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了。”
待得沉默片刻,東臨蒼按捺心神的再度出聲。
鳳瑤淡漠平緩的點頭,面色依舊無波無瀾,平靜從容。
東臨蒼轉眸凝她兩眼,猶豫片刻,終是再度道:“瑤兒可是因在下今日的這些話,突然便對在下心有牴觸,全然無法鬆懈防備了?”說著,嘆息一聲,“倘若當真如此,在下此番前來,倒是當真有些得不償失了。在下本意是要留住瑤兒,不料竟牽扯出這麼多變故來,委實無奈,也望瑤兒相信,在下對你,對顏墨白,的確無任何惡意,僅有同盟幫襯之心。”
他再度道了這話,雖嗓音極是認真,但鳳瑤卻並無太大反應。
她僅是轉頭朝他望來,微微點頭,只道:“本宮知曉了,且本宮也無牴觸東臨公子之意,東臨公子不必擔憂。”說著,渾然無心與他多言,目光再度落於前方官道的遠處,繼續道:“東臨公子不是要急著回城麼,此番策馬速度許是不夠,不如,加快馬速,疾馳而前如何?”
這話入耳,東臨蒼自是知曉鳳瑤無心與他多言,他目光再度朝鳳瑤凝望,並未立即言話,直至半晌後,他才按捺心神一番,平緩溫和的道:“是了,方才僅顧著擔憂瑤兒誤會在下,卻差點忘了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也難得瑤兒為在下記得,此番自是事不宜遲,的確需加快馬速,儘快回城。只是,旭陽雖溫順,但瑤兒該是不熟悉它,是以,也望瑤兒多加謹慎,莫要在旭陽背上跌下去了。”
鳳瑤淡然點頭。
東臨蒼這才將目光從鳳瑤身上挪開,手中鞭子一揚,再度抽打在馬腹,瞬時,他坐下的馬陡然嘶鳴,四蹄越發而騰,頃刻便躥出老遠。
路途遙遠,官道之上,冷風驟起,飛沙蔓延。
待得三個時辰之後,鳳瑤一行便已抵達國都城門外。此際,那國都的城門依舊全然緊閉,無人進出。東臨蒼與鳳瑤皆是停馬下來,隨即,身後的東臨府侍衛扯聲而吼,“東臨府公子歸城,望將軍大人們開啟城門。”
也不知是周遭太過沉寂,還是那侍衛的嗓門極大,只覺侍衛那脫口的嗓音極大極大,甚至略顯穿透與震撼,彷彿連帶周遭的空氣都被那道嗓音惹得震了兩下。隨即,前方城門的城樓之上,突然有人探頭而出,目光順勢朝鳳瑤與東臨蒼掃望。
則是片刻,有人便在城樓上極是客氣的道:“果然是東臨公子歸城來了!來啊,快將城門開啟,迎東臨公子入城。”
這話剛落,那兩道寬大厚重甚至鑲嵌著金色長錐的城門便緩緩而開。
“謝了。”
東臨蒼溫潤儒雅的回了一句,不再耽擱,手中長鞭再度一揚,策馬而入。
鳳瑤握緊了韁繩,當即策馬朝東臨蒼跟來,待得二人毫無阻攔的順利入城之後,便將這國都各處的街道上,前幾日還繁榮昌盛,但如今,竟是人去街空,清冷之至。
這一條條長街,無攤販,無吆喝,無行人,無繁榮,有的,僅是一列列鎧甲兵衛在長街上略微突兀的走動與巡邏。火影之鳴雛
“國都的街道,怎無攤販行人了?”鳳瑤眉頭微蹙,下意識的問。
這話一出,東臨蒼便放緩了馬速,策馬在鳳瑤身邊,僅道:“昨夜那般廝殺,腥風血雨,百姓早已嚇著,今日哪還敢出來。亂世之中啊,遭殃的都是百姓罷了,瑤兒且仔細瞧瞧,道旁各處的閣樓屋舍,大多都有人從雕窗小心翼翼的探頭出來,他們不是在看熱鬧,而是僅因我們的烈馬而來,蹄聲而起,便惹他們緊張不安了,推窗查探。瑤兒且看,他們那些眼神,可是小心翼翼,怯怯緊張?”
鳳瑤並未言話,僅是下意識稍稍抬頭掃望,則見道旁兩側的閣樓與屋舍的雕窗,的確大多都是稍稍開著的,且弱勢細觀,也著實不難發覺那些躲躲閃閃怯怯不安的立著一張張緊張的面容。
那些屋子裡的人,的確是在擔憂的朝外觀望。
一時,不知是否是被那些人那一張張緊張的面容所震,心思越發而沉,情緒微湧,竟是稍稍有些不好受。
卻是這時,東臨蒼再度低聲道:“這些人啊,終究是不知戰爭的烈性與殘酷,他們以為躲在家中小心翼翼的朝外查探便可安然活命了,卻不知啊,一旦兩國交戰,亦或是兩方都不顧及百姓,這些人的屋舍院落,又何來真正守得住他們,護得住他們。”
鳳瑤眼角一挑,“東臨公子倒是著實心善。”
東臨蒼嘆息一聲,“不過是個喜歡多管閒事之人罷了,卻又沒那能耐去將任何事都佈置得完美。也許最終飛蛾撲火,但在下,仍是想為了這一張張緊張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