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全身染滿了血跡,頭破血流,一道鮮血順著太陽穴從惻臉流下,甚是嚇人,但他眼裡依舊綻放著堅毅的神采,儘管全身上下都傷痕累累,但李玄還是依靠自己站著,脫下已經染血的上衣西裝外套,隨手一扔,李玄面無表情地對劉伯說道:“帶上他去醫院,今天的事到此為止。”
李玄口中的他自然就是金成華了,此時他早已經不省人世,和李玄一樣,金成華全身上下也染滿了血跡,口鼻都溢位了鮮血,甚至呼吸已經十分微弱,脈搏也很不穩定。李玄知道這些警察是怎麼想的,無非就是將責任推到自己身上而已,反正帶點傷也是常理,畢竟自己和金成華是以鬥毆傷人的理由被拘捕。更何況還有局長的指示,所以他們自然不會手軟。
警局局長此時卻是騎虎難下,金家在上海的地位,甚至說在上海的地位都是他這樣一個警局局長遙不可及的,更何況上面還有人,再加上軍政方面的實權人物都和金家有往來,在上海,只要金家一句話,很少有辦不成的事,可今天,偏偏對金家的大少爺用了私刑,這意味著什麼?死?不,絕對會是生不如死
坐上了家中派來的車,李玄接過劉伯遞過的手帕輕輕擦拭著頭上的血跡,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
……
此時,離七天還有兩天,而這幾天,‘張無風’對於李玄的所作所為都看在眼中,並沒有插手。
只是,這樣玩心機,在張無風看來,李玄還是在‘看山不是山’的境界,因為真正的強者,做事從來都不需要玩心機。
讓張無風來做,隨便一指,可以讓那局長少爺死於腦溢血之類的突發病症。
只不過,正因為這些想法萌動,張無風才明白,他依然還沒有完全放下一位強者的心態,所以那一絲爆發的念頭,也暫時沉寂了。
……
金成華被送進了上海一所貴族私立醫院,李玄進行了簡單的傷口包紮,超人強悍的身軀令他的抗擊打能力也變態地不似人。透過玻璃窗看著躺在病床上虛弱的金成華,李玄陰沉著臉沒有言語,劉伯站在李玄身旁。
“少爺的表現比我想象中要出色很多。”劉伯淡淡道,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少爺是指李玄這個假冒金家少爺還是指躺在病床上的金成華。
“哼哼,你想象中我和他會怎樣?”李玄冷聲問道。
劉伯扭過頭看了眼李玄,絲毫不掩飾心中的讚賞之意。“你和他都不簡單,年輕人懂得忍,很好。”
“不就是挨頓打罷了,有什麼難?反正這些遲早都要還給那些對我下手的人,我不急,有輸有贏,這場遊戲才有意思。”李玄轉身離去,金成華要留在醫院裡接受治療,但他還要準備明天接手清夢娛樂城的事宜。
李玄從未將那個警局歐局長放在眼中,一個棋子而已,不值一提,但對方卻不那麼想,此時歐局長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辦公室裡來回跺步,滿頭大汗的他終於想起一個可以幫他的人,迅速拿起電話,歐局長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金少麼?”
“歐局長,這麼晚了,找我有事麼?”歐局長求助的人正是金成泰,上海這一畝三分地上,一個是金家闊少,一個是市警局局長,沒有點交集是不可能的,但要說交情,那肯定沒有,就如同生意上的朋友一樣,有生意,大家是朋友,沒生意,什麼也不是。
“金少,金傢什麼時候多了個大少爺了?難道金少你不是金家的少爺麼?”歐局長到現在還沒搞清楚怎麼憑空出現了一個金家大少爺,對上海所有富家子弟資料都瞭如指掌的他想當然的認為李玄和金成華是無名小卒。
“哦你說的是我大哥吧,他最近才回到金家的,以前在國外生活。怎麼?你想認識他,還是想和他拉上關係,我可以幫這個忙。”金成泰明知故問,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他策劃的,歐局長的兒子好色如命,他就特意安排了一個嫵媚尤物作為服務員的角色步入歐公子的視線,而與李玄和金成華出現在事發現場的時間相吻合,這時間的把握上,他也做的天衣無縫。
“哎呀,金少,我闖了大禍了,今天晚上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在清夢跟人打了起來,對方就是金少的大哥啊我又不知清,所以,所以就……”說到後面,歐局長有些吞吞吐吐。
“所以怎麼了?歐局長,你把我大哥怎麼了?”金成泰的語氣有些催促著急,其實李玄和金成華遭到的一切待遇他都一清二楚,不過他更希望歐局長能一槍崩了兩個人。
“金少您別生氣,我有眼無珠,叫人把您大哥給修理了一頓,他的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