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明許多。只不過三日後還得再浸泡一次藥泥,這般光著身子來給那六名少女塗泥抹藥,不免心猿意馬,難以自持。萬一心火燒到高處,非但醜態畢露,更不知會做出什麼邪魔事來,這點倒是不得不來擔心的了。”他心中這麼想,便想到要是能有一本觀心靜神的書來看,事先背誦起來,那麼一旦心火上升之時,或可背誦書文來使心中寧定。
想到了書,他便憶起了那日跌落山谷後所撿拾到的那本經書,那時自己順手放進懷裡衣衫之中,再不曾拿出扔去,想來應不至於遺失才是,只是他身上原本衣物都已給換過,經書自是也給取了出來,卻不知放到了何處?
他兩眼在屋內轉了一遍,見到窗欞旁擺著一個三層竹架,中間那層正放著自己的隨身包袱,心中一喜,當即毫不思索的下得床來,隨即套上了鞋兒往竹架緩步走去,待拿了包袱轉身回到床邊時,這才驀地想到:“噫!我能走了?”心念這麼一動,只覺上丹處猛地震動上來,一股陰寒真氣蠢蠢欲動,直震得他全身發麻,坐倒在床。
胡斐百思不解,剛才自己明明可以走動如常,怎地才一動念想到,便即牽動到存於上丹的陰氣,至而引得真氣上衝,要不是藥泥功效神著,這回只怕又給陰氣竄出襲擊經脈,當真是危險之極。他思之不明,便想到那回在山中運氣調脈一事,竟惹得陰陽對沖,這才不省人事的昏了過去,難道剛才的心念也會引得陰氣震動?他不想還好,豈知愈想愈糟,只感上丹處寒顫如冰,當下伸手往肚臍上二寸摸去,著手發冷,絲絲寒氣便似要透過指尖往上襲來,嚇得他趕緊鬆開了手,隨即脫鞋盤腿靜坐,初時拴縛不定,多所思慮,好久才將心念寧定下來。
他閉目靜坐,靜虛玄默,胸無雜慮,於周身事物皆不聽聞,但鼻中卻隱隱嗅到一股香甜,似糖如蜜,濃郁而不刺鼻,聞來甚是舒泰,然體內不知怎的,竟然有股盪盪悠悠的慾念隨之而起,當下心念迴轉,睜開眼來。
他眼前現出了兩個人,一個是媚笑如春的文洛,另一個則是罩著寒霜臉容的聖手藥王。
他嚇了一跳,渾不知這兩人何時到來,這時鼻中香甜更濃,便一路嗅尋過去,見到窗臺上放著一盆從未見過的奇異花卉,花瓣粉紅嬌豔,形若日葵般綻放,然蕊心泛紫,呈放射狀向外延伸;花柱五彩,色澤奇詭,柱上長有形若糖葫蘆的幼苞。他心中一動:“這莫非就是瑤瑤口中說的,強租她家田地後所種的異卉?”
聖手藥王見他眼望窗臺盆花,臉露驚訝微怒之色,奇道:“你識得這盆花?”胡斐搖了搖頭,說道:“在下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聖手藥王嗯了一聲,冷然說道:“這花叫做‘五情葫蘆’,可以治你陽火過旺。”胡斐訥然道:“難道用聞的就可以治療麼?”文洛介面笑道:“五情葫蘆只是內療,還得同時搭配外療才行。”
胡斐想也是合該如此才是,說道:“外療得用什麼?”文洛嫣然一笑,眉黛含春,膩聲說道:“外療就是我啦。。。。你不也想見我麼,要不然怎會叫人來跟我說?”胡斐奇道:“我叫誰說了?”文洛道:“你不是請‘聖女六蠶’前來找我麼?”胡斐恍然道:“哦,原來你說的是‘聖手蠶王’門下的那六名少女弟子。”
聖手藥王聽他提到聖手蠶王的名字,兩眉一蹙,哼然說道:“你身上曾經中過‘碧蠶毒蠱’,是也不是?”胡斐聞言大驚,說道:“這麼久的事,你。。。。。你怎麼也能知道?”
聖手藥王冷笑道:“那‘碧蠶毒蠱’乃是苗人的三大蠱毒之一,最是厲害不過,但你身上卻又同時中了鶴頂紅、孔雀膽兩毒,這三大劇毒混合,無法可治。你能活到今日不死,必有奇遇。只是你體內曾經三大劇毒入身,縱是僥倖活得下來,但凡中毒而愈者,體內必存該毒侵襲過的脈絡,因此先前我替你把脈時,便已發覺了。”
胡斐駭然道:“這三大劇毒忒地了得,即便經過了十多年,還是無法徹底根除。”
聖手藥王道:“你可知害你的人是誰?”胡斐道:“是貴門門中裡的人。”聖手藥王冷冷的道:“你定然以為是我師門中‘毒’字派人物給下的手了?那人是誰?”胡斐道:“石萬嗔。”聖手藥王道:“是他?哼,他早已給我師祖趕出了門去啦,我聖毒門的毒字派人物中,可沒他這號‘毒手神梟’的名頭存在了。”
胡斐道:“但我中的‘碧蠶毒蠱’卻是由他所下的毒手。”聖手藥王道:“毒是他下的應該沒錯,但‘碧蠶毒蠱’的毒藥卻不是他能製作出來的。你想不想知道誰有這等本事?”胡斐訝道:“是誰?”聖手藥王仰天冷笑數聲,說道:“我瞧你這人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