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虛火,需要……”
好吧,顧賢說了一長串的話,然後親自去給叮叮抓藥了。
顧賢一走,香草和碧荷也連忙退出去,去廚房生火,準備一會兒給叮叮熬藥。
叮叮的藥,一直是她們兩個親自煎的。
雖然,叮叮從來沒有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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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
“嫂子……”
叮叮小臉有些發白,一臉緊張的看了看定國公,又看了看韓嘯,最後還是對著雪花喏喏的喊了一聲。
雪花連忙安撫似的拍了拍叮叮的手,不確定該不該告訴叮叮實情。
定國公看著叮叮一臉害怕的樣子,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些,溫聲道:“別怕,不管發生什麼事兒,都有爹爹呢,你只管吃了藥後好好休息。”
“嗯,我知道了,爹爹。”叮叮的小臉,好看了些,乖巧的道。
看到這樣的叮叮,定國公彷彿又看到了當年亡妻還活著的時候,腦中有一瞬的恍惚。
這些年,他真是愧對這一雙兒女呀。
定國公越是心有愧疚,越是堅定了想法。
他絕對不會讓叮叮進宮的,即便——抗旨!
定國公以前並不知道叮叮曾經患過解離症,還是前些日子,聽到有下人私下議論,才知道的。
待問過顧賢,知道了前因後果,想到了女兒小小年紀受的那些委屈,簡直是心如刀絞。
也因此,他前幾天接到韓嘯的信兒後,立刻著手安排一切,心裡更是打定了主意,就算是搭上他的命,也不會讓女兒進宮的。
很明顯,叮叮噹年生病,被人叫做瘋子的事兒,在京城中肯定不是秘密的,雖然現在沒有人敢提起,但是難保不會有人暗中議論。
叮叮若是進了宮,被人利用這件事兒害叮叮,那麼叮叮簡直是隻有死路一條了。
很快,顧賢拿來了藥,雪花親自出去,一臉嚴厲而又沉重的指揮著香草和碧荷煎藥。
並且,藥煎好了後,雪花親自餵給叮叮喝。
叮叮看著藥汁,小臉皺成了一團。
“嫂子,一定要喝嗎?”叮叮哭喪著臉,小聲對雪花道。
“你以前不是不怕喝藥嗎?”雪花懷疑的道。
她還記得,當年第一次看到叮叮喝藥時,叮叮只有幾歲的年紀,結果接過藥碗,眼都不眨的就都喝了下去。
雪花現在想起那時候的情形,還覺得自己嘴裡直冒苦水呢。
叮叮聽了雪花的話,嘟著嘴道:“那時候爹爹也不在,哥哥也不在,我當然不怕苦,所以,再苦也要喝,可是現在……”
叮叮說到這兒,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桌子兩旁,象兩尊冷麵神似的定國公和韓嘯。
雪花明白了,現在叮叮身邊有了爹爹,又有了哥哥,當然就自己嬌貴自己了。
雪花哭笑不得,心裡卻又有些苦澀,但還是強迫自己說道:“現在也要喝!”
說著,把碗送到了叮叮的嘴邊。
叮叮噘著嘴,剛要張嘴,門外的丫頭來報,二夫人王氏來了。
王氏一來,定國公就不好在這兒待著了,於是囑咐了叮叮幾句,就先走了。
雪花看到王氏,明白叮叮病情加重的事兒,不用她們刻意宣傳,也會很快就在府裡傳遍的。
王氏一進來,就一臉關心的樣子,拉著叮叮的手問長問短。
“怎麼就又厲害了?可真真是嚇死個人了!我聽到丫頭們一稟報,真是唬了一跳。”王氏說著,拍了拍胸口。
雪花看了看手裡的藥碗,心中一笑。
叮叮這藥,當著王氏喝下去,效果更佳。
直到看著叮叮喝完了藥,扶叮叮躺好,又給她掖了掖被角,雪花等人這才離開叮叮的房間。
樣子做的那叫一個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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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玉香苑,雪花因為惦記著叮叮的事兒,翻來覆去睡不著。
特別是想到韓嘯說的,有人夜探國公府,她就更睡不著了。
“爺,你說,皇上不會真的對我們國公府的女兒,起了心思吧?”雪花在韓嘯的懷裡,又翻了一個身,說道。
韓嘯對於這樣惶惶的雪花,有些無奈,有些心疼。
“別怕,一切都有爺呢。嗯?快睡吧。”
韓嘯低聲說完,象對待小孩子一樣,輕輕的拍雪花的後背。
“可是,我總覺得這事兒不好解決。”雪花眨著在暗夜中,晶亮的如同星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