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來。”眼看一筆大生意成了,那老鴇高興得臉上的皺褶一層層地展開,那厚厚水粉都撲哧撲哧地掉下來,笑得就像一朵菊花。
很快,魯定中和劉金柱一人挑了一個粉嫩清秀的小姑,一邊調笑一邊喝酒,有酒、有美女還有魯定中的刻意討好,劉金柱喝得非常盡興,喝到後面都和魯定中稱兄道弟了。
酒是毒藥,也是媒人,這媒人不是男女之間的媒人,而是利益相結合的媒人。
第二天,劉金柱並沒有食言,親自帶人把前來挑事的小混混揍了一頓,再嚴令禁止他們不準打擾那位“梁兄”的買賣,這樣一來,兩人的關係也就更好了,藉著這機會,魯定中不時請劉金柱一起喝花酒,逛青樓,替他物色美女,兩人的關係越來越鐵,有時喝多了,劉金柱還不避諱罵上天不公,說自己怎麼委屈,又說縣衙的人怎麼擠兌自己,還說一些縣衙的黑幕。
魯定中的笑容越發燦爛了。
劉金柱每天都是悠閒自在,花天酒地,醉臥美人膝,可以說快活不知時日過,可是不是人人都像他這樣好運氣的,大明內憂外患,後金虎視眈眈,把大明當成自己的狩獵場,經常帶人來擄人擄物,帶給大明無盡的傷痛,有後金已經頭痛,再碰小冰河氣候,連年災害,對以農業立國的大明來說那是致命的打擊,而大明的財政也非常脆弱,錢銀還不夠填遼東那個無底洞,無力救災之餘還加緊剝削農民,以至暴亂四起。
天府之國四川還要勒強褲帶捱餓,重災區陝西就更不用說了,早就吃草根、啃樹皮、賣兒賣女賣妻,甚至易子相食,最後實在沒辦法,逼得只能造反,可就是造反日子也不好,饑民就像蝗蟲一般,所過之地把錢財搶光、把糧食搶光,被官兵逼得四處流竄,碰上那些名將,更是隻有捱揍的份,像張獻忠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眼看隊伍一天天壯大,正高興時,沒想到遇過洪承疇這種猛人,在清澗被揍得找不著北,最後被迫向山西轉移。
隊伍不好帶啊,自視甚高張獻忠看著身後的隊伍,不由皺起眉頭,隊伍裡有男有女,有老有小,說有二三千人,實則那是二三千吃飯的嘴,有的騎馬,有的騎驢,還有的只能靠雙腳走路,其中還有一些別的隊伍的人,一時失散暫時跟在隊伍,看似人多,實則能戰鬥的人只有幾百人,其餘的全是炮灰。
不過,張獻忠並不怕沒人,百姓已經對官府沒了信心和耐性,去到哪裡都是一呼百應,隊伍一下子就大了,問題就是怕其中有官府府的細作混入其中,所以時刻要提防,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就要行動,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平時搶到東西,都是優先分配給跟自己的人,沒有丟棄婦孺的原因是:平時可以燒火做飯,女人可以穩定軍心,打仗時可以充當炮灰,逃跑時又可以作為拖延官軍的棄子。
此刻,隊伍就在一座不知名山腳下休息,吃飯。
吃的很簡單,有什麼就吃什麼,搶到大戶的時候放開肚皮吃,牛、羊、雞、肉隨便吃,要是沒了糧食,野果、草根、樹皮等到也吃,不過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有作戰能力的人可以吃多點,婦孺老幼只能一些殘茶剩飯,誰叫他們是弱勢群體呢。
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張獻忠的義子李定國。
十歲的李定國,長得高高壯壯,濃眉大眼,雖說只有十歲,不過那身架子和十三四歲的少年無疑,父母都在饑荒中餓死,後來遇到張獻忠,張獻忠無意中看到他力大無窮,性子帶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沉穩,一時好奇就收他作義子,想看看他能成長到什麼程度。
不過,別的才能李定國還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吃的方面早早就表現出來了,他不僅能吃苦,更是特別能吃,一碗冒尖的米飯,他三下五除二就吃掉,一頓少說也能吃五大碗。
簡直就像餓死鬼投胎。
如果糧食富足是,沒人有意見,可是糧食不足時,就引人詬病了。(未完待續。。)
154 挑撥離間
在逃跑過程中,大部分的輜重和糧草都已經丟失,僅有的一點餘糧,也不能一下子吃光,以至吃飯的時候,張獻忠和隊伍中的精壯可以吃得上飯,而老少婦孺只能的採一些野菜喝稀粥,不多,一人一碗,不至於餓死。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李定國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再說走一天的路也餓了,坐下來吃盛了一碗又一碗,那大海碗足足吃了六碗,這才有些意猶未盡地擦擦嘴,因為那鍋裡的飯吃光了。
他是吃痛快了,可是一旁的老少婦孺卻不樂意了:
“這傢伙是不是怪胎來的,也太能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