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倒也真是委屈。”
祁慕簫頓了頓,正要回話。
“清玉姑娘想套話,何必這樣麻煩,直接問孤不是更省事兒。”明月居門外,出現了一襲黑色勁裝,來人張揚的眉眼,狹長微眯的雙目,不羈挑眉間是一身慵懶之氣。
明月居中的二人目光皆是望了門外。
見著門外之人,祁慕簫隨即恭敬作揖:“少主。”
“嗯。”楚桓輕應,“你先下去。”
祁慕簫道了聲“是”,便出了明月居。
溫清玉看著那個突如其來的身影,心中不免忐忑。他聽到了她對祁慕簫的試探?
楚桓身形頎長,邁進門的動作透著帝王獨一無二的氣度。
屋外的陽光斜斜打進明月居,為楚桓的背後鍍了一抹白色光亮,一身的黑衣恍若魅影,光影打在楚桓的側面,說不出的張揚魅惑。
溫清玉回神,看著楚桓走進明月居,唇角扯出一抹笑意:“蜀君大駕。”
楚桓走近溫清玉,端詳了溫清玉的笑意。折了方向,便往明月居的屏風後走了去。
溫清玉不解,望著他頎長身姿走進屏風後。
只見楚桓的身影靠近了明月居里安置的床榻,悠悠伸了個懶腰,便毫不客氣地躺了下去。
閒適地閉了眼。
溫清玉眉眼一低,蹙了眉,不覺足下一動,便立到了屏風邊,遠遠望著此人動作,試圖看出此人的意圖。
只見此人一臉舒坦側臥在明月居的床榻,面對著溫清玉的方向,一邊臂肘撐著腦袋,無比安逸自在。面上愜意地彎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眼瞼闔著不動。
溫清玉緩緩靠近,此人卻沒有半分動靜,仿若睡著一般。溫清玉輕咳一聲。
不動如山的身姿此刻躺在床榻,動作優雅迷人,溫清玉的靠近亦不曾讓他有所動作,就這樣悠哉悠哉躺在床榻。
溫清玉踟躕著愈加靠近床榻,床榻上此人的狹目冥起,恬然無比。
不覺攥了攥手掌,看著這樣安詳的面容,此刻仿若便是溫清玉拿了手上的髮簪了結他,他也不會有感覺。
“知道這裡是何處?傷了孤有把握走出去麼?”似是感覺了溫清玉的想法,眼前之人口中輕輕吐出一句。
便是一想都被此人察覺,溫清玉面上一動,下意識後退一步。
卻不及床榻之上那人下手之快,閉著眼,手輕輕一撈,便抓住溫清玉的手使了力。
下一刻,溫清玉小半個身子便撲到了床榻之上,頭安全落在了楚桓的胸膛。
溫清玉正要推開,床榻之上那人手上出力,另一隻手撈了溫清玉散落的髮絲,輕輕放到自己眼前。
這樣與男子親密的接觸,溫清玉幾乎可以清楚聽到楚桓胸膛處強而有力的心跳,面上起了紅雲。
床榻上的那人嘴角彎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低低嗅著溫清玉發上的氣息,方悠悠道了一句:“香。”
溫清玉冷哼一聲:“蜀君是習慣了身邊溫香軟玉抱滿懷,故而離了蜀宮對待姑娘家都是如此了。”
“溫香軟玉抱滿懷?”楚桓悶笑,“這是哪本香豔書裡說的?”
察覺楚桓的胸膛悶笑一顫,溫清玉抬頭,卻撞入一雙深不及底的深潭,狹長的眸中盡是笑意。
溫清玉紅了臉,瞪了一眼楚桓,掙了掙:“鬆開。”
楚桓狹目一眯,溫清玉只覺手上力道一輕,周身沒了牽制。
溫清玉站起了身,遠遠走開了兩步,面上有了幾分慍色:“蜀君想尋開心,蜀宮中那些女子未必還不夠麼?”
楚桓眯緊了雙目,盯著溫清玉面上的慍惱,嘴角彎了一抹笑:“她們都不夠討孤歡心。”
“後宮三千都不知足,那隻能說蜀君慾壑難填。”溫清玉斜覷了一眼,道。
“孤有後宮三千?孤怎不知道?”楚桓聞言皺了眉頭,恍若思考狀。
明月居里,溫清玉瞪著楚桓不語。
終於,楚桓平躺在了床榻,雙手攤在腦後,眉目一挑:“清玉姑娘剛剛想要試探什麼,不介意說給孤知道吧?”
溫清玉望著楚桓的側面,見他一時轉了話題。
“孤知無不言。”楚桓“嘖嘖”了兩聲,又道,“比如孤此趟的來意,此處是何處,還有……孤接下來會做什麼……”
楚桓悠悠道著。
此人所說出的問題的確都是她想知道的。
溫清玉咬了咬牙:“那便請蜀君為小女子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