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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東西,要是沒有我,你現在還一身水一身汗在地裡扒食,你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還是一條別喂不熟的白眼狼。”

被陳貴當眾侮辱,曹虎被罵得臉都紅了,那蒲扇大的大手一下子就捏住陳貴的脖子說:“大膽,死到臨頭還這麼嘴硬,一會到了牢房,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貴是一個年過五十的小老頭,而曹虎卻是一個正值壯年的彪形大漢,曹虎捏著陳貴的的脖子,有點像捏著一隻小雞一樣,輕輕一拎,陳貴的兩腳已經提離地面,因為不能透氣,那臉憋得通紅,只是一小會的功夫,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好了,曹捕頭,適可而止吧。”再不阻止,那就要出人命了,陸皓山連忙下令曹虎把人放下。

“算你走運。”曹虎手一鬆,陳貴“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痛得他大叫一聲。

好在沒有摔斷骨頭,陳貴抬起頭,一臉怨毒地看著陸皓山,有些憤怒地說:“縣令大人,我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前些日子還把家中的美婢贈予你,為何你一定要置陳某於死地。”

“是嗎”陸皓山兩眼望天,有些冷笑地說:“那要謝謝縣丞大人,把一個耳目放在陸某身邊,這樣一來,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就是發夢,也怕胡說的話的傳到陳縣丞的耳邊,別以為我不知道,陳縣丞,你說本官要怎麼謝你?”

陳貴一下子楞住了,原以為是一招好棋,沒想到在別人一早就看出來了,這樣一來,不僅沒有達到應有的效果,反而招人厭惡了,細想起來,自己當日也太大意了,或者說一點也沒有把這個陸縣令放在眼內,徑直就在府中送給他,稱是自家的美婢,人家能沒有戒心嗎?如果用別的方法送,稍稍轉一轉,只怕效果也好得多。

“大人,那女的送給你了,賣身契也在你手裡,你才是她的主人,要打要殺,那是你的自由,就是打死,那也是你的家事,與陳某無關,為什麼我們讓一個小小的賤婢破壞我們之間的交情呢?”陳貴開始打感情牌。

這話說得低聲下氣,就差跪地哭求了,陸皓山卻絲毫不以為動,面無表情地說:“交情?我們之間有何交情?陳縣丞言重了。”

這明顯是打完齋不要和尚,過河拆橋啊,陳貴都想吐血了,雖說不喜歡這位縣令,可是平日對他畢恭畢敬,逢年過節也沒少送禮,那些應得的好處也分了他一份,沒想到轉眼間,一轉眼就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沒有一絲的猶豫,翻臉比翻書還快。

沒有一絲的情面,這哪像一個楞頭青、書呆子啊,分明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小人,也像一位殺伐果斷的將軍。

“大人”陳貴連忙大聲說:“下官犯了什麼罪,你總得給一個理由,好歹陳某也是正八品縣丞,豈能一句話就處理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陳縣丞,這些年你做壞事,數不勝數,有關你的狀紙,堆積如山,光是命案都有十多條,你放心,本官會給你一個交代,明日,我就會大開公堂,在江油的父老鄉親面前公審你,把你的罪狀一一細數,看你還這般嘴硬不?”

陳貴的眼睛一下子紅了,有些竭斯底裡的吼道:“公審?行啊,好啊,我有事,你們一個也跑不了,到時我把所有的事都爆出來,到時大夥抱在一起死,我就是死,也把你們拉上墊屍背。”說完,指著陸皓山說:“好個陸縣令,很好,很好,你別忘了,過年前,那些好處你也有份分的,別以為自己有多清高。”

陸皓山的態度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曹虎的眼神好像要吃掉自己一樣,陳貴急了,揚言把眾都拖下水以求自保,反正是串通一氣,誰的屁股也不乾淨,但是想對付自己,那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太吵了。”陸皓山有些無聊地說。

“撲”的一聲悶響,曹虎一個掌刃砍在陳貴的後胸勺,陳貴頓時一呆,很快眼睛向上翻,然後“砰”的一聲摔倒在地,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就被打暈過去了。

曹虎如釋重負地說:“大人,這個安靜了。”

“把他押下大牢,對了,給他一個單間,給他吃好喝好,不要動粗,留住他的性命,本官自有打算。”陸皓山生怕曹虎自作主張,馬上吩咐道。

“是,大人”曹虎剛才正想用哪種方法把陳貴弄死在大牢裡,可是陸皓山的命令一出,他又不能違背,只好有些鬱悶地應後,然後找兩個心腹把陳貴抬了,直接把他抬到縣衙大牢裡去。

等曹虎和他的手下走後,屏風後面又走出一個人,正人正是戶房司周大源,有些擔心地對陸皓山說:“大人,這個陳貴為官多年,知道很多秘辛,手裡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