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川點點頭,預設了,臉上的神情更加的凝重了。
秦夢蝶知道這事情說的越詳細,對秦海川來說越痛苦,可是這件事情是父親必須面對的,所以言簡意賅的說了事情的關鍵:“二姨娘,你坐下聽。”
二姨娘也感覺道事情的嚴重,坐到了秦夢蝶身邊。
秦夢蝶斟酌了一下用詞才開口:“這些年害府上這些孩子的是祖母,不算祖母了,是老夫人,父親不是老夫人的親兒子,老夫人當年生的女兒,怕老太爺納妾,買了個男孩頂了包,這個男孩就是父親。”
二姨娘手一抖,撞到了一個杯子,水灑了出來,二姨娘想用帕子去擦,可是又撞到了另一個杯子。
秦夢蝶知道二姨娘此時有多激動,趕緊伸手扶住了杯子:“二姨娘,我們至少知道了真相。”
秦海川再次聽見這些感覺心裡更痛了:“我倒沒什麼,但是我更對不起小蝶,對不起那些早夭的孩子。”說著雙手抓著頭髮,淚水順著臉頰不停的滑下來,最後他再也控制不住了。泣不成聲的抽涕著。
秦夢蝶走到秦海川眼前,蹲在他的眼前。雙手扶在秦海川的膝蓋上,一隻手握住了父親的手:“父親不要自責。這些都不是我們想看見的,過去的我們沒有辦法改變了,現在我們能做的是如何讓我們以後過好,想必母親和那幾個早夭的弟弟,也是希望他們的親人都過得快樂安康吧。”
秦海川一隻手擦了擦眼淚,可是卻控制不住那如泉湧的眼淚:“我懂,只是我不能接受。”
這時候水蓮敲門進來給秦海川施了禮,然後問秦夢蝶:“小姐,晚飯準備好了。”
秦夢蝶看著秦海川和二姨娘這神情。現在也不能吃飯啊:“你們帶著洪烈先吃吧,晚點我們再吃。”
水蓮應聲出去了,秦夢蝶看著父親和二姨娘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己也坐回椅子上,也許大家也都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件事吧。
慈安院
老夫人被關在了祠堂,所以院子裡只剩下二老爺秦海山一家了。
現在唯一能扭轉乾坤的就是老太爺了,最近秦洪飛每日陪著老太爺,盡得老太爺喜愛,所以秦海山叫來了秦洪飛。
秦洪飛也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想著自己的母親差點被當了替罪羊,妹妹如今已經精神崩潰,自己現在也是不男不女了,心裡對這個父親。和祖母早已沒了感情。
秦海山讓秦洪飛做到自己邊上:“洪飛啊,平時你祖母對你最好了,這次你一定要幫你祖母。咱們家的以後就看這次了。”
秦洪飛冷笑了一聲:“這些與我有什麼關係?我都這樣了,我還求什麼。我只求個平靜。”
秦海山根本不理解秦洪飛的想法,他拍了一下桌子:“孽畜。你不為了咱們秦家以後著想麼?要是我們與侍郎府脫離了關係,以後我們怎麼辦?”
秦洪飛一臉平靜:“人家的東西,我們為什麼要去搶奪?咱們的家產還不夠麼?平平靜靜過日子不好麼?現在的家不要也罷。”
說完站起身往外走,秦海山一個茶杯對著秦洪飛的方向飛了出去,那茶杯不偏不倚的打在秦洪飛的頭上,秦洪飛用手摸了一下,一手的血跡,可是他卻沒有什麼驚訝,仍舊沒有回頭的走了。
秦海山沒辦法,去了馬蘭青的房間,他也知道今日他做了什麼,現在有事相求,自然是要低下頭的。
進了門,看見馬蘭青正坐在床邊給秦夢甜喂藥,秦海山趕緊走過去,也坐在床邊問秦夢甜:“甜兒,身體怎麼樣了,為父實在是擔心啊。”
秦夢甜看見秦海川,有些恐懼的往後躲了躲,沒有說話。
馬蘭青放下手裡的藥碗:“你出去吧,不要嚇到了孩子。”
秦海山今日一直都沒順氣呢,到了哪都不得好臉色,這都忍了,對方還不領情,這要是以前,馬蘭青什麼都聽自己的。
這一下子也是本性顯露了,站起來指著馬蘭青的鼻子:“你個蠢貨,一點不知道為大局著想,就想著眼前這點小事,為了大局犧牲一兩個有什麼?”
馬蘭青以前只知道自己的丈夫自私冷漠,可是沒想到過他這樣的狠心,她的面色也不好起來,看著秦海山的眼睛:“虎毒還不食子呢,你是什麼?你是畜生麼?大局?何為大局?我幫你奪了家產犧牲了我得兒女,家產給誰?”
秦海山上前就是一巴掌落在了馬蘭青的臉上:“無知,咱們還有洪武呢。”
“洪武,毀了兩個,你還惦記著小的,洪武已經養歪了,本以為有洪飛照顧他,就算是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