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咬牙硬挺,用瘦小的脊背硬抗泉水的衝擊!
一次又一次跌倒,一次又一次站起,白嫩的背脊上出現了一道道淤血組成的紫紅狀痕跡。不知過了多久,少年的意志與堅韌終於征服了那洶湧的山泉。不管山泉水如何拍打,少年在巨石上看似跌跌撞撞,搖搖擺擺,眼看要落入水潭中,突然一個腳跟撥離巨石,瞬間又回到巨石中央。
岸邊上,一位老者端坐在草地上,看著少年一次次的跌倒,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有在每次少年咬牙爬起,重新站於巨石上時,眼中才會流露出些許柔和。
日落西山,堅持了一下午的少年,也終於被老者喚到了岸上。渾身無所不疼的趴在岸上,享受接受著夕陽餘輝的照射。
這一老一少正是趙小濤與無塵子。
“徒兒,這一年來你的醉拳進步很大,現在為師要看看你的醉劍有什麼進步”
趙小濤忙打起精神點頭道:“是,師傅。”
說著,從地上隨便找了一根樹枝,雙目微閉,兩肩下沉,右手握住樹枝將其斜靠在自己的背後,左手做了一個懷抱酒罈的樣子後便捏了個劍訣,樹枝上發出淡淡靈光,一招醉仙指路就地展開,縱躍之間,劍氣橫生,靜時如處子,動時如脫兔,時而歪斜時而跌撞,柔中有剛,緩急相兼,閃展晃忽,如顛如狂。腳下踩著醉雲縱身法,更是左旋右轉,踉踉蹌蹌,東倒西歪,飄忽不定。身若楊柳,劍似龍蛇,步隨身移,身隨劍變,一勢多圓,環轉無端。
趙小濤在醉中舞劍,漸漸進入一種物我兩忘、神與物遊的境地,地面上只剩一道殘影和一道劍光,以醉取勢,以醉惑人,以醉進招。不斷變化的身影看似狼狽不堪,踉踉蹌蹌,似乎醉得站都站不穩,然而在跌撞翻滾之中,隨勢進招,卻是精妙至極。
只見他時而點、崩、擊、斬、抹、勾、掛。看似多個動作,卻在一瞬間完成。時而柔和蘊藉,緩緩不斷,自始至終,如圓圓無垠,連綿相屬,縱橫揮霍,流暢無滯。時而奔放如醉,乍徐還疾,往復奇變,忽縱忽收,形如醉酒毫無規律可循,東倒西歪中暗藏殺著,撲跌滾翻中透出狠手,前顛後偃,東倒西歪但實際是形醉意不醉,步醉心不醉。這真是;醉劍江湖道;舞低楊柳腰;腳踏醉雲縱;劍意隨風飄。
突然趙小濤平地飛起數丈,樹枝指東打西,奔放如醉,乍徐還疾,往復奇變,忽縱忽收,形如醉酒,看似毫無規矩可言,實際暗踩乾坤。招招勢勢卻在東倒西歪中暗藏殺機,撲跌滾翻中透出狠手。
醉中有劍,劍法似醉,劍法的核心在於一個“醉”字,以醉取勢,以醉惑人,以醉進招。
一招一式看似古怪,實則避實就虛,步法雖踉蹌跌撞,難以預測琢磨,實則是虛中有實,攻其不備,秒殺對敵。突然趙小濤手中的樹枝向三丈之外的一塊大石輕輕一化,頓時只見一道靈光瞬間落入石頭之中,趙小濤轉身收起樹枝,身上發出的道道青色靈光也消失在身體裡。而身後的大石在趙小濤轉身的剎那,化為灰塵。
無塵子看完含笑點點頭,讚賞道:“氣息斂而不發,你的醉劍又精進不少,不錯,不錯!”語言親合,洋溢著暖暖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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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傾吞吐浮不倒;踉蹌跌撞自有招。酒中乾坤誰知道,且看新書。 第8章 神識
趙小濤並沒有因師傅無塵子誇獎而面露喜色,反而眼中一絲苦澀:“師傅,醉仙指路看似就一招,但其中卻包含了千萬招,千萬招要在一招內完成,我還是做的不好”
無塵子溫和淡笑,說:“徒兒,你不要急於一時,修道本為逆天而行,時時刻刻與天爭命與萬物爭雄,縱有千難萬險,只求得一線生機,突破命運桎梏,一味求速度,反而落了下乘,你不必介意,順其自然會更好”
趙小濤聽聞微微沉思,不時的點點頭。
無塵子接著又說:“徒兒,《醉逍遙訣》稱為絕學,對基礎的要求非常高,打好基礎,就需要的靈氣特別多,修練時就顯得特別慢。但只要層層基礎打好,修練沒有鏡瓶之說,水到渠成,站到顛峰,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哦,我知道了師傅”
無塵子見趙小濤聽的仔細,若有所思,頓了頓,說:“《醉逍遙訣》你已有小成,但你在日後行走江湖時不要輕易使用,因醉逍遙訣需要的靈力太多,我這裡有套混元霸天訣,也是為師成名的絕學,你拿去配合著醉逍遙訣一起修練吧。”
無塵子長袍輕抖,一本淡金色的書從他袖口飛出,直落在趙小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