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花招層出不窮。墨紫再瞪那扇門,這回沒人跳出來說不是我。
蘇嵐卻不再答,尷尬笑著,只說有事,帶著蘇培走了。
墨紫哼一聲,“有事?他一個遭軟禁的比我還忙。”
落英低頭咯咯笑。
走了蘇嵐,又來閩榛。他很少露面,是因為墨紫交給他的圖紙很複雜,以至於幾乎閉門不出。
“完成了?”墨紫見他青髭敷面,發亂衣髒的模樣,哪裡還有半點佳俊公子的瀟灑。
“還差最後一步。”儘管邋遢,閩榛風度仍在,一笑陽光現。
“多謝。”省了她好多力氣,接下來就是實踐。
閩榛看看落英,張口卻又不說話。
落英很會看臉色,自顧自進苗氏那間艙去了。
“大妹妹,你仍未跟***說身世?”眼看回到大周境內,著迷於墨紫技藝的閩榛驚覺此番出行的目的尚未達成。
墨紫對大妹妹這一稱呼從每次糾正到懶得糾正,“十公子,這身世之事還未定真假。畢竟我們姐妹倆的記憶中只有宋玉這個爹和兄長。空口無憑。這麼久都過去了,也找不到當年的人證物證來確認我和豆綠是閩家孫女。叫我怎麼同豆綠說呢?”發現耳墜中的水淨珠,她並沒有告訴閩氏兄弟。
閩榛盯看了她一會兒,也不急,“大妹妹何必不認?你如今有個那麼麻煩的求親者,回大周定會因此遭難。若有閩氏一族撐你,誰敢欺你姐妹孤苦無依?便是要將你交出去,也得看我閩氏肯不肯。”
墨紫挑彎柳眉,輕笑,“不是我小看閩家,我不認為我惹得這個麻煩會因閩氏干涉而無事。恕我直言,你們並不能左右朝堂。”
閩榛也笑,卻有些莫測高深,“那倒未必。”
墨紫想,閩家不是商也只是工,又不入官場,想要影響政治決定,除非富可敵國。但是,就她所知,閩氏在工藝上的名聲遠大於商戶。雖然閩榆老爺子提過他不止經營船場,也捕風捉影感覺閩家很有錢,大概富裕二字足以形容了吧。不過,這會兒聽閩榛的口氣,似乎挺大。
“我們閩氏歷經兩百年,大大小小劫難無數,卻至今不倒,大妹妹可知為何?”閩榛問她。
墨紫搖頭,但很好奇答案。
“因我閩氏哪怕最無用的紈絝子弟都牢記護短,所以每次劫難之後總有被保護下來的閩氏子孫再振興家業。大妹妹你和豆綠妹妹是我五叔僅存的血脈,閩家決不會讓你們受委屈。這是閩氏骨血中的倔強。”閩榛看墨紫還要否認的皺眉表情,又說,“大妹妹,我聽十一郎說你很怕自己的技藝讓人偷學,總說是家傳密技不可外傳。那你為何把圖紙交給我?不論血緣的話,你我幾乎算不上認識。心中已有答案,嘴上卻說無憑。有憑無憑,其實早不重要了。”
墨紫心道,這位堂哥太厲害了點,竟讓她啞口無言。她面上不認,行事確已將對方當成了自己人。
“大妹妹早日跟豆綠說了好。也許,豆綠妹妹還記得點什麼。不問,如何得知?”閩榛觀察墨紫的神情,然後發現她目光閃爍。難道是自己說對了?
墨紫作垂死掙扎,“兩歲的會比四歲的記得多?”
“還是那句話,那倒未必。大妹妹若不問,我來問就是。”閩榛這是最後通牒了。
一般來說,墨紫是不接受這類通牒的,不過突發事件常常導致突發後果。頭頂上傳來咚咚咚慌張的腳步聲,令她忙不迭對閩榛點頭,打發他回密艙去。
為了溝通方便,她將甲板上藏的傳聲筒全部開啟,所以能清晰聽到上面的動靜。
很蠻橫的一個聲音:“把兵器都給我交出來”
魏佳說:“我們奉皇上之命辦差,你憑什麼繳我們的兵器?”
對方回:“那我可不管。我只知你們的頭兒既拿不出旨意證實身份,而且這船是大求船,從大求境裡出來。快點再不交出兵器,格殺勿論”
魏佳氣道:“沒有聖旨,我們有大周將印,你等為何不認?我看你賊眉鼠目,莫非是大求人冒充我大周水軍?繳兵器?我自拿起弓,就是我要放便放,除了皇上,沒人能逼使我棄它。還是你們放下兵器吧,否則休怪我不講同袍情面。”
對方卻不怕,“我們只是小兵,不識將印。再說,鎮將也沒說不信,不過是要回到水寨再驗明身份。交出兵器罷了,又不是要你們腦袋,越不交越可疑。”
魏佳大喊:“不交不交,就是不交有本事你來搶”
這麼一鬧,落英跑出來,情緒不太好,說道,“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