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蔡鵬自己看來是一種恥辱。
蔡鵬決定捨棄“胳膊粗細烏黑大棍”,發誓要成為真正的“神棍將軍”。
“漢”字軍宿營在一個小鎮之外,劉備很注意樹立軍隊的形象,不到萬不得已,絕不駐紮進村鎮,以免擾民。
紮下營,蔡鵬沒心情休息,拎著平日裡練功用的“實心”大棍,想找個僻靜處練功。
“神鳥!”張飛追了上來,依舊延續著每天給蔡鵬冠上一個不同名字的優良傳統。
蔡鵬轉過身,目光呆滯地看著張飛。
張飛“嘿嘿”壞笑:“連日征戰,三哥我的嘴都要淡出鳥了,陪我去鎮上喝他幾口。”
“三哥,大哥嚴令我等不得進鎮騷擾百姓啊。”
“無妨、無妨,這已經快到咱平原地界了,在咱自家地面上,沒事。”
不管蔡鵬樂不樂意,張飛拽著他就走。
兩人坐在酒肆,連幹數碗烈酒,蔡鵬雙手抱頭,淚流滿面。
“神鳥,你怎麼了?怎如此傷心。”
蔡鵬抬起淚眼,望著被淚水扭曲了的張飛:“三哥,我給大哥丟人了!”
“欸!神鳥你於虎牢關前,力退那三姓家奴,眾人皆贊你英雄咧。”張飛挑著大拇指。
蔡鵬雙頭猛鎚自己的頭:“我是什麼英雄?!我不過是虛張聲勢、徒有其名罷了!我……我為了好看,為了面子,弄了這唬人的空心棍子。連這麼遙遠地方的人都笑話我,現在的媒體怎麼這麼發達啊?我……我……”
蔡鵬頓足捶胸,大棍被撥倒在地。
“咣噹!”櫃檯邊酒肆掌櫃嚇得一哆嗦。
“哈哈,神鳥啊神鳥,汝無知矣!”張飛俯身將大棍拾起,“咦?你方才說什麼?何為媒體?神鳥啊,我張飛自追隨大哥以來,也自詡老子天下第一,遇見那三姓家奴呂布……”口中雖輕蔑著呂布,張飛臉上卻滿是敬意,“俺才知道天外有天!”
“來、來、來,”張飛拍拍蔡鵬肩膀,“來喝酒!什麼天下第一、什麼舉世無雙,都是個屁!要俺老張說,贏了就是道理!”咕咚把酒乾了。
蔡鵬伸手抹了一把鼻涕眼淚:“可是……可是我、我贏得……太丟人了……”
“哈哈哈,你贏得丟人?嗯,還真是丟人。”
張飛欠起身,把頭湊到蔡鵬臉前道:“還別說啊,在虎牢關前,還真有個大英雄,那氣勢!那膽識!”
“誰?!我去得晚,沒看到。”
“好像叫什麼……哦,對,叫什麼方悅,那傢伙很是威風。”
蔡鵬盯著張飛。
“當時那呂布,耀武揚威在兩軍陣前叫罵,那霸道、那張狂、那……”張飛的形容詞不夠了。
“反正那時的呂布就一個字……”張飛又找不到合適的詞了。
“牛b!”蔡鵬幫張飛補充。
“對,就一個字——牛b,當時盟軍陣裡諸將都看傻了眼,沒人敢上前應戰……咦,不對啊,‘牛b’是兩字啊……”
“三哥你就說重點吧,那方悅怎麼了。”
“哦,那方悅,不愧是大英雄!立刻催馬上前,兩馬一錯鐙,大家便看出來了,方悅這河北名將可真不是吹出來的……”
張飛端碗要喝酒,蔡鵬一把按住張飛的手。
“三哥,你快說!”
“好好、那方悅,反手便是一槍,可惜扎空了。”
“然後呢?”
“然後?什麼然後?”張飛咕咚幹了酒,“然後,方悅便被呂布一戟挑下馬,死了。”
蔡鵬明白張飛的意思了,白了張飛一眼道:“切,他是他,我是我,我是勝之不武啊……”
“哦,你勝之不武?那你的意思是你如果像那個傻瓜方悅一樣,華華麗麗地敗了、風風光光地死了,你就‘敗之有武’了?”
“我倒寧可當時被呂布扎死……”
“你是不是傻啊?那公孫瓚去鬥呂布,只兩三個回合便不敵了,我趕緊衝上去,救下那公孫瓚,力戰呂布幾十回合,雖沒落敗,但我自己心裡知道,我打不過人家。二哥上來幫忙,我們倆打一個還是贏不了,還好你及時趕來,一棍打跑了呂布,哦,照你的意思,你贏了卻覺得自己該死,那我和二哥沒贏,是不是該羞死啊?”
“……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傻鳥!你懂不懂啥叫打仗?你知道不知道打仗為了啥?打仗看的就是輸贏!那有那麼多羞啊、臊的,我要是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