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頁

「嘶……」周洛言腳步一頓,感覺脖子裡一片溫熱,微皺了皺眉頭。

安漠咬住了他的脖子,粘稠的鮮血順著他的經脈流出,染紅了他的米色毛衣。

可很快的,周洛言嗤笑:「哥,今天很有勁嘛。」

安漠抬起眸子,眼尾泛著紅,不再掙扎反抗。

周洛言把人抱進車裡時,才看到他蒼白到透明的臉色,和心如死灰的眼神,心裡猛的一咯噔,抬手去摸他的眼睛。

「啪」的一聲,被安漠打掉。

安漠只覺得心臟軟肉被他的話一刀子一刀子割的支離破碎,疼到麻木。

好一會後,他看了周洛言一眼,極力隱忍著什麼,聲音微微發著顫:「周洛言,你……給我留一點尊嚴吧。」

alpha在那一瞬間怒火全消,莫名的有幾絲緊張。安漠很少反抗他,說軟話,這種程度上的話,對他而言已經算是忍到極致。

他就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一犯渾什麼bi話都能說出來,要多毒有多毒,要多惡有多惡。

而哄人時,甜言蜜語又跟不要錢一樣。

他怔了好一會,看著安漠逐漸灰敗死寂的眼神,是有點慌的:「哥哥,我……我就是,聽到你喊他小鬼頭了。你以前都是這樣喊我的,如今不喊我,卻喊了其他人。」

安漠一直靜靜的,沒再搭理他。

alpha的火消了,就開始慌,慌什麼,怕安漠真被他逼走逼瘋,還是怕他疼,他並沒有多去思考,只拿起安漠的手,貼到自己浮腫的臉頰上,聲音逐漸緩和了下去:「哥,我才是你的小鬼啊,我比你小了好幾歲,我也算的。」

安漠抽出自己的手,默默別過臉,看著車窗外狀如野獸的夜色,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失望,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疼,也已麻木。

或者是一種難以斷舍離的執念,他的,周洛言的,他們彼此都在等自己疲憊到一輩子不相見,各生安好的時候。

人呢,努力的精心的刻骨的去做一件事,喜歡一個人,總會變得面目全非,不乾脆,又疼痛咯噔。

什麼時候把執念徹底了斷,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放過自己吧。

安漠想,周洛言,小鬼,我在攢夠失望,你一定要,繼續讓我失望啊。

那天晚上,周洛言出奇的耐心和好脾氣,沒有再發瘋犯癲,甚至在安漠推開他時,自己默默的睡了客房。

完了後,怕安漠不解氣,又改睡到沙發,故意把自己弄的可憐一點,惹安漠心軟。

入夜,安漠去客廳喝水,手裡剛舉起杯子,就被人握住了手。

背後有人擁住了他,下巴擱他肩膀上亂蹭,聲音溫柔低啞:「哥哥,臉好疼。」

「脖子也好疼哦。」

「傷口都沒處理呢,哥我咬你時都不捨得這麼狠。」

周洛言無疑他媽就是個瘋子,口腹蜜劍,又毒又無辜,什麼事都敢做。他喜歡咬人,沒咬過其他人,只咬安漠。

安漠的脖子和肩膀哪一次不被他啃出一圈圈細密的血珠。

安漠並不覺得今天的兩個人能有多溫存,推開他,聲音不冷不熱:「你自己處理。」

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於是,周洛言仍然倒在沙發上,由著脖子滲血。

後來又覺得不能白滲,還是忍不住回到臥室,把安漠抱在懷裡了。

安漠心裡飄了一根羽毛,極輕極軟,他的睫毛微微顫了顫,並沒有睜開眼睛。

周洛言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睡著,握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被咬破皮的傷口上,笑了笑:「安漠哥哥,你摸著解解氣。」

「我對你好一點,嗯?」

周洛言把他的臉埋進自己胸膛,安漠肩膀幾不可微的發抖,死死的咬住了嘴唇。

薄唇都要被咬出血時,周洛言輕淺的呼吸聲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他睡著了。

安漠鬆開嘴唇,眼尾劃過一片濕潤。

周洛言這是做什麼?

每一次都要把他的自尊踩到地低,把他傷的體無完膚了,才肯這樣哄他一鬨。

就因為他不喊疼,就因為他看似平靜。

可他喊了有用嗎?

會更醜的。

那就不要騙他了,所謂的對他好,也只不過是為了下一次傷的是一個完整的人和完整的心。

一夜無眠。

早晨周洛言醒來時,安漠已經去了學校。他記起今天有個拍賣會要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