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錯的話,我只比他大2歲,我今年28歲,他已經26歲了,可是我26歲的時候,一年見不到自己的父親一次,我23歲的時候,母親病了,在醫院守了7天7夜,我當時最害怕的就是,我顧彥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會突然離我而去。我24歲的時候,已經會懂得如何去投資,我26歲的時候您應該知道,26歲的時候,您已經開始關注我了,對麼?”
“如果我不是有著一個經商的頭腦,您會這麼讓我回來喬家?當然,有些話,我也不想含糊——如果不是我母親讓我回來,我也不會回來。”
喬世筠,“”
垂下眼簾,竟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顧彥深用一種最高傲的姿態,漸漸的幾句話,卻是無比凌厲地指出了——喬世筠你這個當父親的,有多厚此薄彼。
人心都是肉長的,誰還能對自己的血脈沒有絲毫的知覺?
有時候,只是不想去想,不想去看,所以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做到無動於衷,但是很多時候,你會發現,你一直以為自己擁有銅牆鐵壁、無堅不摧,卻是無法顧及到,其實對方手中更是擁有鋒利無比的利器,可以戳穿你的銅牆鐵壁。
“您望子成龍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不過你放心,我相信您的好兒子這麼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像是和我開玩笑。”
顧彥深並沒有讓這種消極的情緒左右自己的心情太久,他伸手拉了拉衣袖,挑眉,“會議就要開始了,不如一會兒看著,或許他會給您一個驚喜。”
喬世筠抬起頭來,皺著眉頭看著顧彥深挺拔的身姿走進了會議室,他唇瓣蠕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可是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嚥了回去。
※※※※※
顧彥深進了會議室之後,幾乎所有的董事都已經就坐,喬景蓮按照身份是坐在左側的最上方的,子衿就坐在他的身邊,兩個人坐在一起,給人一種郎才女貌的錯覺,看上去真真是一對恩愛的夫妻樣。
顧彥深在心中冷笑一聲,眸光都沒有過多停留在子衿的身上,很快就在正上方落座。
緊接著喬世筠也走進了會議室,他自然是和顧彥深一起,坐在了會議桌的兩個邊緣上,現在的喬氏,其實還是喬世筠做主,大部分的股份還是在他的手上,而且喬氏也是家族企業,做領導的也都是多少和喬家有關係的人,顧彥深雖然是個私生子,不過喬世筠讓他坐在總裁的位置上,自然別人也不能反對,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的經商頭腦,讓在座的每一個都是心服口服。
其實一個月一次的董事會議,也就是大致回顧一下之前談妥的一些專案、盈利問題,然後再規劃一下之後一個月之內要完成的一些指標之類的。
這些,自然是不需要顧彥深來發表言論,男人深靠在大班椅上,兩條長腿優雅地交疊著,他雙手隨意地支撐在膝蓋上,修長漂亮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互相點選著,從頭到尾,似乎都是很認真地在聽報告,子衿好幾次偷偷地抬起頭來,看他,卻都是看到他冷硬的側臉,毫無情緒。
她心頭有些失落,也有些不安。
是不是他真的生氣了?
其實今天上午來公司的時候,慕晨初說著那些話,就已經讓她心裡有些打鼓,也許旁觀者清,可是她這個當局者,也並非是迷的。
她和顧彥深置氣,真的不是因為一個喬景蓮的問題,她自己心裡藏了太多的事情,說不出來,沒有機會說,她自己也煩躁不已,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了這樣。
可是當她坐的電梯在10層的時候,被他攔截下來那一刻,子衿就知道,這個男人,他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這樣,那只是在用一種幼稚,卻也會讓她覺得安心又甜蜜的舉動,告訴她,其實他真的很在乎她。
那樣一個不可一世的男人,也不過只是因為自己,才會做出那些可笑的行為。
當她在心中“憤怒”地罵他幼稚、討厭的時候,當她一個勁地對自己說,我一輩子都不想再理你的時候,其實她很清楚,那只是一種甜蜜的折磨。
包括她和喬景蓮在辦公室的時候,他就這麼衝進來,說了那幾句硬邦邦的話子衿就還知道,他不過就是吃醋了,而他是因為自己才會這樣
可是現在,他從進入這個會議室開始,就不曾將視線投在自己身上一秒,子衿反倒是有些忐忑。
剛剛喬世筠和喬景蓮那種言行舉止,是不是讓他真的很生氣?
“——其實男人也是要哄的,不過男人呢,比女人好哄很多,尤其是顧總那種男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