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鐵沒好氣地道:“一直是我!我呸,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連我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就說我非禮你?就一口咬定和我不乾不淨了?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啊,我只是進屋拿個東西!”
事到如今,所有的人都看出來了。
這就是於姑娘耍花招想賴上五殿下,結果不小心賴錯了人。
在場有的人都忍不住想笑,不過看看這架勢,不想太得罪這禮部尚書家,還是勉強忍住了。
此時的於夫人已經是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難堪至極,不過還是勉強道:“既,既是一個誤會,那就算了吧,沒事沒事,都是誤會,想必是我家秀明誤會了。”
旁邊的寶鴨一下子看明白了。
敢情這是想賴皮結果賴錯了人,賴到了胡鐵身上?
她一時也是沒好氣,故意低哼一聲:“怎麼說誤會就是誤會呢,剛才是誰啊,口口聲聲說胡鐵欺負了她,別人不信,她還要撞牆明志呢,怎麼一轉眼功夫,又說沒這回事?這變臉也變得忒快了!”
在場的人都不免憋笑,其中蕭栩忍不住上前,嘲諷道:“這屋裡若是我三哥哥,想必一定不是誤會了?”
於姑娘此時羞得已經無地自容,突然捂著臉哭著跑了。
於夫人跺跺腳,一嘆氣,只能也趕緊尋個理由溜了。
不溜的話,留在這裡,總不能真讓女兒嫁了那麼一個黑大個吧!
等到這母女兩個人走後,蕭栩忍不住笑了。
她這一笑,大家都有些憋不住,終於也都慢慢地笑開了。
☆、第98章 第 98 章
第98章 “馬馬馬馬!”
顧穗兒想起這禮部尚書姑娘家的事兒來; 後來也慢慢想明白了。蕭珩是一個香餑餑的; 何況他現在沒正妃。
香餑餑,又沒個正妃; 不知道多少人覬覦; 明裡暗裡各種手段都可能施展出來。
她以前沒這個計較; 總以為別人不至於這麼壞,可是前有昭陽公主; 後有那位左姑娘,後有這位於姑娘; 一個個都是不擇手段了。
這位於姑娘也就罷了; 那位左姑娘; 因為這個連累; 蕭珩和左家的關係都因此淡了的。
顧穗兒也問過蕭珩,會不會因為這個皇上不高興,不過蕭珩不怎麼說,她也就不再問了。上次進宮,也沒見左家的人出現,不知道這其中又有什麼牽連。
這麼胡亂想著,顧穗兒也是鬆了口氣,想著多虧了桂枝,竟然招來了胡鐵; 算是給蕭珩解了一次圍。如果不是桂枝心眼多; 還不知道惹出什麼事來呢。
當下叫來了桂枝; 好生感激了一番; 又賞了些銀子:“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還不知道惹出什麼是非來,也難為你生了七巧玲瓏心,若是我自己看,橫豎我是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來的!”
桂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恭敬地道:“我也是看著那位於姑娘神情間實在不太好,覺得事出必有妖,恰好又看到了胡侍衛,便想著用胡侍衛來詐一詐,不曾想就真成了。其實這事兒也多虧了媵妃娘娘,我也沒說出個子午卯醜,媵妃娘娘信我,放手讓我去做。”
若遇到個不懂卻又不信的主子,那才叫不好辦事呢。這位媵妃娘娘雖然自己單純想不了那麼多事,但好就好在她肯信底下的人。
顧穗兒知道桂枝是讀書人家出身,一直對她頗有好感的,如今聽說,更覺她是個聰明人,當下道:“你這樣的,淪為奴僕,也是可惜了的。”
桂枝聽說這話,低下頭,笑了笑:“世事無常,既是到了這一步,便走到這一步路。總不能老想著之前如何如何,那就沒辦法過日子了。”
顧穗兒想想也是:“你想得倒是通透。”
到了晚上時候,蕭珩回來,顧穗兒在伺候他換衣裳的時候,說起這事兒來:“這次多虧了她,要不然說不得你就憑空又有了麻煩。”
蕭珩瞥她一眼:“未必。”
顧穗兒把外袍給他掛在旁邊屏風上,又拿來新的裡衣給他穿上,口中道:“這還真不能不承認,今日桂枝這個計策秒得很,一下子就讓那於家姑娘丟了面子。”
蕭珩回憶了下那位桂枝姑娘,只記得好像頗為安分守己,做事也有條不紊的:“是不錯,若不是不錯,也不至於讓她留下。”
顧穗兒嘆道:“她可是書香門第出身,從小讀書,滿肚子墨水的。”
她就喜歡讀書的姑娘,和她這種農戶出身不一樣的。
蕭珩聽她這語氣,挑眉看她:“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