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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然出現細微的停泊聲。

一輛單車停在了她的身邊。

她看見一張男生的臉,裝在一件闊大的雨衣裡。他手裡還拿著一把嶄新的傘。

他說:“喏,給你!”

她愣了愣,某個反應的訊號還在通往大腦神經中樞的經脈上趕路。她睜大眼睛,困惑地看著少年,和他遞過來的傘。

“給你的啦!”經年躲著她的目光。

她仍不接。他再也耐不住,把傘硬塞到她手裡。

用力踩起單車,他迫不及待地想逃離這場雨。

她望著他離去的身影,慢慢撐開傘。

這是一把透明的傘。躲在傘下,能清楚看見雨點如何在傘面上墜亡。

她就那樣抬起頭看了好久。

潮溼的身體被風一遍一遍地吹乾。

她忽然猛打一個噴嚏。

像,什麼結束了。

她說,她叫昔草。

他說,他叫經年。

兩個人在木棉樹下,彼此貼近的目光,偶爾被葉子上滑落的殘雨打斷。

昔草說,那天謝謝你。這是你的傘。

經年說,嗯。不客氣。

簡單的談話。第一次面對面的交談,愈複雜,愈不安。

餘下的空白,由一段沉默來填補。

我經常看見你寄信呢。

是啊。我要寄給的那個人,一直在城市之間流浪。

我也經常看見你。

我不是經常修單車呀。

昔草搖搖頭,不是修單車的時候,我在你們學校的光榮榜看過你的照片呢。你經常考第一名呢。

經年笑了。輕輕問了一句,你寄信的那個人,是誰呀?

昔草望向遠方。她的眼神裡有一個荒涼的世界盡頭。

她不肯說。

他也不再說話。

清晰的沉默又慢慢地補全每個喧囂的細節。

跟其他男生也無不同。他亦墮入了陷阱。

叫莫莫的女生,輕易就抓住了他的初戀。她來找他,告訴他她想和他在一起。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平靜而充滿熱情,眼睛瘦瘦的,像一條縫。

她的嘴唇依然塗著胭脂般的紅,在被班主任三番四次地警告後,斷然地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