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都是朱小蠻前一晚洗的。如此不堪的日子,朱小蠻一過就是漫長的十年。
但穿越版的朱小蠻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這種天天一睜眼就是所有人保姆生活,想想都窒息。
朱小蠻天一亮就按照記憶翻找家裡的戶口本。“原來戶口都沒遷過來,這當媽的簡直太不稱職了。讀書都是隨便找了一個學校塞進去的,學籍都在老家。”
“小蠻,去幹什麼?不用做早飯了嗎?”何舒婷早上起來看見廚房裡什麼都沒有,頓時生氣了。
“媽,大娘幫我找了份工作,起晚了來不及了。”朱小蠻敷衍道,揹著已經快掉渣的布包,往外跑。
“賤骨頭。”朱溫柔起來了,她是家裡最大的孩子,剛剛結婚不久,昨天太晚了沒有回家就在家裡家將就了一晚。朱溫柔長得溫溫柔柔,可心卻黑得和墨汁一樣,早就看這個妹妹不順眼,帶頭欺負朱小蠻就是她。
“溫柔別和那死丫頭一般見識。阿姨給你去買了食堂的肉包子。來,嚐嚐。”何舒婷討好道。昨天繼女給了點錢,託福她們可以租個大一點的房子,搬家了。
朱小蠻才不理她,一溜煙跑上了回老家的火車。老家在一個大城市邊緣的村子,離這裡十萬八千里的遠。在那裡她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朱小蠻可不想再被賣一次。原主就是想不開,捨不得原主媽媽那一點點施捨的親情。結果那個朱溫柔結婚後數年無所出,但捨不得已經是老闆娘的富裕生活,設計將朱小蠻送上老公的床,然後假惺惺的捉姦,一系列的操作讓原主這個被pua了好久的朱小蠻懷著愧疚的心給她生了個孩子。孩子出生後,朱小蠻被告訴是個死胎,然後被送回了老家。後來朱小蠻一直在老家打著零工,生活一直清貧。就這,朱溫柔還四處傳播她的謠言,說她在城裡不檢點,才被送回老家的。結果,朱小蠻被不懷好意的混混盯上了,死命反抗。卻因為正當防衛過度而進了監獄,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快30歲了。因為身無長技只能四處打零工,直到遇上了自己的親生兒子,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朱小蠻黑化了,她開始報復朱溫柔和那個男人,卻被人利用給工廠裡的機器裡新增毒藥,害得許多人食物中毒,險些喪了性命。朱小蠻得知自己居然差點成了殺人犯,投毒犯被通緝,走投無路之下冒險混入了朱溫柔家,一不做二不休將老鼠藥放進了朱家的晚飯裡。當朱溫柔報警將朱小蠻帶走的時候,朱小蠻才知道朱溫柔已經懷了姦夫的孩子,那麼她的孩子自然是擋路了,她的所作所為都在朱溫柔的掌控之下,她親手害死了自己的親生骨肉。朱小蠻進入監獄後,一生都在後悔。
朱小蠻的一生只能用一個字形容——慘。
如今的朱小蠻可不想在被這家人趴在身上吸血,至於為何要跑回老家,除了要查身世,自然是冤有頭債有主,找那幫混混的麻煩了。反正這時候,按記憶裡來說連電話都是奢侈品,過幾年大哥大才出現,智慧手機是更遙遠的事情。
寂靜的夜,朱小蠻坐在老舊的綠皮火車上,旁邊的人都睡了,只有火車車輪和軌道摩擦而產生的火花和遠方震耳欲聾的轟隆聲,彷彿雷公和電母又在開心的跳踢踏舞。
第二日朱小蠻坐在硬座上,感覺自己的屁股都要麻木了。如果不是坐在一直在聽書,朱小蠻得無聊死。也許是學了好個世界,也聽了無數次,所以朱小蠻背誦起醫書還是非常迅速的。第三天朱小蠻終於到了站,手上分文沒有的朱小蠻,啟動醫療兵腕錶導航功能,慢慢的走向了記憶裡的那棟老房子。
老房子破破爛爛的,裡面全都是亂七八糟的垃圾,因為朱小蠻的奶奶就是一個以撿垃圾為生的老人。因為位置太過偏遠,房子也的確太過破爛,雜草叢生荒蕪得猶如鬼屋。離這裡最近的人家都要走十幾分鍾,朱小蠻的到來並未驚動任何人。
朱小蠻繞到房子的後門,從一個廢舊的郵箱桶下面摸出一把鏽跡斑斑的鑰匙。“還真在這裡啊!都不怕被人順手牽羊。”
走進滿是灰塵的房間,徑直走進裡屋。拉開抽屜,朱小蠻找到了房產證。以及印有自己身份的戶口本。朱小蠻看著手裡的戶口本,上面鮮紅的20歲,頓時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己明明才15歲,這戶口本為何是20歲。又翻了下一張,好傢伙還有一個叫朱小多的名字。
“所以我是朱小多,朱小蠻是我的姐姐。”
“加起來就是朱蠻多,豬蠻多,好名字。對於原主那個在鄉下養豬的爸爸來說,真是個好名字。”
朱小多,看著翻出來的相簿,小時候的記憶已經忘得差不多了。看著照片裡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