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天蘋點頭,兩人走出祠堂,站在門口的臺階上,王海歸說:“我們去其他地方找找吧!”天蘋卻搖頭,說:“我不想離開這,我總有種感覺,他就在附近。”王海歸說:“那……那也好,我們坐這歇一會兒,你走得也累了。”天蘋答應,兩人在門口的臺階上並肩坐下,背對祠堂,面對著山下。
四下裡都是濃霧,粘到臉上溼潤清涼,天蘋揮手驅趕著那霧說:“這山裡的氣候真怪,已經中午了,竟還有霧。”王海歸說:“這是茶山,突然就會下雨,太陽出來,雨水蒸騰就成了霧,這樣的氣候適合茶樹生長。”
天蘋笑:“你是學考古的,怎麼還懂這些?”王海歸說:“去考古什麼環境都會遇到,也就懂了點,不過眼前這霧到也少見。”天蘋問:“有什麼奇怪的嗎?”王海歸說:“這霧裡隱約有股腥氣,如果不是在天南周邊,這裡並沒有大型的野生動物,否則我還以為遇到老虎呢!”天蘋驚呼:“老虎?那一定會吃了劉安財的!”
劉安財沒好氣地暗罵:有了老虎也不會吃我,多半會吃了這個海里的烏龜。
王海歸笑:“我只是說說,這裡不會有虎。就是有老虎也不會吃你師侄,會吃了那些抓人的壞蛋。”天蘋悠悠嘆道:“歸哥,你真好。你對我這樣好,一定是我前生修來的福分。”王海歸說:“前生我一定欠你一條命,所以這輩子我來還債,對你好得無怨無悔。”天蘋咯咯笑著說:“一定是了,我們前生一定認識,還有劉安財,我們三個肯定都在一起。”
說這些誓言一樣的情話,本應該並無第三人,她卻突然將劉安財說出加在了中間,全然破壞了氣氛,王海歸只覺有別扭異常,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輕咳一口恢復了神色,說:“可……可能吧!”天蘋卻沒有察覺,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咯咯繼續笑著,半晌才停下說:“劉安財可真是憨呢!我每天都欺負他,他一點都不敢反抗。”
她開始絮絮叨叨地講劉安財的糗事,興高采烈之時竟手舞足蹈。劉安財隔壁聽到,滿臉通紅,自己竟然那麼窩囊,被她欺負得好慘,可見這個小魔女真是可恨。
王海歸耐住性子聽,心裡卻厭煩無比。天蘋講完,說:“歸哥,等救出劉安財我一定讓他好好謝謝你,這次考試多虧你幫忙的!”王海歸說:“小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是幫你。”他刻意將天蘋和劉安財分開,天蘋卻沒有聽出,說:“可不是小事,你半夜起來去給我找房子,還費了好大功夫才聯絡到那些槍手,就算是買答案的錢也都是你出的,這錢我讓劉安財還你。”王海歸直說:“不用,不用。”天蘋咯咯嬌笑:“我就是說說,才不會給你錢!你一個大老闆,大富翁,不會在乎這點小錢的,劉安財是個窮人,我要替他節約!”
劉安財這才知道原來是這海龜幫他作弊,聽天蘋的口氣,這王海歸今生過得可頗為得意,是大富翁,大老闆,不象上輩子只是個窮學生。以這樣的財力,當然可以買到答案,一夜之間弄到一間靠近考場的房子。就是不知道他容貌有沒有變化,是不是還羅鍋著背,一身龜樣。
偷眼去看丘虎,那大漢仍然盤腿坐在那裡,動也不動,似是睡著一般。大黃等流氓沒這等好耐性,偶爾抓耳撓腮,只是不敢發出聲音,就算有些微弱動靜,估計是丘虎用的障眼法原因,隔壁的天蘋和王海歸都沒聽見。劉安財想:如果丘虎要對付天蘋,現在正是下手的好時候,卻為什麼仍不動手呢?莫非在等什麼?
王海歸聽天蘋不斷地念叨劉安財,心裡十分煩悶,他雖然沒有見過劉安財,就覺這人定然是面目可憎,他更是不解,以前天蘋也說起他有個師侄,但那會談論只是普通,也沒有如眼前這樣眉飛色舞。自從這次考試,天蘋似乎發生了一些改變,他有些擔心,對天蘋:“我們再去後面找找吧。”
天蘋答應:“好的。”起身站起,卻是一個踉蹌,噗通一下就從臺階上摔了下去。王海歸連忙去扶,卻見天蘋面色青灰,豆大汗珠一顆顆流了下來,牙齒顫顫。急忙問:“你怎麼了?”天蘋說道:“我……我提不上氣來。”王海歸不解:“怎麼會這樣?”天蘋說:“這……霧氣好像有古怪。”
王海歸忙運氣細查,那渦果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腥氣,他原本也嗅到,只認為這是山風,有些腥氣很正常,如今卻立生警覺,這腥氣入體,竟然慢慢向經脈中擴散而去,他體質異於常人,這才沒有向天蘋一樣立刻摔倒。發現這點,立刻說:“這裡危險,我們快走。”天蘋說:“這裡古怪,劉安財一定在這,我不走。”王海歸說:“你要不走,自己都有危險,還怎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