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抬頭,眨著疑惑的大眼睛,眼睛裡滿是求知慾,等著某男解答。
面無表情,惜字如金的某男,終於敗在了那鍥而不捨,眨呀眨的大眼睛下,忍耐的道:“他沒有把握能做到一個活口都不留,所以不敢動手。”
雪花低頭,嘴角翹了起來。
早說嘛,就為了讓某人多說幾個字,她都故意裝傻賣萌了。
其實,雪花明白,古蒼沒有萬全的把握,的確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他們下手,萬一走漏了訊息,他這個宗主就做不成了。
特別是雪花還暗示古蒼,他們已經傳了信兒給了南夷國主。
精神一放鬆,雪花才發現,自己渾身無力,睏意、倦意一起襲來,不由的就闔上眼睛,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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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雪花望著眼前的一切,有些發怔。
她明明是坐在馬上,倚著自家男人睡著的,怎麼現在躺在,嗯,獸皮上?
雪花轉了轉脖子,發現——
上、下、左、右,都是木頭。
“夫人,您醒了?”煙霞驚喜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雪花看了煙霞一眼,坐了起來。
“煙霞,這是哪兒?”
“這是南夷。”煙霞說著,手上端著一個托盤,快步走了過來。
雪花白了煙霞一眼,她當然知道這是南夷。
煙霞彷彿明白雪花的意思,抿嘴一笑,“夫人,這是南夷……”
煙霞說到這兒,停了一下,考慮了一下措辭,繼續道:“這是南夷皇宮的隔壁。”
雪花明白了,她們已經到了目的地了。
“我睡了多長時間了?怎麼沒有喊醒我?”雪花有些埋怨的道。
都到了人家的大本營了,她身為大燕的使者,竟然是睡著覺進來的,會不會被人家挑理呀?
“夫人,您睡了一天一夜了,是爺不讓喊醒您的。”
煙霞說完,把手裡的托盤放到桌子上,給雪花拿了一件粉色小襖,披到了肩上。
雪花聽了煙霞的話,嚇了一跳,她沒想到自己竟然睡了那麼長時間。
這時,雪花的肚子裡傳來的“咕嚕、咕嚕”的叫聲。
肚子一叫,雪花才發現,她好餓呀!
煙霞連忙把托盤上的碗端了過來,“夫人,您先把這碗粥喝了。”
很快,一碗粥下肚,雪花摸了摸肚子,還餓。
“煙霞,再盛些來。”雪花吩咐道。
“夫人,您先墊墊肚子,把藥喝了,籠月正在給您做吃的,過一刻鐘再吃飯。”
煙霞說完,放下手裡的碗,從托盤上又拿起了另一隻碗。
不用看,只聞著味道,雪花就知道,碗裡是黑乎乎的藥汁。
“煙霞,我為什麼要吃藥?”雪花不解的問。
“夫人,您昨個有些發燒,道長給您把過脈,說是您身子太虛了,要補補身子,多休息。”
聽了煙霞的話,雪花恍悟,怪不得她剛才就覺得身子輕飄飄的,原來是發燒了。
“我現在已經不燒了,食補就行了,不用藥補了。”雪花小手一揮,拒絕接煙霞手裡的碗。
笑話,那藥一聞就苦死人,她不過是一路上沒有吃好、睡好,身子有點虛,哪用得著吃補藥?
雪花別看態度隨意,小臉上的表情卻是表明了,絕對不會喝藥的。
“夫人……”煙霞端著藥碗,柳眉皺著,一臉為難的看著堅決不肯配合的某人。
這時,門口的光線一暗,韓嘯大步走了進來。
煙霞連忙回頭躬身,“爺,夫人……”
煙霞猶豫了一下,低著頭眼珠轉了轉,輕聲道:“不肯吃藥。”
韓嘯微微點了點頭,煙霞連忙放下手裡的藥碗,走了出去。
反正以前夫人不肯吃藥時,都是主子爺喂的,現在還是把問題交給自家主子爺吧。
雪花豈能不明白煙霞所想,不由的白了煙霞的背影一眼。
這丫頭難道不明嗎?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某人都是直接用嘴喂藥的,現在某人不可能——
不!可能!太可能了!
可能到雪花眼睜睜的看著某人一言不發,端起藥碗,喝了一口,然後毫不停頓的一託她的後腦勺,直接把藥渡到了她的口裡。
唇舌相交間,雪花都沒有嚐到苦味,不,應該說是雪花根本就沒有味覺了,完全傻眼了。
被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