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前。
“古宗主請嚐嚐,這可是今年貢上的新茶。”
鬼面男子聲音平淡,沒有起伏,彷彿沒有聽到剛才黑衣男人的話,一派的悠閒從容。
黑衣男人看著面前青花瓷的小茶盞,看著上面冒出的嫋嫋熱氣,臉色陰沉了下來。
鬼面男子的眼裡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不過須臾就消失無彌,淡然說道:“古宗主不必多慮,本王既然與宗主合作,定會與南夷永遠結為兄弟之盟。”
鬼面男子的一句話,黑衣男人的臉色和緩了些。
“既然如此,那麼韓嘯的女人……”
黑衣男人說著,看向對面的鬼面男人,聲音裡有一絲急切。
“那個女人……”
“不好!下面的機關被觸發了!”
不等鬼面男子說完,黑衣男人猛地站了起來,打斷了鬼面男子的話。
鬼面男子也彷彿感覺到了什麼,再也維持不住以前的平靜樣子了,急聲說道:“還請宗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兒?”
黑衣男人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面古樸的小銅鏡,咬破指尖,擠出一滴鮮血滴到了銅鏡上。
鮮血一滴到銅鏡上,銅鏡彷彿活了般,迅速把鮮血吸乾。
黑衣人雙眼微闔,低聲發出了一串神秘的語調,然後猛然睜開眼睛,對著銅鏡猛然一指,大喝一聲,“開!”
銅鏡如同波紋一般開始湧動,然後慢慢的出現了一副畫面。
一條兩側點燃著鮫人燈的墓道之中,一個年輕男子正攬著一個女子站在墓道中央,神情冷峻的盯著墓道的前方。
墓道前方被一團黑霧籠罩著,而這黑霧之中彷彿有無數的東西正在蠕動。
“怎麼會這樣?”黑衣男子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怎麼會引發血蠱陣?”
“宗主,你看地上!”鬼面男子指著墓道的地上,說道。
墓道的地上,散落著許多金色的銅箭,而其中的一支上,赫然沾滿了鮮血。
黑衣男人順著鬼面男子的手指,也看到了地上的那支銅箭。
“莫非是……韓嘯的血,喚醒了沉睡多年的血蠱?”黑衣男人沉吟著道。
鬼面男子聽了黑衣男人的話,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黑衣男人的臉色現出一抹肅穆,“這個韓嘯,是什麼來歷?為什麼他的血可以喚醒血蠱?”
黑衣男人的語氣中,有壓抑不住的驚異。
“無論他是什麼來歷,我們的計劃都要改變一下了,據史籍記載,這片皇陵下面的墓穴之中,壓著千年前的一個凶煞。”
鬼面男人說到這兒,頓了一下,聲音中滿是凝重,“大燕之所以把皇陵建在此處,就是為了用我大燕歷代祖先身上的龍氣,把凶煞徹底的彈壓,免得為禍大燕的江山,事實是否屬實,無人得知,不過韓嘯竟然引出了血蠱,恐怕……”
“恐怕他們夫妻再也不能活著出來了。”黑衣男人把鬼面男子下面的話說了出來。
“不錯。”鬼面男子點了點頭,“本想只是把他們夫妻困住,再慢慢的說服,可惜他們竟然引出了血蠱,這步棋只能作廢了。”
鬼面男子的語氣中滿是遺憾。
而這時,銅鏡中的黑霧裡,逐漸的湧出了無數黑色的蟲子,蟲子密密麻麻的,很快就把銅鏡遮擋住了,然後——
“咔!”的一聲,銅鏡竟然從中間斷裂了。
“怎麼會這樣?”黑衣男人看著斷裂的同晉,不可置信的大聲道。
聲音中的驚訝和心疼,無法掩飾。
鬼面男子和黑衣男人看著斷裂的銅鏡,一時間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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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道中,韓嘯緊緊的攬著雪花,注視著前面逐漸湧動而來的黑霧。
不,不是黑霧,其實是一群黑色的蟲子。
雪花頭皮發麻,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丫的,這特麼太膈應人了。
“爺,怎麼辦?”雪花瞪著越來越近的蟲子群,說道。
這蟲子一看就麻煩,這麼不計其數的小東西,怎麼打?
不知道老道給的驅蟲藥粉管不管用?
雪花想著,把目光移到了地上的那一條,傾撒了藥粉的線上。
雪花其實很想把藥粉直接灑蟲子上面的,可是蟲子太多,藥粉太少,讓雪花覺得有一種杯水車薪的感覺。
韓嘯面色冷凝,眉頭緊蹙,緩聲說道:“別怕,這些東西或許能帶我們走出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