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名叫孫夏,是黃巾軍中韓忠大帥麾下副將。”
“既然投降,為什麼韓忠自己不來?”木三連續追問道。
“因為雙方交戰已久,積怨已深,韓帥不知道朝廷軍隊是否願意接納我們,所以派小的先來接洽,如若將軍不計前嫌,肯容納我們韓帥定會親自前來。”孫夏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將軍,我看他們確實是誠心投誠,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如就接納了他們吧?也免得再動刀兵,生靈塗炭那!”木三向朱儁進言道。
朱儁yīn沉著臉沉思了半晌,向左右諸將問道:“各位將軍,你們意下如何啊?”
孫堅大步走出列來,向朱儁一躬身,朗聲說道:“末將覺得木將軍言之有理,如若黃巾軍真心歸降,我等沒有不接納的道理,況且昔rì高祖之所以能夠順應天命得到天下,也是因為能夠招降納順啊!”
朱儁又扭頭看向其他將領,其他將領也是紛紛附和,同意接受黃巾軍歸降。
“孫夏!”朱儁猛然沉聲喝道,聲音洪亮,底氣十足,震得孫夏打了一個激靈。
他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應聲回答道:“小的在,將軍有何吩咐?”
“你回去告訴韓忠,果真是誠心歸順朝廷,就要他親自前來見我,到時有什麼條件你們儘管道來,我的意思,你明白嗎?”朱儁冷冷得對孫夏說道。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不知將軍還有什麼吩咐?”孫夏唯唯諾諾的回答道。
“你只需記得讓韓忠儘快前來見我即可,先暫且回去吧,本將會派人護送你到城下的。”朱儁說道。
孫夏趕緊向朱儁施禮退出帳外,在官兵的押送下向內城而去。
回到內城見了韓忠之後,韓忠迫不及待的問道:“談妥了麼?官兵那邊怎麼說?答應我們的條件了?”
孫夏突然感到眼前的韓忠很陌生,現在的這個人身上沒有了以前那個待人和善、關心兄弟的韓忠的半點影子。他心裡不禁一陣發苦,此次前往官兵陣營,那是九死一生啊!時刻冒著被砍頭的危險,回來了卻一句關心的話也沒有說,只是一個勁的追問事情的成敗與否。
他穩穩神,語氣平靜地對韓忠說:“韓帥,這次前去,官兵將領基本上同意我們歸降,但是具體的事情還得你去,朝廷方面才肯和我們具體詳談。”
“要我去?”韓忠面sè一冷,斜著眼瞅著孫夏,用懷疑的口氣問道:“孫夏,這不是個圈套吧?”
孫夏看韓忠注視著自己的表情,心中非常明瞭,擺明了一副不信任的表情。只覺得心中陣陣寒意上湧。
他苦笑了一下,對韓忠說道:“韓帥,你是在懷疑我和官兵串通設下圈套來對付你麼?我跟隨你這麼多年了,何時可曾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瞭解……”
“孫夏,你不必再說了,如果不相信你,我會讓你代表我去官兵那兒交涉麼?”被孫夏一說,韓忠的臉上微微一紅,連忙打斷孫夏的話向他說道。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
最終還是孫夏打破了這份沉靜,他對韓忠說道:“韓帥,難道我們非得走投降這條路麼?”
聽到孫夏的問話,韓忠又沉默了一會,一聲長嘆之後,無奈的說道:“若不是這樣,我們確實沒有退路了!也許,當初趙帥帶我們來這裡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決定!孫夏,此次詐降突圍之後,你是打算繼續跟著大賢良師呢?還是準備自己另覓出路啊?”
孫夏心神一震,隨即醒悟過來,這是韓忠在試探他,如果他說想另覓出路的話,韓忠就會認為他有了二心。
他沉聲對韓忠說道:“韓帥,末將自跟隨大賢良師起事以來,一顆誠心,rì月可鑑,我孫夏這輩子生是我們黃巾的人,死是我們黃巾的鬼!”
韓忠用銳利的眼光盯了孫夏半天,慢慢的走到城垛前,扶著牆垛仰天嘆了口氣道:“孫夏,你是不是覺得本帥如此對你,甚是不公啊?”
“末將不敢!”孫夏雖然心中不滿,但臉上哪敢露出半分,話題一轉,又試探著向韓忠問道:“韓帥,既然官兵同意我們歸降,不知你何時動身,前往官兵軍營?”
韓忠怔怔的看著城外遠處來回穿梭的官兵,呆了半晌,隨後一咬牙對孫夏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件事情不宜久拖,我去安排一下,然後你隨我立即前往官兵大營。”
城外軍營、中軍大帳,韓忠隨著孫夏走了進來。
面對左右兩邊密密麻麻按劍而立凶神惡煞般的將領,韓忠面無懼sè,大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