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斷言,這個如來即使不是那人,也絕對在為那人做事!
悟空忽然想起一事,問道:“上一會元用的是何種文字,老君可還記得?”老君道:“若追本溯源,此會元中文字,也受我三人影響頗多,故而區別倒也不大。”
悟空以指為筆,在桌上使大篆寫了“通天河”三個字,問道:“是不是這種字?”
老君一看,急問道:“你怎會寫上個會元的文字?”
悟空道:“我哪裡會,不過是途徑通天河,看見河邊石碑上寫著這奇怪的文字,一時好奇,記下來罷了。”
老君道:“會寫這文字的人有數,我三人自然不會寫,玉帝和王母……他們出造化爐時,還認不得幾個字呢,即便認得,他們也不會無聊到去通天河立一塊碑,難道這石碑是那人立下的?”
悟空接著問道:“他立這塊石碑作甚,這不是留下了破綻麼?”
老君皺眉思索,好一陣子才搖搖頭道:“天下除我三清宮中,恐怕再無此文字存在,這幾個字……難道意指通天河有什麼蹊蹺之處?”
悟空道:“不對,若有蹊蹺,便該隱瞞才對,哪裡還會留下破綻?”
老君道:“這人心思縝密至極,或許他偏要留下些許破綻,好教人去試探。”
悟空心內盤算,通天河的秘密該不該和老君講呢?他想了一陣,才決定壓在心底不說,非是要隱瞞通天河能通上天的秘密,悟空不說,實是怕老君知道了如意天機棍的存在。這件位列《器典》第二位的寶貝,內中不知隱藏了多大的奧秘,在未現端倪之前,還是莫叫旁人知道才好。
悟空轉移了話題,不再提通天河之事,問道:“老君,五類之王之事,背後隱隱有現在佛的影子,現在你還敢說此如來與彼如來有什麼不同麼?”
老君聽了這一問,稍顯迷茫,道:“這人手段高明,我等這遭又被瞞過了。”
悟空問道:“我修為低微,大膽猜一句,這人使得可是第二法相?”悟空自己擁有第二法相,變作書生面容,旁人再難看出他底細來,唯有七神猿之間才能相互感應得到。故此他猜如來便是那人的法相,卻不知對不對。
老君搖搖頭道:“雖有相似之處,卻不是法相。你也有法相之身,應該知道,若變作兩個法相,還要分身才成。如來若是那人的分身法相……這可是難上加難了,他久居大雄寶殿,常常一坐數月不動,哪裡有這麼可怖的分身術?”
悟空道:“倒也不必費神去想,總之是一門你我皆不知的法術罷了。”
老君道:“自從得知如來收集五類之王,實話實說,再與西天為敵時,心中頗多顧忌,竟有些手足無措之感,生怕著了那人的道兒。”
悟空笑道:“好歹是你三人師尊,還會害你們不成?”
老君道:“名分雖如此,但仔細想來,那人收我三人為徒,從始至終無一事不是在利用我等。而偏偏他又一字不言,只循循善誘叫我等去做,換做是誰,恐怕都不會甘心吧。”
悟空點了點頭,老君這話說的有理。用古語來說,那叫:至善之人不可欺,大德之士不可侮。用後世的話來說: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智商!若是敞開了說,一切好辦,但拿人當傻子絕對不行。
那人恐怕聰明的過頭了,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握,未料他這幾個徒兒已經自心裡有了逆反之意。但誰又敢說,現在的一切沒在那人掌握之中呢?
悟空打趣道:“老君也莫要發愁,車到山前必有路,先將我頭上這個金環摘了,我到了西天,自然替你問個究竟。”
老君道:“你若能問得出來,我拜你為師!”
悟空吐了吐舌頭:“不敢不敢,你若拜我為師,我豈不成了那人?”
老君性情也算豁達,只一會功夫,便不再苦思冥想,他撩了撩袖袍,問道:“悟空,你進來作甚,適才可是要問龍樹菩薩?”
悟空大汗,自己可不正是為龍樹菩薩一事來的,三扯兩扯,話題繞了一個大圈,老君不說自己都險些忘了。於是道:“龍樹菩薩究竟是何許人也,還望老君明示。”
老君笑了笑,指著悟空罵道:“你這猴子,原來你還不知內情,跑來誆我!”
悟空哪能被老君說破,索性賭上一賭,便梗著脖子道:“我如何不知,龍樹菩薩便是我的前世!”
老君輕咦了一聲,道:“你果然知道,那你還問什麼?”
悟空笑道:“我也只知道這回事,其他如龍樹入龍宮取寶了,真武如何做了菩薩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