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蔡萊很是瞪了眼老伴兒,嗤笑道:“你這老婆子,這算什麼事,不過就是帶個小丫頭回京罷了,值當什麼,說不定我們去了,人家都嫁人了,我可是聽說那丫頭都十八了,這在鄉下幾乎沒有。”
這話也對,遂蔡萊家的嘆氣道:“唉,誰說不是,可老太太說,那丫頭還沒成親,不過也防不住就將成親,所以讓我們快點去,早帶回來早安心。”
聽了這話,蔡萊越發不滿,撇嘴道:“我看,我們這趟定是白去一趟,這麼大的丫頭哪家父母不急?定是成親了,老太太也真是的,與其讓我們去,還不如讓金陵的人去呢,那個離的近,不至於誤事,我們這來去的得費多少時候,說不定到了那,什麼都晚了。”
知道老頭子這是不滿了,老頭子是早年跟著老國公爺的,有些內宅陰司的事他不是太喜歡做,所以老太太不管要她們做什麼,都只關照她,且有時還交代不必同老頭子說的太清。
這麼些年,老頭子不管不問,她也習慣了,如今聽了老頭子的話,蔡萊家的突然覺得老頭子這也是有脾氣的。
遂,蔡萊家的想了想道:“白去不白去的,我們管不著,這事老太太自己心裡有數,她認定了那丫頭還沒成親,定是早就派人摸過底了,派我們去也就是大小姐的事突然,她才如此。【 】”
這話也是,蔡萊點頭道:“可不是,揚州還住著姑太太呢,有什麼她更便利些,其實這事給姑太太去信更便利,人讓他們送也使得,何苦累我們一趟。”
老頭子這話聽著是對,可到底母女分開多年,有什麼事姑太太想的也是自己個的兒女夫君,遂也不怨老太太不願動姑太太的手。
不過,這話同老頭子說不起來,遂蔡萊家的道:“行了,橫豎花費不用我們出,且到了南邊,你還怕沒個孝敬?”
這話倒是說到了蔡萊的心坎裡,想到金陵那些個管事的富得流油,他就眼饞,遂笑了道:“倒也是,回頭到了金陵先喝他幾盅好酒,這一路可饞死我了。”
就知道這老頭子就愛這個,不過可不能誤事,遂蔡萊家的忙道:“喝歸喝,可不能露了訊息,來前,老太太可特意交代了,金陵那金家老夫妻倆的閨女可是同那丫頭要好,所以,這事得瞞著他們。”
這話?蔡萊不覺皺眉道:“珍珠可是老太太跟前的一等人,老太太連她都防著?”
蔡萊家的已經決定啥都同老伴兒說了,便點頭道:“可不是,要是別的事,估計老太太也不會瞞著,只是大小姐所求這事太大太重要,所以才瞞著的。”
大小姐所求這事蔡萊到現在仍舊有些不解,話趕到這了,他不覺道:“要說,這大小姐也是的,想固寵有的是人,何苦還記著一個脫了籍回了鄉的丫頭,這不是招怨嗎,回頭那叫綺羅的丫頭還不定多恨她呢。”
蔡萊家的到底是內院混出來的,倒不這麼認為,遂搖頭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外頭買來的不及這種家裡從小養大的安心,在一個,綺羅那丫頭我是見過的,皮相不必細說,只她可是做過珏哥兒院裡的管事大丫頭,就不得了。”
這話稀奇了,蔡萊奇道:“那丫頭是珏哥兒院裡的管事大丫頭?既如此,她怎麼就捨得走,珏哥兒又如何放了?”
也難怪蔡萊好奇了,這在別家就綺羅這樣的可是再有前途不過了,日後就算是來了珏二奶奶,憑著管事大丫頭這身份,珏二奶奶也不好太過怠慢的。
具體的蔡萊家的也不太清楚,老太太不喜外頭管事媽媽多打探內院的事,遂搖頭道:“這個我不清楚,定是有緣故,且說不得是老太太要對她另用,這不,我們不就是來接她的嗎。”
“嗯,不錯,若不是有另外的用場,老太太不會放走這麼個丫頭,且還派人專門看著她。”蔡萊這話說的雖然嚴重了點,可也不是沒有一點點真相。
蔡萊家的覺得也是,便點頭道:“可不是,老太太幾時做過折本的買賣,哎,老頭子,聽說綺羅這丫頭不僅做事地道筆墨也是通的,光通筆墨這一樣,我們牛家也是不多的,且長的也不錯,這樣的丫頭可是最適合做屋裡人的,再加她從小同大小姐好,這還能不放心?”
“放心倒是放心,畢竟知根知底的,可綺羅那丫頭能樂意?畢竟她這家去可就是良籍,嫁個鄉下地主還不是穩穩的,做主子總比做奴才強吧?”蔡萊有些遲疑地道。
蔡萊家的瞪了老頭子一眼,嗤笑道:“也就你將這個自由身想的這般好,鄉下我們也不是沒呆過,京郊的鄉下也不過如此,還能指望這窮鄉僻壤的出個了不得的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