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燕的郡主,上朝有事兒稟報也是可以的。”韓嘯淡定的道。
說完,看了雪花一眼,給她披上紅色緞面,貂毛為裡的大斗篷,又給她帶好了風帽,把手爐放到她手裡。
“我稟報什麼?”雪花呆呆的任憑韓嘯伺候。
“隨便。”韓嘯面不改色的給了雪花一個答案。
隨便?這是什麼答案?
讓她隨便說嗎?
雪花差點笑了。
“那、爺,我能不能稟報咱家的小毛球越來越懶了?”雪花眨著眼,調皮的道。
韓嘯看了雪花一眼,在絡繹不絕進宮上朝的大臣的注視下,把雪花從馬車裡扶了出來。
“可以。”
又是很淡定的兩個字。
雪花嘴角翹了翹。
好吧,那她到時候就臨場發揮吧。
對於兒子把兒媳婦帶了來,定國公也是莫名其妙。
不過,兒子行事一向有分寸,兒媳婦也不是魯莽之人,相信一定有理由。
定國公對韓嘯和雪花還是很信任的。
不過,他這次註定要失望了。
威嚴的殿堂之上,文武大臣排排站。
但是,今天的氣氛有些詭異,每個大臣都不時的,若有若無的目光飄過雪花的身上,然後低頭竊竊私語。
女子上朝,這是怎麼回事?
心中雖然都有疑問,但是對於雪花一身郡主朝服,很是理直氣壯的站在韓嘯身邊,也沒人敢說什麼。
雪花砸了明王府,結果明王被降為郡王,這事兒實在是威名太大了。
何況,韓嘯冷著臉,面無表情的站著,定國公也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於是,眾大臣一想,有了結論,都認為肯定是皇上有事吧雪花宣召來的。
須臾,堂上的太監一聲“皇上駕到”,眾大臣齊齊躬身,恭迎聖駕。
同晉帝一身明黃龍袍,步履威嚴的走了進來,坐上龍椅,隨口說了一句“眾卿平時”然後,一抬頭,也是一愣。
怎麼這個丫頭也來了?
皇上的怔愣只是一瞬間,立刻不動聲色的掩住了表情,然後等著雪花奏稟重要的事情。
不過,很快,皇上就把雪花給忘了,朝堂上亂成了一團。
兵部尚書討要軍餉,南夷入侵大燕之事已經擺到表面上了,調兵遣將之事刻不容緩。
其實,凡是能站在朝堂上,有資格上朝的,都知道南夷之事兒,不過是怕造成恐慌,一直沒向外散佈罷了。
現在既然接到了詳細的軍報,而且也秘密商議了好幾天了,大致的部署也已經完成,只剩下發兵了,當然要討錢了。
兵部尚書一討錢,戶部尚書立刻開始哭,國庫沒錢呀!
然後是工部、禮部也開始訴說這個工程要錢,那個妃子的壽誕要錢……
同晉帝眉頭一皺,工部、禮部的全部駁回,至於兵部的——
當然不能駁,但是,錢呢?
派往江南的人已經去了,但是真正能把錢查抄來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可是,和南夷的這場仗已經刻不容緩。
雪花靈機一動,上前一步躬身道:“啟稟皇上,臣……妹有事稟報。”
雪花頓了一下,還是把“臣婦”改成了“臣妹”。
“臣婦”是皇上的臣子的媳婦,臣子的媳婦當然不能隨便上朝,但是“臣妹”是郡主身份,是一個獨立的身份了。
同晉帝眉梢一挑,焦躁的情緒緩和了些,聲音威嚴的道:“講!”
雪花抬起頭,脆聲說道:“皇上,俗話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現今南夷侵我大燕,害我大燕的子民,臣妹雖為女子,但是也有一腔愛國之心,而且,臣妹相信,和臣妹一樣具有愛國之心的女子應該有許多,但是她們居於內宅之中,空有愛國之心,卻無從報國,所以臣妹想到了一個法子,既可以彰顯我大燕女子的愛國之心,又可以解決一部分軍餉問題。”
雪花說到這兒,同晉帝眼睛一亮,臉上大喜。
他就知道這個丫頭上朝,定是有大事要稟報。
其實同晉帝想錯了,若不是大臣們爭論軍餉的問題太激烈了,雪花本計劃說幾句雞毛蒜皮的事兒,糊弄過去的。
不但同晉帝聽了雪花的話大喜,就滿朝文武都拔長了脖子,向雪花看了過去。
“快講,是何法子?”同晉帝大聲道,語氣中的急切毫不掩飾。
這對於一向龍威甚重,沉穩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