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吧?今天差不多了,瑪爾蘭。天色快黑了。”
瑪爾蘭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怕你自己可以回去,有希亞,我要你做什麼?”說著她勾起了希亞的手臂。
希亞心情複雜地看著瑪爾蘭勾著她的手臂——如果她知道自己是被遺忘者……希亞不願再想下去了。
達裡安不好意思的撓撓他那一頭亂七八槽的金髮。“瑪爾蘭,我承認你現在是比我強。”
他的話換來了瑪爾蘭更大的一個白眼。“你還有臉說!達裡安,你這樣怎麼行,怎麼說你也是灰燼使者的兒子。別給你父親丟臉。”
達裡安聽到了她這句話,立刻沉默了。他拔出已經收起的佩劍,一聲不吭的返身又向遠處四散遊蕩的天災雜兵走去。
“哎……他這是怎麼了?”希亞想去拉達裡安,就被瑪爾蘭緊緊地拽住了手臂。“讓他去。銀色黎明的訓練真是太鬆散了。我上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可比我還要強一些,他的水準也未免下降太多了。”說著,瑪爾蘭隨手拿過希亞的水囊,喝了一口。
“哎……”希亞反應過來的時候,水囊已經被瑪爾蘭塞回到她手裡。
“希亞,你在哪裡學的聖光術,我感覺你比血色修道院的牧師的手法要好多了,北郡修道院?”
“啊?呵呵……”希亞不知道她所說的北郡修道院是在哪裡,只能呵呵笑著混過去。
瑪爾蘭看著不遠處還在和雜兵廝殺的達裡安,突然地說,“你知道嗎?你長得真像一個人。”
“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希亞一下子被瑪爾蘭的話吸引了注意力。“誰啊?”
“我也不知道,我就見過她的一副肖像畫,真漂亮……”瑪爾蘭陷入了回憶,手輕輕撫上希亞的黑髮,“不過,她是金髮碧眼,而且,畫的主人告訴我,她已經死了……”
“那,你是在哪裡見到那幅畫的?”希亞強抑著心裡的激動,輕聲問。
“嗯,我想想,好像是……現在的西部荒野那邊。怎麼了?”
“啊?我……我好奇啊,呵呵。哎,達裡安那邊好像需要我去一下。”希亞急忙岔開了話題,匆匆跑向達裡安,一道聖光治療術落在他身上。
“哎……等等我。”瑪爾蘭拎起她的雙手戰錘也跟著衝了上去。
雖然瘟疫之地荒蕪而遍佈天災的死亡威脅,但每每希亞回憶起那段短暫的快樂時光,總是覺得溫馨而帶著笑意。那時的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最後迎接瑪爾蘭和達裡安的,竟然會是如此不同卻又相似的命運。
如此諷刺的命運……
55 達裡安的決心
“父親……父親……”達裡安晚上再度從噩夢中驚醒。
這一次的夢比之前的都要清晰。他最敬愛的父親一身是血的看著他,向他張開雙手,滿臉血淚地朝他呼喊。“孩子,帶我回家……”
再也睡不著的達裡安穿著單衣走出了他的臥房。在深夜裡,白天疲憊的戰士們都睡得很沉,整幢軍營的內部都是此起彼伏的鼾聲。達裡安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或許麥斯威爾指揮官還沒有睡著吧,他這樣想著,走到了指揮官的門口。正想敲門,他聽見門內傳來兩個人的激烈爭吵聲。聽聲音似乎是麥斯威爾和瑪爾蘭。
達裡安停下了已經作勢要敲門的手,靜靜站在門邊。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做出這種不名譽的偷聽的事情。
“我無法忍受下去了,麥斯威爾指揮官,你們銀色黎明的行動太過軟弱無力了。你們這樣一味的等候,等候!要等到什麼時候?等到卡利姆多的那些野蠻人來加入戰場嗎?這太可笑了!”
“瑪爾蘭指揮官,我必須指出,你們血色的急進是導致你們的戰果始終無法擴大的原因。不過你說對了一件事情,我們確實是在等待,我的使節已經向整個艾澤拉斯的領袖們發出了聯合用兵的請求,他們的答覆已經在陸續返回的途中。”
“等到那些政治家發兵就一切都太晚了!結局無可避免,我們只不過是螳臂擋車。”
“那你還來這裡幹什麼?如果照你說的一點希望也沒有的話。”
“起碼……還有“灰燼使者”。”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達裡安發現自己的心跳停了一拍。
“你終於說出來了?你來這的真正目的?試圖找回那當初造成銀色黎明誕生,十字軍墮落的元兇。你的話揭開了過去的瘡疤,瑪爾蘭指揮官!”
一聲拍桌子的聲音響起。
“灰燼使者已經死了,這世上也不會再有第二個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