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過是趕出來送他落下的東西而已。
楚沉夏反覆思量,實在想不到,從魯國回來後,自己哪裡做了不妥的事得罪這位殿下了。
原本想馳馬追上去,將印章交給殿下,不過既然他可以避開自己,又何必去惹他煩?
永安宮人龍混雜,他根本分辨不了,誰是忠心的手下,誰是他人派來的奸細,思來想去,只想到一個人,王若渝。
雖然她身上也有許多疑問沒解開,可當初與齊國一役,是她親自去的郴州勸住了裴叔東。
找到她時,她正在練劍,聽楚沉夏說了大概,二話不說,接過印章就往外走。
若渝前腳剛走,半容就到了,楚沉夏順勢問起了永明的病。
“沒想到,大婚之日就病成這樣,不如我去看看她吧。”楚沉夏對於永明,還是心有內疚的。
半容的臉上登時閃出幾分為難,欲言又止道:“這……”
楚沉夏捕捉到她的臉色,抽了抽嘴角道:“她說不許我去?”
見半容點了點頭,楚沉夏目光一沉,不再說話,永明不待見自己,他應該猜得到的。
畢竟,看到自己,就會想到在魯國的那些事,想著想著,又搖了搖頭,罷了,不到她面前去惹她煩心了。
戌時一刻,暮色已經籠罩了整個建康城,而若渝遲遲未歸,憑若渝的馬術,不出一個時辰定能追上劉衍,兩個時辰內定能回來,楚沉夏越想越著急,牽過馬便奔出了城。
一路沿著去大都的路線狂奔,黑漆漆的路上忽然閃出幾許火光,他料定是劉衍的人馬,馬鞭一揚,迅速追了上去。
更近了些,才發現這些人停留在道路上休息,楚沉夏不解地勒住馬,視線在這些人上一掃,竟沒有捕捉到劉衍的身影。
“殿下和若渝姑娘追賊去了。”陸執忽然從人群中竄出來。
“什麼?”
楚沉夏懷疑是自己聽錯了,陸執解釋道:“方才若渝姑娘追上我們,正要將東西交給殿下,一個黑衣人忽然竄了出來,當著我們的面就將東西搶走了。”
“那他們人呢?”楚沉夏環顧四周,這是一條眾山環繞的路,搶東西的人很有可能往山上跑了。
果不其然,陸執指了指西面的一處山坡,回想道:“往那裡去了。”
楚沉夏翻身下馬,掃過休息計程車兵們,皺眉道:“什麼時候的事了?怎麼不帶人進去找?”
“三個時辰前的事了,我也著急啊,可是殿下走的時候交代了,要我原地待命。”陸執撓了撓頭,一雙眼透著焦灼。
“還待什麼命啊!這麼長的時間,殿下要是出了什麼事,你擔待的起嗎?”楚沉夏這話並不是恐嚇他,倒是真擔心。
陸執的眼珠轉了轉,反應過來,跑到人群前大聲喝道:“快起來整頓隊伍,搜山!”
待他整頓完軍隊,準備進山的時候,楚沉夏的人已不知去了何處。
“景旡,你還蒙什麼面,我知道是你。”若渝手中的劍不斷揮舞,配合著劉衍手中的刀。
對面的黑衣人沒有什麼反應,只是一雙桃花眼微微眨了眨,一柄軟劍被他使得靈巧如蛇,爬上若渝手中的劍,又覆上劉衍的刀。
以二敵一彷彿才打個平手,若渝將劍轉到右手,一提一刺,將他的面巾勾了下來,面色白皙如月光,果真是景旡。
景旡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左袖一抖,又抖出一柄軟劍,兩柄軟劍同時使起,左右劍的招式迥異,劉衍和若渝頓時被逼退了好幾步。
左右手招式,一陽一陰,一剛一柔,將他們二人的招式步步剋制,劉衍雖吃力,卻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是什麼劍法,也太詭異了,我從未見過這種劍法。”
“殿下自然沒見過了,這是無牙集中的招式。”若渝冷嘲道。
江湖人人都知道無牙集是罕見的秘籍,招式詭異,學無牙集的人必定活不過十年。若不是真的揹負了血海深仇,亦或是走到了絕路,沒有幾個人願意拿自己的命去搭的。
傳說江湖眾人掙破了頭的搶這本秘籍,其實不是的,只是一些有權勢的門派或者地方上的勢力在搶,他們門下不乏揹負血海深仇的人,讓他們練上絕世秘籍,之後再為自己賣命。
劉衍雖不是江湖中人,但無牙集總是聽說過的,一下子就皺緊了眉毛,出手也重了幾分,沉聲道:“你揹著血海深仇?這就是你百般和我作對的原因?捫心自問,我並未結下什麼仇家,不知道你……”
景旡目光一緊,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