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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精靈是妖魔,我只要摸一把便知足了,即使摸到她是真實存在的,下一秒死去也毫無怨言。我伸出手,摸向她的臉龐……

她輕笑著閃開,那速度快得驚人,即使是武俠片中的輕功高手也要自愧不如。我再摸,她有些愛憐地看著我,不再躲了。我終於摸到她那冰涼的臉,便很快放手了。因為冰涼徹骨,如同摸到的是冰雕,但又透著柔軟,手指間的溫柔與滑膩是那樣真實。我就這樣呆了……

“痴兒的痴性還是不改!”她依然微笑著。我無語,她的說話方式好象古裝片,難道她是一個長生不老的古代精靈?

“唉~~~~”她看著我,長嘆一聲,一揮手,便從不遠處的冰洞中“飄”出一名童子送上一個柔軟的坐椅,然後又用同樣快的速度消失在冰洞。她臃懶地半坐半臥下去,說:“本以為你如此走一遭便能看清,誰知你如此晶瑩剔透的人兒一旦錯了,心竅也便難再開了。我本惜你如命,但……”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的臉上靜靜滑下,又驚豔得讓我一陣心臟猛跳。“盛世本最助你修身養性,但我還是高估了你,心竅未開談甚修身?只會圖增你的痴迷罷了。”她示意我過去,伸出如同春筍般光潔的手,手心裡正躺著我那塊石頭,我驚訝地拿了過來。

她繼續說:“痴兒,你既為石頭而來便帶著你的石頭去吧,我強留也難,不如不留,你命中本亦有此番劫數,你心性至此,我也無從為你化解,走一遭也好。切記,難由心生,悟得此理,便可保你平安了。”

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說一句話,但她似乎能看透我心中的想法。但此刻她不再多說一句,也不管我心中的疑惑。她低眉靜思了一會,輕聲叫道:“楓兒,你也出來吧!”

我向洞口望去,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飄”了出來。他一襲青衫長及腳踝,髮髻挽起,腰佩寶劍,劍下的紅色荷包分外刺眼。這樣的裝束我也只在古裝劇中看到過,只可惜不知是哪朝哪代的裝束,依我有限的知識竟覺得哪個朝代的服裝都不是。

他一直看著遠處,不看我一眼,但那身姿那面容總覺得似乎能喚醒我心中最柔軟的部分,這一切是那樣熟悉而又虛幻。他是誰?我使勁想著,卻總是想不起那彷彿很熟悉的記憶。

在我沉思間,那女子又一聲輕嘆:“罷!罷!你的痴性越發嚴重了。我也不必再憐惜你。”我心中一緊,但仍然沒抓住那絲惆悵。

她望向那男子,說:“楓兒,休怪為師心硬,有如此結果也是你的一絲貪念所至。這痴兒這遭是躲不得了,她依然緊握你的石頭便是她的定數了。你既佩得她的荷包,便也該陪他一程。也難得你的心性淡漠,仍曉得將自己的元神合於石頭上護她數年,但婦人之仁,誤你害她!若無你此舉,便也不會有今日之劫了!”

“師傅!”他輕輕跪倒在那女子面前,說:“請允楓兒自行了斷此使命,師妹羸弱而仍在混沌中,需留在您身邊修身。”

女子怒:“孽障!她既心竅未開,我留她何用?留下又怎能修得?你若仍如此庇護,她便需得生生磨練,誰又能替?起來!”他無奈中站了起來,深深看了我一眼,他由始至終也只看了我這一眼,就這一眼就已經讓我心如刀絞,痛苦萬分,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我的呼吸不由得困難起來。他究竟是誰?那精緻得近乎完美的面龐為什麼能帶給我這麼大的痛苦?彷彿是我夢中常出現的人又彷彿不是……我不住喘息,冷汗如雨,為什麼?那眼神卻透著刻骨的熟悉,那眼睛卻如同利劍般刺穿我的記憶,將我原本就殘缺的記憶片段砍殺得粉碎……我記下了,記下了這一刻的痛苦。

那女子似乎知道我的思緒,輕輕搖了搖頭,叫道:“冰奴,你也過來!”

一位管家樣的人恭恭敬敬地彎腰出現在了那女子身後。女子對他說:“你既敢揹著我去為她送石頭,這次便由你送她一程吧!”

冰奴驚,跪下哭道:“夫人,使不得,萬萬使不得,雨……小姐生性善良,這一程老奴送不出手!當初送去楓少爺的石頭,夫人就全當看在那人家行醫積德行善的份上吧!”

女子怒:“哼!!大膽孽障!當初若非你幫他們倆瞞天過海,他們又怎會犯錯?這痴兒怎會越走越遠?若非你糊塗,怎會傳遞石頭?又怎會害得她白枉一遭修行?既是你的過便該由你補。若她心竅開了,俗世之事怎會需得她親力親為?這便是定數!去吧!莫要再說了,無非是百年之難,你需得和她一同去,送她一程後便可歸。楓兒,你陪她此程,莫要再讓為師失望。去吧!”

我還在那裡痴痴呆呆的想著,雪落在他們的身上為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