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之的真跡……
王太后喜愛王羲之她知道,常瓔珞的話中意很是明顯。
溫清許亦是知曉,常瓔珞這份禮確實最是稱她的心,能夠討得王太后歡心,於溫清許而言,比之拉攏各家命婦,算是同等重要的大事兒。
“本宮自幼便習王羲之書法,卻難見其真跡,此番真是機緣。”溫清許執著繡帕的手輕輕擺了擺,錦繡會意,連忙到常瓔珞身側接過。
常瓔珞眉眼一彎,遞上了小匣子:“臣女也是剛剛得獲,娘娘與此真跡的緣分。”
覷了對面鄭家主母發青的面色,常瓔珞低低一笑。
各家都在為各家籌謀。
“德妃娘娘是溫大將軍所出,溫將軍忠肝義膽,德妃娘娘亦是通情達理,果真承繼了溫家女子大方得體,難怪君上有了德妃娘娘,半年都不曾往府中納人。”鄭家主母自是不甘讓常瓔珞佔了風頭。
溫清許揚了揚眉,覷了眼溫清玉:“本宮幼承庭訓,府中亦是姐妹和睦。”
溫清玉不覺掃了眼溫清許手中的繡帕,抬頭看了看四周圍的暈黃燭光。
“玉姐姐。”溫清許緊緊看著溫清玉的神色,“聽聞主母身子不大好,不知可有了些許起色,本宮吩咐了太醫局那邊的人去襄侯府瞧瞧了。”
溫清許如今做出這姐妹情深的模樣自是為了在眾人面前博個好名聲。而衝著溫清玉說出這番話,無非在關心之餘炫耀了一把。
局中人,便是戲中人。
溫清玉緩緩起身:“多謝娘娘。”
“方才見過了各位夫人小姐的禮,卻不見襄侯府也有禮呢。”此時,鄭家主母道。
不知有意無意。
溫清許眉頭一揚,幾乎帶著幾分得意,輕輕抬了手上的繡帕:“玉姐姐與本宮姐妹情誼由來甚深,怎會沒有……”
“自然是要有禮的。”溫清玉的聲音清亮,抬起頭來看向鄭家主母的眼神灼灼有神。
溫清許繡帕一揚,自是要借繡帕好好煞煞溫清玉的嫡女之氣。
而溫清玉打斷,自是要讓溫清許的話頭在此斷住。
溫清許眸色略深了深。
溫清玉與玲瓏對視一眼,玲瓏將手中一面紅色錦盒遞到了溫清玉的手心。
溫清玉眉眼微低,託著錦盒:“還望娘娘不要見怪。”
手揭開錦盒,錦盒中央,正靜靜躺了一枚圓潤晶瑩的白色珠子。色澤通白,一眼望去普通至極。
溫清許唇角滿是笑意:“禮輕情意重,玉姐姐送的不管怎麼禮輕本宮都會收下。”
見溫清玉只能送得這普通廉價的珍珠,溫清許笑得更是快意。
鄭家主母不屑一笑。
關氏坐在溫清玉身側,細細打量了溫清玉手中的白色珠子:“這不是夜明珠?”
珍珠不值錢,夜明珠可是值錢貨。
溫清玉環顧了眼前眾人的神色:“明珠璨光華,娘娘如今正光華著,這珠子與娘娘正匹配。”
如今正光華著。
“想知道是不是夜明珠,熄了這滿殿的燭火不就得了。”不知是誰,於殿中一道。
燈火一閉,滿殿黑烏烏的,狀似如月光也不見得了。
眾人皆正襟危坐於華意苑正廳大殿。
溫清許執著錦帕,好整以暇。
一處明亮與殿中升起,光線隨著錦盒的掀開愈是明顯。直至……光線鋪設在整個大殿,映得溫清玉發上的髮簪光澤愈是清晰。
溫清許眼皮微搭。
“啊!”不知殿上是何人忽然高呼一聲,指著溫清許面上皆是懼意。
只見溫清許身後的大殿牆壁之上,鶯鶯燕燕浮現了幾個小小的字。
仿若咒語一般,“長弓坐國,無後以繼”八個字再次出現。
錦繡看向牆壁,自是也瞧見了這八個字出現。連忙大呼:“來人,點燈。”
溫清許猛然回頭,身子一動,卻什麼都沒有瞧見。
滿殿燈光大亮,溫清玉收了夜明珠,眼簾微斂。
又是明亮若白晝,可那八個字卻忽的不見了。
宮外流傳的兩句流言,莫非會一語成讖?明明出現溫清許身後的字,卻在溫清許轉身回頭的一瞬消失不見。
錦繡對著溫清許耳語一番,溫清許頓時面色青紫。
溫清許好好反應過來,看著手心的錦帕,握住錦帕的手幾乎要揪著撕開。望著溫清玉,面上俱是恨意。
作者有話要說: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