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瞪了趙子沐一眼,癢怒道:“哀家就是要搶過來,讓她天天陪著哀家,不行嗎?”
“皇伯母,那個……荷花她其實笨的很,嘴笨人也笨,沒的一不小心,說了不中聽的話,惹您老生氣。”趙子沐說著,一臉巴結討好的開始給太后捏肩捶背。
“這丫頭不是笨,是單純,乾淨。”太后說著,嘆了一口氣,“唉,這皇宮中,最缺少的,就是這麼單純,這麼幹淨的人。”
雪花聽到太后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心裡不由的“咯噔!”一下子。
太后這是有感而發,還是……另有所圖?
太后這般精明的人物,會對她們幾個人發感慨,說真心話嗎?
不、不會!
那麼太后這番話,就是另有目的了。
雪花想到這兒,顧不得再哄懷裡的趙澤,眼光不由的向著荷花看去。
荷花能有什麼令人惦記的?
雪花的目光,落到了荷花頭上裝逼的天靈蛇上面。
荷花能讓人惦記的,無非是南夷靈女的身份罷了。
南夷靈女?
雪花驀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澤兒乖,自己去玩兒,皇姑姑下次再來看你。”雪花說完,把趙澤交給了奶孃,向著太后走了過去。
太后雖然滿臉喜愛的拉著荷花的手,又被趙子沐伺候著,見到雪花走過來,還是把目光放到了雪花的身上。
“太后娘娘,臣婦和妹妹已經在皇上那裡領了聖旨,後日就要去南夷了,因為此事匆忙,家裡的行禮還沒有收拾,太后娘娘若是沒有其他的吩咐,臣婦攜妹妹告退。”雪花躬身道。
太后看著雪花,眼裡滿是複雜。
這個女人,難道真的是大燕的變數嗎?
她竟然把一個必死的局給破了,而且是用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方法。
“雪丫頭,你一直是個明理的女子,最是識得大體的,有些事,哀家也是為了大燕的江山,哀家相信你定會明白哀家的一番苦心。”太后聲音威嚴,但也透露著一絲示弱的意思。
雪花垂眸,掩住了眼裡一閃而過的譏諷,隨即抬頭道:“太后娘娘過譽了,臣婦不過是一介內宅女子,哪裡懂得什麼大體,只求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罷了。”
“看來,那件事,你心裡還是在怨哀家。”太后的聲音裡,終於有了一絲蒼老的粗啞。
“太后娘娘多慮了,臣婦萬不敢有絲毫怨恨之心。”雪花恭敬而又冷淡的道。
趙子沐和荷花聽了雪花和太后的對話,眼裡都閃過了一絲疑惑。
很明顯,太后和雪花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
趙子沐眼珠轉了轉,立刻就想到了雪花自盡,皇上賜婚韓嘯和古雅的事。
莫非,這裡面還有其他的事兒?
雪花對於太后曾經威逼她的事兒,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所以,趙子沐並不知道。
太后聽了雪花的話,心裡一時間複雜難陳,望著雪花的目光,更是晦暗不明。
這樣一個農家女子,到底會有多麼大的福澤?
太后想起了死去的古雅,一個正宗的南夷靈女,沒有逼死雪花,卻落得個自己自盡身亡,而靈女的身份,更是落到了雪花的親妹妹身上。
南夷的靈女,竟然是大燕的女子,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是歷代的史籍中,都沒有記載過的事兒。
如今,這件事兒,竟然發生了,而最初引起這一切的,竟然是這樣一個農家女。
太后想到這兒,目光又看向了眼前的荷花,然後又想到了靖王妃曾經隱隱的提過,將來這個小丫頭,將會是靖王府的世子妃。
太后的心裡,翻起了驚濤駭浪。
靖王府和南夷靈女結親,是好,還是壞?
趙子沐看著太后的臉色,心裡也是“砰砰!”亂跳,心裡湧上了不好的預感。
“皇伯孃,皇侄兒也在皇上哥哥那裡討了聖旨了,要出使南夷,皇侄兒不打擾皇伯孃歇息了,回家準備一下。”趙子沐連忙說道。
“罷了,罷了,你們都退下吧。”太后有些疲累的揮了揮手。
雪花幾人連忙躬身告退。
太后看著雪花的背影,眼裡劃過一抹深思。
這樣一個女子,對於大燕的江山來說,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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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慈禧宮的大門,趙子沐就恨恨的道:“都怪秦修那個混蛋,他要是早點和梨花定了親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