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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閨女殊無二致,令晚輩深感不解。”

苗人鳳原本閉目調息,聽他問來,張眼說道:“蘭兒失了記憶,連我這爹爹也不認得了。”胡斐聽他說來,心中大喜,那少女宮主果然便是蘭妹,絕不是自己錯認了,只苗人鳳不喜多言,諸般追尋艱辛便不欲說來。

他心中喜悅只短暫劃過心際,隨即想到,蘭妹連父親苗人鳳都已毫無記憶,當然更不可能記得自己了。

北雲天道:“這事可謂因緣際會,雪湖蘭獅每逢臨盆產子,向來都會離主而去,逕自在長白山尋覓隱密洞穴生產,待得幼獅三月成長,才會一起回到原主身旁。豈知苗老弟閨女若蘭正巧遇上,生平未見此等碩大神獸,竟爾驚嚇過度,心魂俱飛,就此暈去。雪湖蘭獅卻是甚有靈性,兼之若蘭昔日嗜喜拈花弄草,身上留有諸多花香,正合雪湖蘭獅喜愛,見她昏迷不醒,當即馱負於背,連同兩隻幼獅一起飛躍而回,但她醒來後卻已記憶俱失。

“後來,苗老弟尋到,碰巧又遇上北星找上老夫為難,當下出手相助,自是惹得她心中不快。之後見到若蘭清麗絕俗,卻又半點武功也不會,靈機一動,要老夫以北魁神功貫注若蘭真氣內力,授以武藝,兩年後再與她新授徒兒交手比劃。如此一來,老夫北魁神功要再練得回來,也得花上五年時間,期間便難有其他作為的了。”

胡斐道:“一個人記憶若失,難道當真沒有辦法可使麼?”北雲天道:“記憶喪失可能只是短暫,也有可能須要極長一段時間,很難說得準,說不定下一刻就清醒過來,也或許一輩子都無法恢復,難說啊難說。。。。。。。。”

苗人鳳道:“蘭兒想必是在毫無防備下,受到極大驚嚇,以至心魂散去,腦中記憶卻給封閉起來,就連自己是誰也都記不得。我曾試著出奇不意發聲嚇她,看能不能將她記憶喚醒,可惜徒勞無功,還是連我這父親都認不出來。”胡斐聽得兩眉深蹙,道:“看來這事只能等待奇蹟,急也急不來的了。”

北雲天道:“北星創立魔月宮,網羅各路邪門歪道,其意雖是與老夫互別苗頭,在她心中卻是視作賭注樂趣般看待,那是她自己與自己賭,可非老夫所能阻擋。。。。。。。。”胡斐奇道:“自己與自己賭?”北雲天道:“北星知道老夫不願同她瞎搞一番,胡爭誰強誰贏,只得自己與自己賭,賭她自己能不能將老夫的冥月宮改作魔月宮。”

苗人鳳道:“這是一種病,賭癮之病,而且是病入膏肓了。”

北雲天嘆道:“一般賭徒所害甚淺,但北星一身高強武功,計謀深算,除了對當皇帝缺乏賭注興致外,其餘皆可佈局對賭。當日她要老夫以自身北魁神功貫注苗老弟閨女若蘭體內,授之武藝,她自己下山後,便也另覓一名完全不會武功的少女,再將其天魔神功貫注,傳其武功,雙方兩年期滿比武,勝者全拿,輸者全盤皆輸。

“北星這算盤撥得甚精,一來可將苗老弟這名勁敵拉入局中,二來逼得老夫須得回練北魁神功,可謂曠日廢時。她自已回練天魔神功卻是甚速,兩年即可功行圓滿,屆時若蘭要是敗了,老夫便要食言,也已無力抗拒。當日老夫雅不願陪她做這等無聊賭注,只北星知我甚詳,清楚知道老夫所練北魁神功,每隔三十年便要回功一次,回功時真氣不集,經絡震盪,難以運功抵禦外敵。北星算準那日正是我回功之日,即便不願,卻又無力拒絕。

“苗老弟與其閨女若蘭,原本均是局外中人,只因緣不巧,事逢事倒楣遇上。苗老弟大義凜然,自是無法坐視老夫身受凌辱,但北星陰陽冥掌與狎魔蝕骨功法厲怖絕倫,苗老弟與她硬拚,終究不敵,最後為求大局,只得應了下來。只是這麼一來,苗老弟自己也陷入了局中,女兒又已記憶全失,過往習性不復可見。但縱是如此,苗老弟父女情深,總是盼著若蘭能有記憶復原之時,於是便也留在老夫居處住了下來,共同傳授若蘭諸般武藝。”

胡斐聽他緩緩道來,方知這一連串的箇中原由,當下問道:“老前輩與苗大俠這回聯袂南來,想必是為了要赴雙方兩年之約,然則何以天魔卻在途中又施突擊?”苗人鳳插話說道:“這事倒不關天魔的事,是我在途中見到梵羅雙剎這對惡鬼行蹤,跟了下去。未料這對惡鬼竟是與紅魔有約,當下只得以一敵三,身上因此受了傷。”

胡斐知他這番話裡雖是說得輕鬆,但梵羅雙剎可非好與之輩,若再加上紅魔相助,這場惡戰想必驚心動魄。只是苗人鳳武功再強,終究不敵三名強敵合力圍攻,最後雖仍突圍而出,但身上卻也受了紅魔陰陽冥掌襲擊。

北雲天道:“苗老弟生性嫉惡如仇,又