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程天傲仰面乾笑了幾聲,然後惡狠狠的看著秦夢欣:“讓我一心一意對你?讓我不計較?你個賤人,要不是你勾1引我,我今日可是駙馬了,你毀了我,現在一句不計較就可以了麼?”說完一腳踹在跪在地上的秦夢欣的胸前。
秦夢欣吃痛倒在地上,忍不住哭起來:“程天傲,你沒良心,當時你不也調查過秦夢蝶了麼,你不也知道她什麼樣子了麼,你自己放棄了,現在把責任都推給我,你這樣自欺欺人有意思麼?”
她越說,程天傲越煩。站起身一巴掌扇過去,接著拳腳相加的一陣爆打,根本就不管是腦袋屁股,直到打的秦夢欣頭破血流的求饒,他才停手,然後起身直接出了房門。
留下攤到在地上的秦夢欣,她沒有起來,就那樣靜靜的趴在地上,晃動在屋內的燭光,襯托著她那身喜服。時刻提醒著她今日是新娘子。可是新娘子這個詞語又時刻的刺痛她的心。
也許這個時候秦夢欣才懂了。什麼叫做不是自己的終究不是自己的,她此時很想嘲笑自己,這麼久以來做的到底為了什麼,就為了這個丞相府的地位。還是就為了和秦夢蝶一爭高低?
如果為了和丞相府的地位。自己現在哪有地位?如果為了和秦夢蝶一爭高低。那麼自己輸得真是一敗塗地了,此時她似乎忘記了身上傷口的疼痛,冷笑起來。那聲音在屋子裡院子裡猶如鬼叫一樣可怕。
聽得沒外的丫鬟不禁打個寒戰,笑罷了又開始哭,也許她真的需要發洩了,哭哭笑笑過後也累了,她隨手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對著自己的手腕割去,只見一股殷虹的血液流了出來,順著那纖細的嫩白的胳膊向下流。
流到了喜服那寬大的袖子裡,冰涼的小臂,碰觸著自己體溫的鮮血,視乎不那麼可怕,她想再割得深些,可是忽然她很不甘,她的人生才走過了十幾年,為什麼死去?就算是死也不能讓那些嘲笑自己的人得意。
忽然她想到了大姨娘,如果自己死了,母親怎麼辦?那不是讓母親也隨自己死了?她一下子驚了起來,撕下了一條襯衣上的棉布,把手腕包紮好。
然後找了些吃的吃了,最後脫了衣服,上床安安穩穩的睡了,好像這一夜她睡得比以往都要好。
次日清晨,程天傲依舊沒有回來,秦夢欣一個人打扮好了,儘管掩飾不住臉上的傷痕,可是她卻沒有多麼的悲傷,除了她貼身帶來的丫鬟,別的嚇人都躲著她遠遠的,彷彿她是地獄出來的惡靈。
人就是如此,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今日應該去給丞相敬茶的,不過程天傲都沒回來,自己也不能一個人去,反正丞相也知道自己兒子的德行,也沒非要走這過場,何況府上這麼多孩子,娶得妻妾那麼多,也沒必要都那麼計較了。
秦夢欣心態倒是平和了,該吃吃該喝喝,程天傲到了中午才被人抬回來,酒還沒醒呢。
如果是以前,秦夢欣對著這張臉會有恨,有抱怨,可是此時的她都看開了,吩咐丫鬟給程天傲換衣服,洗臉,似乎從來沒發生過不愉快。
尋夢院
今日要進宮,洪烈一早就開始準備了,可是秦夢蝶非要親手烙了玉米餅子帶進宮,這忙和到了中午才出去。
上了馬車洪烈忍不住的高興,他現在還算是孩子,所以可以進內宮,再過兩年就不能這麼容易進了,成年的外男不能進後宮的。秦夢蝶也不住的跟他說著宮裡的規矩,怕小孩子說錯了話。
進了宮,馬車停好了,秦夢蝶和洪烈換上了軟轎,姐弟兩直接去了賢福宮。
路過一處樹林邊的時候,秦夢蝶感覺樹叢裡有人,提高了警惕,這是唯一一處能藏住人的地方,不過自己到也不那麼害怕,洪烈現在的功夫能自保,今日有事帶著襄王的令牌,所以沒那麼緊張。
何況這宮裡該見的都見過了,也就沒了那種未知的恐懼,這時候一個女子從樹林裡出來,秦夢蝶撩開窗簾見是晴公主,便讓轎伕停了嬌子。
她走下轎子,兩人互相施禮,只見晴公主瘦了一大圈,整個人都很憔悴,特別是本來就很大的眼睛,顯得更大了,看著到讓人有幾分的同情。
洪烈聽見是晴公主,趕緊也下了轎子,因為上次就是這晴公主把姐姐和笑笑打了,他當在秦夢蝶身前:“不許你傷害我姐姐。”
晴公主一愣,隨即滿臉羨慕的看著秦夢蝶:“本公主真的羨慕你,同人不同命啊,我貴為公主又如何?現在身邊無依無靠,你呢,一個侍郎府小姐,卻那麼多人關心你愛護你。”
晴公主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