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飛快的跑遠了。
何嚮明?段楚正覺得好巧,一道溫潤帶著關切的嗓音響起,打斷了他的回視。
“段楚契者,你沒事吧?”
段楚抬頭,何躍斌一身銀白色套裝,身上那股溫雅的氣質特別明顯,令人一見就忍不住的心生好感。
“我沒事,何先生你好。”段楚招呼了聲。
何躍斌輕輕的笑了起來,目光中透著幾分真誠的笑意,說:“叫我躍斌吧,以後,如果你上種植課,說不定我們還能經常打交道。”
段楚微微一笑,卻沒有回答。
何躍斌也沒有再三強調,反而問:“段楚契者是要去藥劑學院院長室?”
段楚“嗯”了一聲,靜靜的等著何躍斌說下去。
何躍斌本以為段楚才成年,肯定會沉不住氣的問,見他這樣,自己反而沉不住氣了,白皙的臉頰泛起紅暈,最後窘迫的解釋:“今天只是私事,我祖母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放心,沒人敢逼迫一個契者,更別說您還是九殿下,九殿下最契合的契者。”
“什麼私事?”段楚沉靜的問。他之前以為何採珊是因為茶糖的事情找他,現在聽起來似乎不是。而且本以為何躍斌會進入帝摩斯學院執教,打定的主意應該也是細水流長的接近,卻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何躍斌這次忍住了沒有回答,只是側了側身,邀請說:“你跟我來吧,我祖母已經等著了。”
段楚沒有追問,一個藥劑宗師,一個在外人看來只是好運成為九皇子契者的低精神力契者,身份天差地別,讓何採珊一直等著這樣的言行,他可不能做出來。
藥劑學院的佈局更加的簡單,走廊一排的教室、實驗室,學生們來去匆匆,看起來更像是段楚印象中地球上的大學。
“你以後如果選修藥劑,實踐課也要來這裡上課,當然,理論課是可以在宿舍區透過域網的。”何躍斌細心的解釋。
段楚衝何躍斌禮貌的一笑,對何躍斌對自己不著痕跡的討好,隱隱有種猜測。
院長室是在頂樓的,一路上段楚看到很多人對何躍斌打招呼,目光中都流露出一絲惋惜和敬佩,看起來即使在藥劑學院,何躍斌也很得人心,那應該是藥劑天賦也不錯。不少人也會好奇的打量段楚,猜測他的身份,聲音雖然有意的壓低了,不過段楚還是依仗著實體化的精神力,聽得一清二楚。
何躍斌似乎早就習慣了,只是小聲的給段楚介紹各大實驗主題等,絲毫不介意周圍人的眼光。
段楚也不以為意,兩人很快就到了院長室,推門而入,一個看著五六十歲的女人嚴肅的抬頭,看到何躍斌,神色明顯的緩和了許多,又對著段楚點了點頭:“你就是段楚吧,坐!”
“閣下好!”段楚行了個晚輩禮,坐了下來。
何採珊看著段楚,非常直截了當的說:“我今天忽然請了你過來,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們的失禮。”
“您客氣了。”段楚面不改色,卻也沒有半點受寵若驚。
何採珊看了看何躍斌,見長孫正侷促不安的目光遊移,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問段楚:“段楚契者,請恕我直言,你和九殿下,並沒有約定結為伴侶,是嗎?”
段楚神色一冷,就算猜到了他和鬱盛澤之間只有結契關係又如何,要使勁也應該衝著鬱盛澤。段楚心中生悶,兀自想著該怎麼回答,更恨自己實力不足,才會被視為最好的突破口。
何採珊見段楚面露不愉,眉頭一皺,又看到長孫滿目哀求,不由嘆了口氣:“段楚契者請別見怪,九殿下的母親也就是當今王后,還是我的弟子,我也算看著九殿下長大,他的脾氣還是知道的。如果你們真的約定好婚約,也不會回來大半個月,都沒去皇宮拜見陛下和王后了。”
段楚眉頭微松,卻依然沒有說話。
何躍斌紅著臉,一臉真誠的看著段楚道歉:“對不起,我以前自知自己普通人,配不上九殿下,從沒有過奢望,只敢默默關注。不過既然他有了最適合的契者,又不打算和你結婚。我想,我也有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
他頓了頓,認真的勸說:“九皇子總是會結婚的,比起其他契者,段楚你不覺得,我才是最合適的嗎?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自己的處境,可是你斷了和段家的聯絡,陸家、齊家依然會視你為段家人,何況陸新筠的精神力和九皇子適配,那個寧康致出事後,她是最有希望的,結果你又出現了,等於再次壞了和陸家的聯姻……”
段楚猛地睜大眼,忍了又忍,問:“你說陸新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