時閃避。
眼看著柺杖就要打到雪花身上了,雪花再躲也肯定躲不開了,只好眼一閉,暗罵一聲倒黴,手下意識的一擋,然後等著劇痛襲來。
然而,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到來,雪花被人猛地推了一下,然後就聽到了砰的一聲,木棍擊打到了柔體上的聲音,隨即還響起了女子的痛呼聲,以及一連串的驚叫聲。
“落雁,你怎麼樣?”韓瑚焦急的聲音。
“落雁丫頭,你怎麼這麼傻?!”老夫人心疼的聲音。
“表姑娘,您慢點。”一個婆子低低的聲音。
混亂中,雪花向後一個踉蹌,差點沒有跌到地上,幸好身後一個婆子。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