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駕車開往裝潢公司,可當他在一片驚歎聲衝進公司的那一刻,他突然想到衛嘉軒請了年假,就從今天開始,連續七天,他都不會來公司上班。
好巧啊,真是巧的很哪!一直覺得衛嘉軒只是不笨,卻沒想到他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聰明,為了可以躲開自己,竟然算計到這種地步。
想到葉文韜的跟蹤也有可能是兩人安排好的一齣戲,肖彰不禁忿忿的砸了一記牆壁,眾人看著是大氣都不敢出。
“這是怎麼了?”這個時候,也就只有劉小玉敢上前,說著還一把將肖彰扯到了公司外面的走廊上。
肖彰不說話,兀自點了一根菸就抽了起來。
劉小玉皺著眉揮開那層層煙霧,又說道:“其實我昨晚有發資訊給嘉軒,但是他沒回我,你夜宵送去了嗎?”
“你知道他平時除了回家和公司以外,還會去其他什麼地方嗎?”肖彰答非所問。
“這我倒不清楚了,反正公司裡隨便誰叫他一起去哪裡,他都拒絕的,也就我和小丫帶他去吃東西,他才會猶豫一下,所以,你問的這個問題,我還真沒辦法回答你。”劉小玉如實答道,“不過,他很少請假的,這次特地請了年假,很有可能會去什麼地方……”
肖彰突然眼睛一亮,劉小玉的話讓他想起了衛嘉軒層說過要遷墓,也許去公墓那邊能找到也說不定。
“我知道了。”肖彰丟下這句話之後就跑了,留下劉小玉一頭霧水的站在原地。
她不過是猜著能讓肖彰這麼生氣的原因應該是衛嘉軒,可她畢竟沒有千里眼順風耳,所以具體是什麼,她絞盡腦汁也猜不到。
最後,她也只能跑回公司裡面跟早就等得不耐煩的王丫說道:“我估計肖彰昨晚夜宵沒送到,惹嘉軒生氣了。”
“至於麼?”王丫一臉懷疑。
“誰知道,等著看吧。”劉小玉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
“恩。”
本市有兩處公墓,一處是在東南方向,另一處卻是在西北方向,兩處地方不僅相隔甚遠,而且規模也相去甚遠。東南方向的公墓是由專業的風水大師看過並由國內知名的大師設計的,一看就是有錢人或者手頭上還算寬裕的人才會選的地方。而西北方向的公墓,已經算是在這個城市的邊緣地區了,地處比其他區域要荒涼一些,年頭也有些久遠,要不是有專員維護,恐怕都可以算是年久失修的一個地方了,所以,那一片是一般普通群眾或守舊老人的首選。
肖彰取車之後,只是在車內略微思考了一下,就駕車往西北方向的公墓去了。
因為地處偏僻,所以這一趟,就算肖彰車開的再快,也會覺得有些疲累,何況,他一晚上都沒怎麼睡,眼下開車開了將近一個小時了,手疼腰痠不說,眼皮子都在打架了。這個時候,如果肖彰還不知道減速,那他就不是在開車了,而是在和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肖彰的車總算是停在了公墓專有的停車場裡,可剛從車裡鑽出來,頓時覺得頭暈眼花的,一屁股又跌回了車座上。
“唔……”昨天被折騰了一晚,今天又從上午忙活到下午還什麼東西都沒吃,不暈都不能顯示出肖彰還是個人類。
在車上靜坐了的五分鍾後,肖彰才緩緩起身,不過也就是這短短的五分鍾時間,倒是讓肖彰冷靜了不少,也在頭腦中醞釀了一下思路──無論如何,他都需要一個解釋。
偌大一個公墓,想要找一個人,還是挺不容易的,顯然肖彰很清楚這點,所以他並沒有盲目的去找,而是去了公墓管理處,先從記錄上下手,不難找到衛嘉軒過世不久的哥哥衛凌宇的墓地,再花點心思,從衛凌宇那邊應該還可以找到他父母的。
肖彰的辦法是沒有錯的,可是他卻忘了一句話叫做:天不遂人願。
衛凌宇的墓地是找到了,碑前的一束鮮花也證明著衛嘉軒也的確來過,只是,在肖彰到達之前他就已經離開了,至於離開多久,就沒人知道了。
肖彰呆呆的望著墓碑,“衛凌宇”三個字被夕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發著微弱的光芒,似是在低訴著什麼。
肖彰蹲下身,伸手撫去碑前祭臺上隨風飄落的葉子,整了整鮮花的位置,又呆呆的看了兩眼碑上左下角只刻了一個人名字的小字──“衛嘉軒”,它像是一個被遺棄的小孩一樣蜷縮在角落,周圍的空白寫滿了孤獨、寂寞,它們緊緊的包圍著它,包圍著“衛嘉軒。
一瞬間,肖彰似乎是想通了什麼,他站起身,懷著無比虔誠的心向衛凌宇的墓碑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