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笨蛋,還在害羞啊……我是你的夫君了!”
把他的小腦袋從被窩裡“挖”出來,北冥怕自己剛進門、身上還涼,就只隔著被子把他不安湧動的身子緊緊地抱住。
“夫君什麼的……我也是男人!幹嗎不說我是你夫君……”
梵汐撒嬌似的小聲嘟囔著,其實他想問……千夜哪裡去了?可是昨夜北冥的話……在他有辦法就出那個男人之前,想讓千夜活得久一點,他就不能再問!
“因為夫君是比較辛苦的,做妻子的只要躺在床上享受就好……昨晚不享受嗎?”
見梵汐隻字不提千夜的事,北冥知道他學乖了,心裡不由暗喜……這也就是說,他們終於可以重新開始了,心裡想著,便不由自主的逗弄起懷中羞澀的愛人來。
果然梵汐被他揶揄的全身都變燙了,只好忙不迭的轉移話題——
“話說,昨天是你幫我清洗的?那你到底幾點就起來了?”
四更去上朝,在那之前如果還要幫他放水、清洗,還要換掉所有的被褥……這傢伙,恐怕一夜都還沒睡吧?
“我的人,我恨不得一刻不離的寶貝,當然所有的事都應該由我來親力親為。還是說你以為,我捨得讓別人來清洗你的身體嗎?差不多中午了,等一下還有羅伊國使臣要來家中吃飯,小懶蟲你也該起床了吧?”
把自己的身體暖的差不多,北冥這才扯開梵汐的被子、把衣服拿來,目光落在自己昨夜留下的那些情事印記上,笑得一臉曖昧,而愛人美好的身體,卻又看的他不忍痴迷。
“哎,羅伊國使臣?”梵汐嚇了一跳,“就是抓走梵汐的那個羅伊國嗎?”
“恩,但是我調查過……我們應該是冤枉了他們!可那時候逸塵堅持要誅殺所有羅伊來使,我當時頂著欺君之罪把他們藏起來,實在是不詳讓逸塵鑄成大錯,事實證明,我應該是對的——梵汐一定沒有死,逸塵一定是得到了什麼確切的訊息,才會不告而別去找他的,這樣看來的確跟羅伊國沒什麼關係!”
北冥解釋的頭頭是道。
“可是……你家做客合適嗎?”
梵汐也是當朝為官的人,大事兒上並不迷糊……外使和大臣私交是個禁忌,雖說逸塵不計較他們幾個人的行事豁達,可眾臣子的口舌之諫卻不得不妨。
“什麼‘你家’!現在是‘我們家’——”北冥滿眼寵溺的笑他到現在還在不知改口,“你別忘了我現在的立場,雖然來的是將軍府,可現在我代表的可是一國之主,這是正常的兩國邦交啊。”
每個解釋都能夠讓梵汐釋然不已……他們相處的時間足夠長,長到可以很容易瞭解對方的想法,而單純的梵汐所瞭解的只是這個男人表面的一層溫柔強勢,可悲憫卻早就把愛人的心思,摸得入骨三分。
像很多年前一樣,趁梵汐剛起床還迷迷糊糊、問東問西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北冥穿好了。
……從小到大都喜歡賴著北冥、經常賴在這個男人家過夜,北冥家裡特製的波斯浴池、北冥的臥房特意加寬的大床都是當初兒時的他嘟著小嘴兒、一句戲言下的產物!那時的他就是喜歡和北冥在一起,做上門都好,年紀小的時候鬥蛐蛐、躲貓貓,年紀大了些後,便把酒弄劍、吟詩賞月,雖然他的劍使得很糟糕,可北冥卻總說“至少舞得很美”,每次最先醉酒的人一定是他,可他永遠不知道自己的狼狽,因為處理掉被他吐的一片狼藉、扒下來他汙穢不堪的衣服丟掉、幫他洗澡、把他放進暖暖和和的被窩裡忍受他一夜的折騰和囈語,第二天大清早親自去廚房給他熬醒酒湯,然後一口一口喂他喝下,中午再叫他起床。幫他更衣的人……都是北冥!這些事,北冥早就做的駕輕就熟,難怪以前連逸塵都梵汐他們都說,北冥把他慣壞了,還開玩笑說……將來被慣成這樣的梵汐一定討不到老婆,乾脆嫁給北冥算了……
指示沒想到……當年的戲言,居然有一天會成了真!
所以,他沒辦法狠北冥,即使是北冥做了這樣的事……對於千夜的愧疚、心疼、悔恨,他只能恨自己,並且把這份恨意藏得深不見底,才能保得住千夜的性命。
北冥……就是這樣呵護了他二十二年,到頭來,自己卻在他不在身邊的幾個月裡,愛上了別人……情何以堪?
……
……雖然午宴是在將軍府裡、北冥笑稱只是家常便飯,可聰明人立刻就會明白……以北冥將軍今時今日的地位而言,這就是相當於國宴了,所以羅伊國使臣自然沒敢怠慢,不但早早的在大廳等候,而且還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