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重華峰的弟子至少有一半在外頭賺靈石,剩下的一半也是一心考慮著怎麼跑出去,能真正靜下心來修行的,也就是這三位重華峰的築基真傳弟子而已。
就是外峰弟子現在來重華峰取經送寶,也多半是打聽宴席上的問題,畢竟沈雅琴講的大道,與他們太遙遠了,還不如多學一些實用的技巧為好。
因此今天來聽沈雅琴講道的,人數比柳隨雲入門少了差不多一半,只是頭戴玄晨冠,身著金縷衣的沈雅琴依舊是真仙天姿,也沒有一絲修正教學方法的意願,她的講道仍然是整個神霄山最難懂的。
難懂到什麼程度,就是聽元嬰修士講元嬰大道,大家都覺得好理解一些,聽沈雅琴照本宣科地論及向仙大道,大家卻幾乎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甚至連金丹修士都聽不懂。
今天來聽講的只有築基修士,但是築基修士就更聽不懂沈雅琴講的大道,象柳隨雲就是聽得雲裡霧裡,去年這個時候,他剛入門的時候,聽沈雅琴講道,沈雅琴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懂,但是組合起來的詞彙卻有十有六七聽不明白,至於整句話的意思,對於柳隨雲來說,那簡直是天書一般。
而現在柳隨雲已經在修行上有了質一般的飛躍,他已經是一個初期圓滿境界的築基修士了,在整個神霄山也能稱得上一方土霸了,但是聽起沈雅琴的講道來,卻依然是天書一般。
現在沈雅琴講的詞彙,他有一大半都能聽得明白,整句話也能聽懂大半,但問題是一旦結合前後文,柳隨雲就發現自己的全部認識就要崩潰了,有些時候聽第一句話柳隨雲覺得喝了蜂蜜一般,聽過第二句卻變成喝了一杯果漿,聽完第三句又變成了喝了一杯清澈的井水,直到聽完師孃講道,才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喝到,只有嘴角有那一絲水痕而已。
難怪好些金丹修士都是興致沖沖而來,敗興而歸,但是柳隨雲雖然專心致致地在聽著師孃講道,但心靈卻是一片清澈,他想要聽到的可不止向仙大道那麼簡單,師孃的聲音總是那麼好聽啊!
只是他還沒細細品味師孃的優美音調,講道卻已經告一段落:“今日講道,到此為止,都散了吧!”
許多修士一聽說沒有自由提問環節,卻趕緊起身走人,倒是重華峰三大真傳弟子倒還真穩得住氣,一齊坐在沈雅琴下首不動,沈雅琴先是朝著方明嶽掃了一眼:“還不回去喝酒?”
她的神色再怎麼嚴厲,還是充滿著善良與溫柔,方明嶽只能張開雙手說道:“最近想喝一喝老三種的好茶葉!”
“那快點回去給我突破金丹期再說!”沈雅琴瞪了方明嶽一眼:“若是不能成就大丹,那就結金丹吧,這一回不能借過了。”
“是的!”方明嶽面容有些黯淡:“瑾遵師孃法旨!”
柳隨雲感覺有些不對,為什麼二師兄陳星睿也提到要自己儘快提升境界,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就是要多等十五六年,而沈雅琴也迫不及待地催促大師兄結丹。
“師孃!”這是二師兄的聲音。
只是師孃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陳星睿,你還不滾回去閉關幹什麼?等著曬太陽就能結成金丹啊!還有,小三,跟我來,我有帳要跟你算!”
第三百一十章 一年
首先反應過來的不是別人,卻是陳星睿這位心眼玲瓏的二師兄,他連聲說道:“師孃,你是說我這個基礎可以突破築基大成了?太好了太好了!”
四十歲不到的築基後期,放眼整個東華三宗之中,都找不出二十位來,更重要的是有了這個成績之後,剩下兩百多年壽元就算是天天躺在床上睡覺,都足以支撐著自己突破金丹期了。
他本來就覺得自己大有機會一氣呵成突破築基後期,只是下不了閉關苦修的決心而已,畢竟現在他外面主持仙宴可不止用日進斗金來形容,有些時候真正的金丹修士一年賺的正經錢都不如他一兩個月的外活多。
現在閉關苦修的話,浪費的不僅僅是萬兒八千靈石那麼簡單,誰能算得清楚這一重瓶頸要費多少時間來衝破,短則十天半月,長則三五月甚至一年半載,這段時間他必須完全心無旁物,一心修煉,再也不能顧及那麼多生意。
現在許多仙宴是一定要請陳星睿來主持,陳星睿不到場,他們寧可不辦仙宴,可是陳星睿真要退隱了,恐怕他們也只能去請新來的向康時與百事堂的林嵩,或是其它有能力主持整場仙宴的強人。
若是陳星睿真花一年半載時間突破不了築基後期,復出以後恐怕就沒有現在這樣的好日子,這些搶了風頭的師兄師弟們可不會老老實實地把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